前看過她的身份證,綠蘋倒並不意外,只是客氣地笑了笑:“過獎了。一個斷了腿的舞蹈演員,怎麼敢稱是舞蹈家?”
警花開著車轉過一個彎,笑著說:“別謙虛了,我是你的崇拜者,你的幾場演出我都看過。很精彩!”
“是嗎?”綠蘋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一番經歷居然還能遇到一個自己的舞迷,她幾乎要開始感謝楚濂了。
“是啊,你的舞蹈有一種激情,能感動人,也能震撼人。”祝菲笑著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現在真是紅透了,臺灣和大陸都有你的粉絲團,規模不亞於那些巨星。”
綠蘋笑起來:“這我還真不知道。團長只告訴我,現在我在挺紅的。”
兩人說笑著一路聊天,綠蘋發現自己跟祝菲居然十分聊得來,不由心情大好。兩人一路聊完了綠蘋的舞蹈就聊祝菲的警局的搞笑故事,再聊到各自所用的化妝品品牌和種類,還有流行服裝等等等等,甚至還聊到了她們同樣身為女子,在工作中的遇到的種種尷尬又好玩的事情。
兩人一路時不時哈哈大笑,不知不覺就到了綠蘋的家門口。
汪展鵬和蘇舜娟一直在門口等著女兒,忽然見一輛警車開過來,已經十分詫異,再見女兒居然是從警車上下來,登時都嚇了一跳。
舜娟連忙迎上去:“綠蘋,發生了什麼事?”
綠蘋笑著說:“媽,你放心,我沒事。回去再說。對了,這位是祝警官。”
祝菲也下了車,摘下手套,大大方方地跟汪展鵬和蘇舜娟敬了一個禮:“叔叔阿姨好,我叫祝菲。”
汪展鵬笑著說:“祝警官辛苦了。謝謝你送小女回來,上樓喝杯水吧?”
“不用了,”祝菲輕鬆地笑著說,“我該回了。對了,”她拿出便箋,刷刷寫了一行字交給綠蘋,笑著說,“這是我電話。”
綠蘋也笑著向她伸出手,難得祝菲居然可以十分默契地也送上了紙筆,讓綠蘋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有空一起出來逛街。有你在,我就不信楚濂還敢纏著我。”
祝菲接過電話,笑嘻嘻地塞進懷裡,壞笑著說:“把你這電話賣給你的粉絲團,應該能賺不少錢吧?”
“你敢?!”綠蘋嗔怪地舉手欲打,祝菲一閃,極靈巧地躲過了,大笑著開車走了。
直到看著祝菲車子開遠了,舜娟才急切地問女兒:“綠蘋,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是警察送你回來的?劍波呢?”
綠蘋想起剛才那些事,心裡只覺得荒唐又無奈,苦笑著說:“媽,我們回去再說吧。”
一家人回到家裡,綠蘋和父母坐在沙發上,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汪展鵬勃然大怒:“楚濂真是不知廉恥!!居然還敢對你糾纏不休!!”
綠蘋皺眉嘆了一口氣:“爸,我擔心他不會就此罷休。”
蘇舜娟心疼又歉然地看著女兒,將女兒耳際的亂髮捋到耳後,愧疚地說:“綠蘋,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你不要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這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綠蘋嗔怪地看了媽媽一眼。
蘇舜娟沉默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其實……那次家宴,是媽媽揹著你和爸爸悄悄去請了楚家人過來……”
“什麼?!”綠萍和汪展鵬吃驚地看著蘇舜娟。
蘇舜娟慚愧得低下頭去,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舜娟,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汪展鵬拍著大腿,又氣又嘆,“好好的你請他們來做什麼?”
蘇舜娟囁嚅著說:“媽媽本來是想,你們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能破鏡重圓……”
說實在,綠蘋心裡非常窩火,但看到媽媽那個樣子又不忍心再責怪她,抿了抿嘴,嘆了一口氣,說:“沒事,媽。楚濂那麼無恥的一個人,就算你不請他,他也會來招惹我的。我也不怕他,”綠蘋說到這裡,神色一冷,“我汪綠蘋,腿殘了,可心不殘。他楚濂哪點配得上我?”
汪展鵬最喜歡看見的,就是女兒這樣自立自信的樣子,心頭一鬆,大笑:“不錯。他楚濂算哪根蔥?!綠蘋你放心,爸爸就是拼著跟楚家幾十年的交情不要,也不能再讓你受委屈!”
綠蘋舒心一笑,點點頭:“謝謝爸爸!!”
“一家人怎麼說這種話!”汪展鵬笑著說,“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練舞呢!”
綠蘋點點頭,撐著扶手站起來,上樓睡覺去了。
她真是個極好強的人物,離婚回家之後,父母為她上下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