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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向兩人打個手勢,道:“兩位老爺,小人不敢鎖兩位,還是請兩人自個隨小人去吧?”

正於此時,卻見不遠處有一飛騎衛士騎馬狂奔過來,遠遠見了這邊站立的數人,忙喊道:“巡捕各人聽了,指揮使大人有令,幾位老爺初來臺北,不知律令,需罰的銀兩由指揮使大人出……”

待馬匹奔的近了,那飛騎喘了一陣粗氣,方從胸中皮甲內掏出一個令牌,讓那幾個巡捕驗了,又向孫元化抱拳行禮,笑道:“這位便是孫老爺吧?”

“正是,你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小人奉了將令,特來請孫老爺到淡水炮廠,指揮使大人已然先過去了。”

“回覆你們指揮使大人,就說我被他的巡捕營拿去了,請他到官廳保我,不然的話,孫某自束髮讀書,沒吃過皇上的鞭子,到要在臺北吃鞭子了!”

那飛騎見他火大,言語間對張偉頗是不客氣,他到也不惱,又笑咪咪一抱拳,說道:“孫老爺,大人說了,昨日聽顧著請幾位老爺的酒,卻忘了交待,咱們臺北在沒有受撫前,便立了諸般的律令規定,大人受撫後知會過閩撫熊大人,熊大人見了也說好的很,可以繼續施用,故而幾位老爺犯了規據,還是要受罰的。只是他昨日不曾交待,諸位老爺不知者不為罪,敬請下次注意便是了。”

說罷向那幾個巡捕道:“你們都可以去忙了,這幾位老爺的罰銀大人會派人送到巡捕營的。”

說罷一招手,就有一輛馬車駛上前來,那飛騎向孫元化笑道:“請吧,孫老爺?”

孫元化原本還要說上幾句,又聽得這臺北律令連福建巡撫亦是稱好,平心而言,他適才翻看片刻,已是覺得那本通令編的極好,只是這犯事受罰的是他自已,這個“好”字,卻實在是叫不出口。現下已然有了臺階可下,當下又嘀咕幾句,便將長袍下襬一撩,登上馬車,探頭向史王二人笑道:“兩位,我職責在身,不得不去,只得先行一步,兩位請自便,待晚間回來,咱們在一起暢飲它幾杯。”

說罷也不待史王兩人回答,便向那車伕令道:“快走!”

他在此地丟了大臉,現在有機會溜之大吉,自然是恨不得那幾匹馬都腳底生風,立時將他拖走才好。

史可法與王忠孝經此一挫,逛街的興致立時全無,叫張偉家人幫兩人尋了兩本臺北律令的小冊子,一人一本自帶回去研讀去也。

那馬車一路風馳電摯,不過半個時辰便出鎮向東賓士了十餘里路,待出了淡水鎮

外,又奔跑了五六里路,孫元化於車中便聽到了隆隆炮聲,心道:“難不成因為我來,特意試炮麼?欺我孫元化沒見過大炮麼,當真是好笑。”

他雖明白適才之事與張偉無關,到底是受了折辱,心內不快,現在聽到炮聲,想當在便往張偉有意擊威上想,他卻不知,自從打下臺南後,臺北臺南的港口都立了炮臺,張偉用改良的沙石水泥,配上從臺灣山中挖下的大塊石料,於臺南、大員、臺北四處建築了現下全世界最堅固的炮臺,不論是荷蘭艦隊還是英國艦隊,想從海上正面用艦炮強攻,卻是想也別想了。除了原有的八十門六磅炮全部做了炮臺,又另鑄了數十門五千斤射程五里開外的十二磅炮,在當時臺灣的大部沒有開發,從其餘地點登陸上岸亦無法進攻臺南臺北,待這些炮臺建成之後,再也無人可以危脅到張偉在臺灣的絕對統治。

就在孫元化來臺之前,張偉已令人炮廠停鑄大炮,改試輕便野戰小炮。張偉心中明白,在沒有機關槍出現之前,他唯有大力發展各式火炮,以火炮遏制滿人的八旗騎兵,若是想*純火器部隊打敗騎兵,唯有在火槍外配備不同制式的火炮,否則的話,,不能以絕對的火器優秀壓倒敵軍,待騎兵近身,等待張偉火槍部隊的結局只能是慘敗。

待孫元化趕到炮廠門外,卻見那炮廠內的大操場上,面對不遠處的土山,一併排放置了幾門小炮,孫元化凝神一看,已知就裡,原來這場中正在試射,那炮口架的老高,想來是正在試炮彈曲線。他平生最愛火器,猶以鑄造大炮為樂事,現下眼前有這幾門火炮,適才所受的委屈和不快早就拋到九宵雲外,快步向前,往試炮之處行去,卻見張偉在場中遠遠向他招手,待行得近些,卻聽張偉道:“且住,這一炮等孫贊畫過來再射。”

他命令一下,原本半蹲在火炮旁邊點頭欲射的小校們便立時住手,等孫元化走到近前,站在炮位一邊細細打量,見那炮身漆黑,孫元化一驚,用手一摸一扣,又仔細摸摩一番,便轉頭向張偉道:“大人,原來臺北炮廠所鑄之炮已然全是用精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