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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的覆蓋下,苦苦捱著日子,過年,對他們來說,只是向徵著冬天快要過去,不住凍死人的日子行將結束罷了。

而陝北的農民耐不住官府和地主的雙重壓迫,憤而起義。此時那些起兵造反的農夫們,正在遊鬥於湖北與四川的交界處,拖著十幾省幾十萬的官兵四處奔走。過年,對他們來說自然只是妄想了。

不論內地百姓如何苦捱日月,有幸居於臺灣的民眾卻仍然興致勃勃的購置著年貨。張偉三年前便開始了南美貿易,由南美帶回來的菸草、花生、紅薯、玉米等作物大量在臺灣種值。臺灣土地肥沃,氣候溫潤,又有如此眾多可以分季種值的農作物,再加上張偉除了在來臺五年的民眾中收取極少的糧食做為賦稅外,其餘一概不收。比之內地的什麼正賦、加派、官差、田斌,負重之輕簡直如雲泥之別。除了維持必要的糧食儲備外,為防穀賤傷農,張偉又大量購置糧食賣到缺糧的北方。他的海運船隻比之明朝落後的漕運又快捷安全,又是省錢省心,是以全臺百姓,不但是衣食無缺,手頭也並不乏錢使用。

大量的工廠、礦山吸引了大量勞動力,臺北臺南又因貿易和內需產生了大量的商行、店鋪,張偉以一個兩百萬人中不到的小島,不但解決了溫飽,還使得全島上下人等的收入遠遠超出當時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平民。

臘月二十八這天,張偉與何斌分別巡視各家工廠,又派人送上肉酒等物慰勞礦山

上的工人,待兩人匯同,一起巡查新近設立的菸廠之時,天色已是烏黑一片。好在臺北大街及馬車上皆有官燈照明,雖比之汽燈或是電燈仍是晦暗不明,到底也是比兩眼一抹黑強上許多。

“志華,這菸廠當真能賺錢?我卻如何也想不通啊。”

何斌看著菸廠工人熟練的將曬乾捻醉後的菸絲放入精選的白紙之內,又快速的一支支黏在一起,又將卷好的捲菸一支支放入煙盒內之內,再一盒盒的放入箱內,便算是生產完畢。

張偉看何斌一臉呆象,不由得噗嗤一笑,答道:“廷斌,你不抽菸,自然不知道這捲菸的妙處。你想,抽菸的人總得需要一個煙鍋袋吧?想抽的時候,總得往煙鍋袋裡裝煙,裝好了還得通氣,吸的時間長了,還需要洗涮煙鍋裡的煙油,這是多麼不方便。我現下弄的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改變,仍然是一樣的菸絲,只是我換了個角度,把必需的煙鍋袋給省了,放在紙盒裝在身上,是不是方便許多?只需點燃便能過癮,何其方便省事。”

何斌低頭想了片刻,終於笑道:“志華,你的鬼主意可真是多。那個什麼火柴廠

,便是和菸廠一樣的道理吧?”

張偉答道:“正是,火柴弄起來也是簡單的很,削好的一根根小木棍,裹上咱們

礦山裡取出來的硫磺,裝在一面有磷的小盒裡,晾乾之後,便可以一擦就著。這

不但是方便點菸,便是家常取火,也是方便的很。”

他躊躇滿志的笑道:“有這兩樣,在洋鬼子大量仿製前,我們又可以大賺一筆啦!廷斌兄,在家等著數銀子吧。”

何斌嗤道:“算了,且別拿這話來誘我。這些個工廠、商船、商號商行,近半有我的股份,不過,來臺這幾年,我甚少能拿到股紅,大多讓你張志華拿去擴軍打仗,我來問你,什麼時候還我的錢?臺灣人的日子越來越好過,個個都富的流油,大半都拿錢出來購買商行工廠甚至礦山的股份,唯獨是我,這日子是過的越來越緊。志華,你有王霸雄圖也罷了,我何斌可是隻想做個富家翁啊。”

張偉聽他說完,卻只不答,拿眼去瞧他身上衣著,只見何斌身著細綢直身,大袖飄然,頭頂四方平定巾,腳著絲履,手中持的摺扇扇面卻是唐寅親繪,腰間懸著一方漢玉玉佩,因笑道:“廷斌兄,這一身行頭,該能買幾門火炮了吧?”

何斌氣道:“成了,我不和你說,待你將來娶了媳婦,我尋弟婦要錢去。”

又笑道:“柳如是明年該十六了吧?正是好時候呢,志華,不必扭捏,都一把年紀了,這些年該挑花眼了吧,我看柳如是色貌才藝都好,再有人也賢淑知禮,看她眉宇也是個能擔當,懂事理的人,年紀雖小,卻出落的大家閨秀一般。怎樣,這些時日以來一直放在身邊,於其偷吃,不如直接娶了,也省得人說閒話。”

張偉與柳如上相處日久,自然知道何斌說的都是正理,因正容答道:“就請兄長幫我做媒,打下呂宋後,便與她將婚事辦了也好。”

兩人談談說說,一路行出工廠門外,何斌望向大街上熙熙攘攘行走的人群,因見各人都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