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說什麼山外是漢人的地盤,山內是他們的地盤。大人,我看沒有辦法,還是打一仗吧?”
“不能打。滅這麼一個寨子容易,只怕這整個大山裡的生番都會輪番下山偷襲咱們,這樣不是個了局。”
眉頭一皺,問張瑞道:“這次上山射獵,可帶了酒來?”
“自然是帶了,用皮袋裝著,由錢武他們揹著呢。”
張偉一笑,令道:“這些傢伙最愛喝酒,只是他們沒有什麼糧食,平時裡都是用山裡的野物釀製,自從咱們種了甘蔗,聽說這些生番經常用野物換甘庶釀酒,把咱們帶的上好白酒遞給他們,說清楚了,只要他們認我為主,寨子裡喝的酒我全包了。”
見張瑞轉身要去,又吩咐道:“還有,告訴他們,射殺獵物不易,朝起晚歸的,從今往後,什麼豬羊牛雞,我都白送給他們。告訴他們,我是上百萬人的大酋長,不會食言的。只要他們下你下跪,今晚便派人送豬羊牛各一百頭上來。去吧!”
只見那張瑞又返身而去,令那些帶著上好美酒的飛騎跟上前去,那些部落長老原是詫異,待張瑞令人將美酒送上,又令熟番將張偉的意思轉告那些長老,只見那些長老臉上陰晴不定,又是眼熱眼前的美酒及將來的好處,卻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張偉這位“大酋長”到底是不是如同眼前這個衣著華麗漢人所說的那樣慷慨,又擔心投降之後對方變卦,卻是一時拿不定主意。
張偉見對方遲疑,知道火候已差不多,便又令射手們將箭頭點燃,向寨中瞄準,又命人傳令,若只還是遲疑不降,便要屠寨!
那些土著眼見對方將箭頭點火瞄向寨中,各自都是臉色大變,他們原本窮困之極,病無醫食無粟,平時裡唯有射獵為生,打到獵物便有的吃,打不到便餓肚子,若非如此,昨夜也不會有寨中出門打獵的幾個青年土著冒險打下了張偉他們射死的野獵。現在山下漢人越來越多,原本這個部落*近平原,食物大半需要*近山下獵獲,卻被山下漢人一步步逼近,地盤越來越小,若要往別處遷移,還得與其它的寨子打冤家方可,又捨不得這些祖輩傳下來的木屋,是以日復一日耽擱下來。眼見得數倍的敵人圍了寨子,又用火箭危脅,一邊是美酒肉食的誘惑,一邊又是刀兵相加,幾個為首的部落長老急忙合議幾句,便立時向張瑞跪了下來。
張偉見狀大喜,這些土著卻不似那些數千年來學透了陰謀詭詐的漢人,跪了便是當真服了,除非逼迫太甚,不然決沒有反叛的道理。當下便令衛士護送,進寨召集了部落長老溫言安慰一番,那些長老這才知道適才的那個官兒還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卻原來這位身著普通皮甲,個頭相貌皆平常的青年男子方是真正的“大酋長”。土著們卻是不善言辭,因見張偉說個不休,各長老也只是唯唯諾諾而已。
後來聽得張偉動問道:“這一片大山還有多少這樣的寨子?”
有一土著老者答道:“這方圓一兩百里內,這樣的寨子約摸有五十六十個,多的有近兩千人,少的也有五六百人,咱們這個寨子,算是較小的。”
張偉沉吟片刻,笑道:“這老者,我答應你們的條件,絕不食言!今晚我回去便派人送給你們牛羊豬雞,還有上好的白酒,要多少給多少!只是一條,你們寨子裡可有願意當兵打仗的青壯男子,若是有,只要有一家出一個合格男丁的,我便包養他家裡所有人的吃食,他便是戰死了,也不會不給!說說看,有沒有願意隨我去的?”
見那老者遲疑,又道:“不但如此,我還可以在平地上給你們劃一塊地方,再劃給你們專門的獵場,也可以給你們銀子,買酒買肉,吃上好米!”
他雖然將這些優厚的條件開將出來,只是這些土著吃了漢人不少的虧,卻是知道漢人中說話不算話的人大有人在,對他這位大酋長的話雖不能全然不信,卻也不敢全部當真,若是被他引下了山,到時候說話不算話,那可就慘了,再說故土難離,在這寨子裡過的好好的,誰也不想平白無故下山給人賣命。
張偉見無人出來應徵,卻也不急,又笑咪咪說道:“也罷,你們寨子裡可有生病的人,我那裡有不少好醫生,這便就手帶下去給醫治好了,再送回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強迫別人,你們還願意在這裡生活,我也依你們。只是再也不能隨便傷害漢人,而且要聽我的吩咐,還有,你們可以把我的意思告訴其它的寨子,人家若是願意來投奔於我,我都是歡迎的。”
說罷起身,向寨外行去,待到得大門處,卻突然不經意問道:“昨晚搶我的獵物,射傷我三名手下的人,是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