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琉嫣小姐,又想阻止戰爭,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瀲晨怔怔的看著她。清音嫣然道:“現在城主震怒,段總管徹夜不眠,原因便是刺客還沒有找到。如果能找出那名刺客,城主便有辦法將伏虎城的仇恨至他人身上。”
白瀲晨先是疑惑,後來漸漸明白了幾分,他皺眉道:“大哥不會同意我參入其中的。”
清音微微一笑:“公子多慮了,城主如此繁忙,怎麼會顧及公子呢?再說穆如凡死在迤邐院,再怎麼說也是白府的勢力範圍,那裡……一定會留下蜘絲馬跡。”
白瀲晨盯著她,卻沒有立刻表態,一雙眼眸烏沉沉的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清音板著臉和他對視。良久,他忽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你還真是熱心。”
清音也不掙扎,軟聲道:“公子,您又不相信奴婢了。”
白瀲晨聞言一笑,卻嘆道:“真是狡猾啊……走吧。”說著拉著清音一路向迤邐院走去。
迤邐
少年拉著清音,一路走的飛快。他一襲白衫,雖然年少,卻也俊秀無雙,只是他的白衫上沒有任何關於白氏蓮花的刺繡,又拽著一個侍女打扮的清音,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清音只覺得他的指尖冰涼,想將手縮回來,奈何他抓的極緊,只好硬著頭皮走在眾人狐疑的視線中。忍了一路,眼看著穿過一座石橋就到迤邐院了,白瀲晨忽然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迤邐院自樹叢中露出的屋簷一角。
清音的手腕還被他扣著,她等了半晌,見白瀲晨沒有前進的意思,忍不住喚道:“公子……?”
白瀲晨這才回過頭來,卻是滿臉迷茫:“你說……穆如凡死在迤邐院?”
清音怔了一下,道:“是,公子您不知道麼?”
白瀲晨立刻彆扭起來:“你說什麼?本公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清音急忙垂下頭,做恭敬狀。白瀲晨“哼”了一聲,又拉著她緩緩前行。清音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迤邐院……有什麼不妥麼?”
白瀲晨皺眉道:“不是,我只是奇怪大哥怎麼會讓外人住在哪裡。迤邐院原是我一位姑母的住所。那位姑母身體不好,但是能歌善舞,極受我祖父寵愛。‘迤邐’二字,就取自歌聲悠揚婉轉之意。”
這件事清音倒有所耳聞,也知道那位小姐紅顏薄命,年紀輕輕就死了。她想了想,道:“也許那座院落比較適合客人居住……”
話未說完,就見白瀲晨冷冷地看著她:“你倒是很理解大哥的心思。”
清音頓時鬱悶不已。白瀲晨說她理解誰的心思都好,但就是不要和白溯風扯上關係。要理解城主大人的心思,七竅玲瓏心算什麼,只怕得十竅才行。
說話間,他們已來到迤邐院門外。白瀲晨無視門外一干侍衛,邁步就向院中走去。為首的侍衛一見是個俊秀公子拉著一名秀麗侍女,立刻粗聲道:“城主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白瀲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清音見狀,急忙道:“這位大哥,奴婢昨日曾隨城主來過。您不記得了麼?”
那侍衛卻板著臉道:“你有城主口令麼?如果沒有,就請速速離去!”
清音無奈,難到這侍衛沒看到隱鳳城的巫覡大人就在她身後站著?她一指白瀲晨:“你難到不認識他?他是——”
她硬生生地住了口。世人皆傳聞白氏二公子自小體弱多病,自十五歲起住在偏殿靜養,極少在府中走動,再加上衣衫上沒有一星半點的蓮花圖案,所以這侍衛認不出他來也不奇怪。白瀲晨身份特殊,體質怪異,白溯風禁止他在府中走動,也是為了保護幼弟不得不為。如果她此刻冒然說出白瀲晨的身份,也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急忙換了一副笑臉,另一隻手抓住白瀲晨衣袖:“公子,咱們去那邊。”
白瀲晨怔了怔,神情漸漸不自然起來:“做什麼?”
清音強笑道:“沒什麼,咱們改日再來。”她原本只想知道桂樹上是否刻有秘密,但是礙於段昀的威脅,她無法踏入迤邐院一步。若是等白溯風召見,還不如她自己找白瀲晨來的方便。誰知她好不容易說動了白瀲晨,卻忘了這茬了……
她也不顧少年詫異的神情,拉著他就往來路上走。可是才走了幾步,白瀲晨就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出來,怒氣衝衝地看著她。清音無奈至極,她見那侍衛站在不遠處仍向這邊張望,只好在白瀲晨耳畔低聲道:“公子……咱們先回去,以後有的是機會。”
誰知白瀲晨仍然一動不動。清音皺眉,又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