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仙門職權,權勢根深蒂固,卻不是自己這般的新貴可以比擬的。
迄今為止,自己麾下的真正親信,如安易東,劉安,曹蠻等人,還在先天下乘甚至是後天境界爬摸滾打呢,所做之事,無非也便是四處搜尋遠古遺物,積攢財富。
“原來易長老在族裡也是位高權重,看來世祖身邊每一位族老,都在一定領域執掌權柄,像曹長老,便是執掌子弟刑律賞罰,而這易長老,卻是武備訓練……如此看來,這易長老大概也是有不少訓練死士的心得了吧,若是能夠向其請教一番,倒也可以接觸不少世家訓練死士的秘聞。{htt友上傳更新}”
回過神,呂陽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結果發現,這件事情,倒是可以考慮。
沒有人跟他明說,但他卻也隱約猜出,除了避開雲昆之外,七世祖和諸位族老安排自己參與圍獵的過程,也是任事歷練的一種,說白了,便是增加資歷,好為將來上位做準備。
不要小看這些資歷,平常看來,似乎無用,甚至於,老祖和世祖想要提拔一個人,乾綱獨斷即可,根本不用過問族人,作為開創家族的前代,呂家老祖和七世祖等人,無疑是擁有如此權柄的,這一點,和那些萬年世家諸多族老掣肘,各脈子弟相互平衡的情況,完全不同。
不過,即便老祖和世祖的掌控力度再強,也難免族中子弟陽奉yīn違,雖不敢直接違抗命令,但不聽從某些人調遣,或者心中不服,也是在所難免的,這便是德薄而位尊,假若老祖和世祖特別青睞某人,不思提升他的實力或者威信,而是直接許以高位,委以重任,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拔苗助長而已。
想到這裡,呂陽多少也領會了當初呂月瑤雪藏他的心思,說起來,他至今仍未在仙門任職,哪怕晉升到了如今的實力,都還是一名內門子弟,於家中更是幾乎毫無職權,唯一的一個武堂執事身份,還是他自己透過呂曉風弄來的。
但如今看來,也未必沒有好好栽培的意思,之前的雪藏,乃是為了更好的重用,派遣他來葬星海執事,不但可以在這過程增長閱歷,見識,更可以積攢財富和家業,尤其重要的是,像這般與武堂、諸位長老打交道,有了曾經共事的交情,以後再做什麼事情,都會方便得多。
暫且不提呂曉風,單隻呂牙,呂逸等人,雖然與呂陽沒有達到摯友的境界,但多少也算是曾經共事的朋友了,而呂破軍,呂遠山等人,亦是泛泛之交,多少有幾分交情在。
這段交情。甚至可以延續到子女,將來呂陽的子女若是有機會在其麾下任職,又或者因某事有求於人,提起家父呂陽。多少也算是故友之後。
所以,呂陽在葬星海直至獄界這一段經歷,根本不必刻意做些什麼,平常歷練,任職,便已經是在積攢人脈。
從武堂離開,呂陽便在雜役指引之下,前去拜見負責此事帶領呂家jīng銳的易長老。
此時易長老正在武堂後院中。但見這院落,前任主人似乎也是一位雅士,庭院深深,栽種著不少叫不出名的奇花異草。還在附近挖了個小湖,一直連通到後院,用長長的玉廊連線起來,平時閒暇無事,不但可以賞蓮釣魚。甚至還能泛舟湖上。
此時已是夜晚,獄界的天空,卻仍然與白晝一般,永遠都是一片yīn霾漫天的昏暗模樣。藉著雲層之中投shè下來的餘光看去,只見湖心zhōng yāng是一個琉璃蓋頂的小亭。遠遠便可見到,一名白衣勝雪的清逸修士坐在亭中。他的面前擺放著一枰棋盤,兩名綠衣綠裙的侍女提著燈籠侍立身後,靜靜地看著他坐在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引領呂陽的雜役對他道:“那位便是易長老,呂陽公子,我先回去了。”
呂陽點了點頭,徑自向那人走去,上前參拜道:“在下呂陽,見過易長老。”
白衣修士聽到,不由轉過頭,訝然地看了呂陽一眼,隨即面露微笑,也沒有說什麼,向他招了招手。
“呂陽公子不必客氣,坐吧。”待得呂陽上前之後,白衣修士淡淡笑道。
呂陽也不客氣,上前便在他對面坐下,但看了一眼棋枰,發現上面黑白兩子縱橫交錯,竟是一局繁複之極的對弈,而在場卻只有這名白衣修士和身邊兩名侍女,顯然不可能是另一邊對弈之人,由此可見,也只有這位長老自己和自己對弈了。
呂陽不由訝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長老好雅興,竟然獨自一人在這裡下棋。”
“叫呂陽公子見笑了,本座素無他好,唯一棋爾,只可惜,在這偌大獄界之中,諸家修士齊聚,竟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