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派出去的使者,似乎又被殺了……”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上峰不許我們多談此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怕什麼,現在又沒有其他人在,咱們私下裡聊聊,還能被知道不成?”
“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我一直也想知道來著。”
“還不就是家主與蕭隴峰的那檔子事?你不知道,有人在傳揚,最近金蟬峰無故針對族人,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要橫徵暴斂……蕭隴峰本來便與金蟬峰不對付的,其峰主更是五世祖重孫,那叫一個天潢貴胄,自然不買金蟬峰的賬。”
“真的?居然還有這內情,那後來如何?”
“後來?後來蕭隴峰峰主發威,把派去的使者全都殺光了!”
“把家主派去的使者殺了?這……這豈不是造反?”
“嘖,造什麼反,都是世祖嫡嗣,誰造誰的反還不一定呢,人家蕭隴峰主可不是與我等一般的庶餘子弟,人家祖上,可是出過世祖的,歷代也都擁有族老席位,殺幾個使者算得了什麼,。”
“聽你這麼一說,倒也真是那麼回事。”
……
谷逍派遣使者去見谷清遠之事,便就這麼傳開了,不過,事情的發展卻似乎有些出人意料,最初也不知道是何方子弟誤解,後來,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沒有原樣。
有說谷清遠背叛家族,家主要捉拿他歸案的,有說家主橫徵暴斂,公報私仇,谷清遠奮起反抗的,有說呂氏聯軍細作暗中搗鬼,混淆視聽的。有說谷家滅亡在即,妖孽四起的。
“這些混賬東西,都已經成為先天修士了,還像凡夫走卒一般宣傳謠言,簡直可惡!不行。我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這兩個大嘴巴!”
兩名談論得正起勁的子弟渾然不覺,在同一棟酒樓的另一邊樓上,正有兩名青衣道袍的修士看著他們,這是兩名修為深厚的上乘修士。衣袍上的服飾,都帶著洪陽穀家特有的赤焰烈rì金紋。
他們,都是谷家的上乘高手,至少也是執事長老一等的人物。
恰也是在閒暇之餘來到這處地方暫歇,一旦附近的其他城池遭受侵襲。隨時都要赴命集結,但卻在抽空休息,調劑身心之餘,無意聽到族中的附庸家族子弟在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其中一名脾氣有些暴躁的修士,當即便大怒,站起來便打算找那兩名子弟的麻煩。
旁邊的修士連忙攔住了他。
“三弟,算了,算了……理會他們做什麼?都是些無知子弟在亂彈琴,由得他們去吧,。”
“可他們在胡說八道!”脾氣暴躁的修士氣鼓鼓道。
“你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胡說八道的子弟,豈止他們兩個?我看他們胡說還算是輕的,前些rì子,你又不是沒有聽過更加離譜的傳聞,說什麼都有的。你有那管他們的閒功夫,倒不如好好合計一番,今後該何去何從。”
聽到對面的修士如此說,脾氣暴躁的修士面上掠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sè。這才壓抑著怒火,重新坐了下來。
“還能怎麼辦?哼……最近金蟬峰。的確是有些問題,不過家主也是早已殫jīng竭慮,正要想辦法消除此事的影響,一開始也是沒有想到,谷清遠居然那麼無恥!”
“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最近調查出來的結果,不是說那些使者都是被蕩魔堂執事殺害的嗎?此事,未必便見得與谷清遠有關。”
“大哥,你怎麼也替谷清遠說話?”脾氣暴躁的修士皺了皺眉。他對金蟬峰還是相當忠心的,也是承認其正統地位的大多數谷家子弟的代表。
可是大哥顯然有不同的看法:“我不是替谷清遠說話,而是覺得,此事恐怕還另有內情……”
聽到大哥這麼說,三弟自然不服,兩人又爭論了一番,好不容易,轉到別的話題方才逐漸平息。
兩人渾然沒有察覺,連他們這般的上乘子弟,對金蟬峰與蕭隴峰的爭端,也起了莫名的觀望之心,已經不再如最初之時一般團結,而恰恰是這離心離德,對整個谷家聯防的影響,是尤為致命的。
整個谷家,已經在開始發生著難以言喻的變化。
促成這些變化的原因有很多,有谷家老祖的隕落失蹤,有呂氏聯軍的大舉進攻,有連年征戰的疲憊厭倦,有嫡庶之間的無謂爭端,但無論如何,都離不開最近接連的失利,。
不少原本對谷家守住太桓大陸,逼迫呂氏聯軍妥協抱有信心的族人,不禁也開始動搖,對自己的未來,更是充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