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攻打韓國,韓國求援趙國,趙國毀諾,不願出兵相助,魏國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至於楚國,它表示距離太遠,關他屁事,燕國倒是有心想咬趙國屁股,可沒有秦國這位大哥帶頭,他不敢亂動。
至於齊國,它表示秦齊永遠是兄弟!
一時間,只有韓國受傷的世界出現了。
……
齊國,小聖賢莊,一處風景秀麗的湖泊。
兩名年輕的書生正眺望遠處的風景,笑談著天下風雲,直至聊到秦韓兩國的戰事,其中一名模樣俊朗、氣質灑脫的男子才微微收斂笑容,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弱小,那你就註定只能被人欺辱,至於公平、道理、正義,你連與對方平等對話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在這樣的亂世,唯有贏家才能通吃。
輸的人一敗塗地,甚至連性命家國都沒了。
“那師兄還決定回韓國嗎?那可是七國之中最弱小的國家,以師兄之才不該埋沒在韓國才是。”
模樣拘謹且嚴肅的青年目光灼灼的看著身側舉止瀟灑的男子,沉聲的說道。
二人赫然是儒家荀子的關門弟子,韓非與李斯。
兩人學業有成,正準備離開小聖賢莊,離別之際,二人在曾經相識的亭閣之中道別。
韓非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明亮,沒有絲毫迷茫與氣餒,聲音清朗的說道:“弱小不一定一直弱小,強大也不意味著能一直強大,這世間,以弱勝強者不是沒有,我打算試試。”
“唯有師兄才能有如此心氣,師弟我卻沒有師兄這樣的自信,我打算去七國最強的秦國試試。”
李斯聞言不知心中鬆了一口氣還是佩服,語氣略顯複雜的說道。
他所學與韓非近似,若是韓非的選擇與他一樣,他必然會被對方壓上一頭,倒不是才學不如對方,而是他的身份,註定了他要比韓非付出更多的努力。
對於李斯而言。
在這個世界,光有才學與能力還不夠,你還得能遇到賞識你的人,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施展心中的抱負。
對比之下。
身為韓國九公子的韓非,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別人的機會,比如拜入荀子門下,又比如日後入他國為官,貴族的身份,給予了他有太多的便利。
公平?
李斯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公平。
“秦國?看來,咱們日後要成為對手了。”
韓非對於李斯的選擇並不意外,目光含笑的看著他,道:“若真有那一日,你可不要留手。”
“師兄才是。”
李斯拱手作揖,極為認真的說道,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與韓非究竟孰強孰弱,或許這場名為天下的棋盤可以得出結論。
勝者贏得天下,敗者失去一切。
“呵~走了~”
韓非輕笑一聲,抬手打了一個響指,瀟灑的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他得回國了。
韓國需要他。
李斯目送韓非遠去,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秦國的方位,他要試試,哪怕用性命做賭注,也要搏一搏那條權勢之路!
這世上從來不缺少追逐權勢的人。
。。。。。。。。。
咸陽宮,趙嘉的院落之中。
長安君成蟜有些驚訝的看著手中的素描畫,時不時看向一旁的離舞,驚歎的說道:“琴棋書畫,公子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畫作若是傳出去,世上之人估計都沒有勇氣畫下去了。”
“閒來無事,記錄一下美好生活,當不得長安君如此誇獎。”
趙嘉正在品茶,聞言,謙遜的說道。
他這一手只是隨便玩玩,可誰讓這個世界的人沒見過這種畫法。
第一次總是充滿了震撼和驚喜。
成蟜搖了搖頭,稱讚道:“能把人與景物完美的映入畫中……我認識的人之中,無一人能有此才能,僅此一項,公子之名便足以響徹七國!”
頓了頓。
他拿起一旁的炭筆,好奇的說道:“憑藉此物便能作畫,公子之才,當真令人驚歎。”
站在一旁的離舞同樣時不時的看著趙嘉,唇瓣抿了抿,這廝何止才藝無雙,折騰人的本事也是一絕,就沒見過花樣那麼多的,昨晚甚至還拉著不穿衣服的她作畫,還義正嚴詞的說研究藝術。
“長安君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