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d,趙王宮。
自趙武靈王繼位後,推行胡服騎射,趙國軍事逐漸走強,國力也越發強盛,同時變化的還有hd城與趙王宮,城池越發的巍峨雄壯,王宮也是越發的金碧輝煌、獨一無二。
趙王宮坐北朝南,呈品字狀,分西宮、中宮、東宮。
其中西宮最為矚目,單單是龍臺就高達數十米,其下還有南將臺與小將臺,依舊呈品字狀,此地乃是歷代趙國名將點兵出征,趙王閱兵拜將之地。
站在其上,放眼望去,整座王城盡收眼底,盡顯王者霸氣。
這裡見證了趙國的歷史。
……
天空光亮如明鏡。
身著玄色王袍的趙王偃緩步走上了龍臺,直到來到最高處,其雙手叉腰,雙臂撐開身上的大氅,露出了壯碩的身軀,虎背熊腰,下巴處有著濃密的絡腮鬍,眼神霸氣且充滿野性,俯瞰著遠處的山河,那廣闊的廣場,讓他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郭開,你還記得寡人第一次站在此處是什麼時候嗎?”
趙王偃並未回頭,聲音卻是極為剛猛有力,充滿了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常年身處王位,手握整個趙國的生殺大權,那股王者之氣豈是說說。
話音落下。
落後趙王偃兩個身位的中年男子緩步上前,其五官端正,留著山羊鬍,看上去頗為精明,微微彎著腰,恭敬的說道:“小人自然記得,二十年前,秦軍進犯長平,先王在此地閱兵,上將軍廉頗點兵出征,公子當時便站在先王身後。”
說完,郭開也是露出了些許追憶之色,當年的他不過是公子偃身邊的一名小廝,每日陪著對方尋歡作樂,流連於各個風月場所。
一轉眼,二十年過去了。
當年名聲狼藉的公子偃如今已經貴為趙國大王,而他這位小廝也成了趙國的相國。
“二十年了,呵,如今回想,恍惚昨日,或許就是那一天,寡人心中有了一絲野心。”
趙王偃握了握拳頭,眼前似乎浮現了那一日的場景,沉聲的說道。
人的野心從來不是忽然出現,它只會在你心中想要什麼的時候才會出現,少年時期的趙王偃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渴望站在父王的位置上,或許是因為當初沒有機會,直到機會真的出現在面前,那份野心才會熊熊燃燒。
不然,野心終究只會隱藏在內心深處。
“大王天命所歸!”
郭開開口稱讚。
“天命所歸?寡人從不信這些,比起天命,寡人更信人定勝天!”
趙王偃聞言冷笑了一聲,沉聲的說道。
郭開沒有接話,乖乖的站在趙王偃身後,他有些疑惑今日趙王偃為什麼要帶他來此地,莫非趙王偃又想出兵攻打某國不成,可按照門下客卿的分析,眼下趨勢顯然並不適合出兵。
前不久趙國發起的合縱伐秦失敗,秦國接下來的態度很難猜。
“有些事情只要肯去做,就一定能做成,你覺得呢?”
趙王偃側身看向身旁彎腰的郭開,緩緩的說道,對於這位跟隨自己三十多年的手下,他很瞭解對方,貪財、能力差、逢迎獻媚、迎合溜鬚,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等等,可他最大的優點是聽話,對他的衷心毋庸置疑,當初若非對方,自己也不會成為趙國的大王。
這也是趙王偃當初力排眾議,扶持他成為趙國相國的原因。
他需要自己人,唯有如此才能掌控整個朝堂,如此,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不是被人束縛,連娶個女人都要被群臣抗議。
他可是趙國的王!
何須臣子來教他做什麼!
“大王說得有理。”
郭開不解其意,唯有應道。
趙王偃話鋒一轉,雙目一凝,冷冷的說道:“所以你就敢派人去刺殺寡人的兒子趙嘉,妄圖剷除遷兒最大的對手,穩固他的太子之位,郭開,你現在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寡人倒是有些小覷你了。”
“噗通。”
郭開表情一僵,旋即雙腿一彎,雙膝跪地,宛如倉鼠一般瑟瑟發抖,腦袋貼著地面,聲音發顫的說道:“大王,此事絕非臣所為,臣豈敢傷害大王子嗣,大王明鑑啊!”
趙王偃並不說話,平靜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郭開。
郭開也不說話,腦袋死死的抵在地面上,頭也不敢抬一個,冷汗已經遍佈了全身,他知道趙王偃的脾氣,對方一旦懷疑一個人,那根本不需要任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