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自顧自的作畫,為了讓趙姬更清楚的看到他的臉,他甚至故意停筆伸了伸懶腰,揚了揚脖子,讓趙姬剛好可以看到他完美的側臉輪廓,雙目在軟塌的位置一碰即收,低頭繼續作畫,眼中露出專注的神情,極為認真。
有句話怎麼說的,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尤其當這個男人長得本來就很帥,其吸引力可想而知。
西門慶的王乾孃曾提出“勾搭少婦五字真言”:潘、驢、錢、綿、閒。
翻譯一下:
潘安的俊美相貌。
驢兒大的行貨。
有錢。
綿裡藏針,不能性急,一上來就步入正題,得徐徐圖之。
有充裕的時間。
以上五樣齊全,世上大部分女子皆無法抵擋。
對此,趙嘉深有同感,他不信趙姬這位深宮怨婦真的能忍住不心動,心中如此想,可隨著時間推移,他作畫的神情也是越發的認真與專注,一時間倒是忘記了王太后趙姬正偷看他。
殿外正午的陽光明媚,輕風徐來,吹動了殿內垂落的薄紗,漂浮而起的同時,猶如雲霞一般。
可在美麗的景色,配上這空蕩蕩的大殿,依舊難掩深宮的清清冷冷。
趙嘉跪坐在長几旁,手上動作隨意灑脫,表情自然淡定,說不出的寫意自如。
原本側臥在軟榻上的趙姬不知何時已經斜坐了起來,靠在一側的長軟墊上,體態舒軟,一手支著下頜,黑白分明的鳳眸似蒙上了一層迷霧,冷冷的打量著作畫的趙嘉,雪白的玉足自羅裙下露出,形成一副足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畫卷。
世上最美麗的風景從來不是什麼畫作,而是眼前的景色。
趙姬柳眉微蹙,她沒想到趙嘉竟真的能靜下心來作畫,一時間也沒了看戲的心思,反而真的好奇了起來,想看看趙嘉能畫出什麼東西。
她本就是這座宮殿最尊貴的主人,自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無需說什麼。
趙姬掃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對方便是上前為其穿上鞋子,她款款起身,雙臂微微張開,隨後交疊在小腹,緩步走出了薄紗垂簾,所過之處,自有侍女為其掀開擋路的薄紗。
隨著走出,光線的映襯下,令其成了大殿的中心。
其身披的羅衣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作,極為絲滑細膩,顏色更是豔麗,雲狀的髮鬢橫插一隻金簪,與漆黑如墨的長髮形成鮮明的對比,配上那白裡透紅的肌膚,越發凸顯她的美豔。
此刻。
趙姬已經來到趙嘉身旁,入目的便是一副美人圖,圖上的人赫然是她的模樣,雖然有礙於紙張的影響,未曾將她的美豔完美的凸顯,但其神態卻與她一般無二,極為生動,彷彿畫中人能直接走出來一般。
趙姬有些驚訝,不由得多看了趙嘉幾眼,顯然她也沒想到趙嘉真的能憑藉一次見面就能將她完美的畫出。
這一會兒,趙嘉已經在收尾了,他似不知道趙姬等人已經走到身前,目露沉吟之色,猶豫了片刻,在一旁落筆寫到:西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隨著筆墨停下。
趙姬開口了。
“畫好了?”
趙嘉此刻似後知後覺一般,抬頭看到了身前的趙姬,一瞬間愣了愣,眼中竟露出幾分痴迷,但只是片刻,便拱手應道:“已經完成,還請太后過目。”
趙高恭敬的站在趙姬身旁,看到這一幕,眼中流露出些許異色,眼前這位趙國大公子與他知曉的似乎不一樣,不過無論心中怎麼想,他面上卻不露分毫,伸手將趙嘉的畫作拿起遞給了趙姬。
趙姬伸手接住,美目被其上的詩句深深吸引,片刻之後,她看向趙嘉,冷冷的說道:“趙嘉,你可知罪?”
“不知太后何意?”
趙嘉愣了愣,後知後覺的說道。
趙姬面露怒色,沉聲的質問道:“不知何意?哀家只是讓你來作畫,你卻在其上寫下這般的詩歌,你還敢說自己無罪?”
“一時衝動,有感而發,太后若是不喜,覺得外臣有罪,可隨意責罰。”
趙嘉抬起頭,看著趙姬,雙目似要射入趙姬的眼中,緩緩的說道。
“你就不解釋一二?傾國傾城……哀家何時成了那禍國殃民的女子。”
趙姬面露不悅。
趙嘉嚴肅且恭順的解釋道:“外臣只是在完成這幅畫卷的時候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便寫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