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蘭池宮,薄紗隨風而舞。
一位俏婦斜臥在軟榻上,體態曼妙,一隻手支著下頜,黑白分明的眼眸慵懶的看著趙嘉,因為躺姿的緣故,甚至能看見身前那抹宛如深淵的溝壑,飽滿的事物白花花的,惹人眼熱,對此,趙姬也不在意,甚至時不時的婆娑一下雙腿,似在挑逗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男孩一樣。
大殿內並未點燈,柔和的陽光自西南方位的大窗戶射進來。
其內,侍女啥的早就退了出去,就連趙高也不再此處,只剩下趙嘉與趙姬。
至於緣由,自然是因為趙嘉一句“安靜的環境更益於創作”。
趙姬也是任性,根本不擔心趙嘉對其圖摸不軌,擺了擺手,便讓所有人退了出去,一個側躺在軟榻上,擺出這幅迷人的姿態,誘惑著一位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她好像很想看到趙嘉露出醜態
趙嘉對此照單全收,似乎你敢露,我就敢看,期間自然也不枉作畫。
藝術氣息十足。
不過比起現代西方的全裸,趙嘉更喜歡這種半遮半掩,那感覺當真很妙。
趙姬察覺到趙嘉不規矩的眼睛,慵懶的美目眨了眨,聽不出什麼語氣:“剛才哀家還說你是個乖孩子,現在看來,你也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乖,哀家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大膽無理的目光。”
“外臣正為太后作畫,自然需要打量太后的容顏與身體。”
趙嘉手中筆頓了頓,從容的看向趙姬,輕聲的說道:“身為外臣,我自然知曉太后的身份,尊卑之別不該露出這幅神態,可身份卻是掩蓋不了我是男人,太后是女人的事實。
男人看見美麗的女人,自然會露出欣賞之色。
何況太后的美色實乃當世少有!”
“你就不擔心哀家挖了你的眼睛。”
趙姬緩緩起身,美目盯著趙嘉,語氣陡然冷了下來。
趙嘉一臉認真的說道:“外臣只是實話實說,太后若是覺得不喜,可隨意責罰我,不過在此之前,臣想先完成這幅畫。”
“……呵,哀家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趙姬聞言沉默了片刻,旋即笑了笑,說道。
這些年,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說話,這麼看她,她可是秦國的王太后。
趙嘉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姬,一本正經的說道:“若是太后想讓臣以太后之禮對待太后,可以明言,眼下,太后在外臣的眼中只是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絕色女子,外臣想盡力將這美好的一幕描繪下來。”
那俊美無雙的面容配上那副正經的表情,實在令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女人……”
趙姬美目動了動,說實話,她已經很久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了。
就在此時,殿外突然傳來細微的話語聲。
“呂相國,太后現在不方便……”
“讓開!”
隨著一聲蒼老低沉的話語聲響起,呂不韋直接推開了的殿門,大步走入了其中,那姿態彷彿回自己家一般隨意。
趙姬聽到動靜,也未曾整理身上的衣物,目光微冷的看向了遠處緩步走來的身影,直至對方來到跟前,才冷聲的說道:“呂相國不經通傳便強闖哀家的寢宮,可知罪?”
“臣有國家大事需要彙報於太后,所以言行舉止焦躁了一些,望太后恕罪。”
呂不韋拱手行禮,淡淡的說道,同時目光掃了一眼殿內的趙嘉,心中有些意外,這位趙國的大公子何時與趙姬扯上關係了,似乎還很不錯的樣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姬,突然冷哼了一聲:
“倒是太后,身為秦國太后,當母儀天下,應注意自己的言行。”
“呂不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姬面色瞬間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糟老頭子,寒聲的說道,她聽出了呂不韋話語中的意思,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她想不明白都不行。
呂不韋竟然懷疑她飼養男寵,她若真有這個心思,何必等到今日。
“臣只是提醒一下太后,並無其他意思。”
呂不韋神情不變,淡淡的說道。
趙姬慍怒的說道:“哀家何須你提醒,該注意言行的應該是呂相國才是,別忘了,哀家的政兒才秦國的王!”
“臣自然沒有忘記。”
呂不韋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後看向了趙嘉:“老夫與太后有國家大事需要協商,勞煩公子先出去。”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