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知道自己必死的百越瘋狗，面對他此生最大的敵人之時，其究竟能爆發出怎樣的戰力？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不管自己遭受怎樣的進攻，死死的纏住對方，身上的一切都將化作武器，比如牙齒、指甲……

天澤此刻已經撲到了白亦非的身上，仗著白亦非無法控制體內的寒氣，與其進行了貼身戰，那與他身體相連的鎖鏈直接鎖住了他的四肢，面部猙獰的撕咬著白亦非的身體，竟真讓他從白亦非身上撕咬下一塊血肉！

感受著口腔之中的血腥味，天澤眼中竟然流露出病態的快感。

相比起天澤報復的快感，白亦非此刻的體驗就差到了極致，本就遭到了毒藥的侵蝕，體內寒氣失控，血液逐漸凝固，劇痛席捲全身，如今身上又多了一隻會咬人的瘋狗，那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滾開！”

白亦非怒吼一聲，抬起手中的劍便對著天澤斬去。

對此。

天澤根本沒有防禦的意思，一口咬在了白亦非的脖頸位置，任由他的長劍貫穿自己的身體，因為他此刻的身體同樣承受著劇痛的侵蝕，相比起身體的疼痛，他此刻更享受的是撕咬白亦非的快樂。

他要一口一口咬死對方，讓對方體驗那種絕望，那種無法發洩怒火的苦悶！

衛莊都被天澤的瘋狂給嚇到了，一時間沒有繼續出手，甚至主動後撤了幾步，將戰場讓給了這已經癲狂的二人。

白亦非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天澤亦是如此。

明珠夫人的毒藥果然可怕……趙嘉此刻也忍不住心驚膽戰，天澤瘋狂倒是可以理解，白亦非這種曾經相當有貴族風度的傢伙，此刻竟然也癲狂至此，若說與毒藥無關，他是不信的。

這不由得讓趙嘉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句話。

江湖上，武功高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你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人心的惡毒，別人可以用毒，甚至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控制你……

“好在我不是混江湖的。”

趙嘉心中嘀咕了一句，同時掃了一眼衛莊，原著之中的衛莊將自己的感情徹底磨滅，或許便是因為這些。

人一旦有了感情，有了在意的人，那便會有弱點，從而遭到別人的針對。

就像蓋聶。

秦時後期號稱劍聖，實力極強，奈何為了保護天明，被三百秦國黑甲追殺的幾乎瀕死，若是換做他一人，當世何人可以阻攔？

焰靈姬看著天澤眼中漸漸散去的神彩，絕美的面容也是流露出一抹悲傷。

一旁的驅屍魔等人亦是如此。

隨著天澤的死亡，他們也將失去目標，不知道自己未來的道路在哪裡。

曾經的天澤願意帶領他們殺回百越，為他們重建家園。

可他現在要死了。

同樣要死的還有白亦非，他的生機也隨著血液的凍結逐漸走向終結，或許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在明珠夫人的劇毒之下。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人很快都不動了，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撕咬姿態站立原地。

焰靈姬等人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去，為天澤收屍，同時想將白亦非挫骨揚灰，焰靈姬的掌心甚至凝聚出熊熊烈火，可惜被趙嘉攔了下來，他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人都死了，沒必要，他終究是韓國貴族，給他留個體面。”

“可是主人因他而死！”

焰靈姬怒視趙嘉，冷聲說道。

“天澤的死與他確實有關，可真正要說起來，天澤的結局真的只是白亦非導致的嗎？他是百越的廢太子，曾經百越的王，從他成為廢太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便已經註定。”

趙嘉看著二人的屍體，平靜的說道。

說話間。

他蹲下身子，為二人撫平雙目，同時那與識海相連的圖書館開始吞噬二人的魂魄，無論是天澤亦或者白亦非，二人的魂魄都很有價值，尤其是裡面蘊含的知識以及武學，都足以彌補趙嘉的底蘊問題。

對於明珠夫人，趙嘉還是有幾分忌憚的，若是能得到白亦非的記憶，那再好不過。

其次便是天澤，他精通的百越巫術也很有用，足以幫他徹底掌控驅屍魔等人。

“我們走。”

驅屍魔默默的將天澤的屍體打包好，同時用屍蠱維持他的屍體不腐朽，抬頭看了一眼焰靈姬，便是默默說道，至於天澤之前讓他們跟隨趙嘉的事情，眼下顯然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