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翰臉色鐵青，而另外幾名無塵劍域的長老也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恭敬道：“紫易劍聖大人請息怒，只是我族族老一時激憤而已，我等……並沒有要殺澹臺瑤的意思，她是我無塵劍域的驕傲，我們為什麼要對未來的族中天女出手呢？”

“最好如此。”

上官紫易目光淡然：“記住，澹臺瑤是我白鹿書院的小聖女，誰敢動她和她的家人，就是與我白鹿書院為敵。”

“我等明白！”

一群族老攙扶下，澹臺翰悻悻而去。

……

我鬆了口氣，道：“師尊，謝謝你了……”

上官紫易轉身，柔聲一笑：“小軒，以後別再正面抵擋聖者的攻擊了，你還差了不少火候……”

“弟子明白……”

身後，澹臺瑤一雙美眸微微泛紅。

第九百一十章　甲乙丙丁

“沒事吧？”我看著澹臺瑤，輕聲問道。

她搖搖頭，只是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無塵劍域等人走的方向。

“沒事了。”

我沉聲道：“師尊已經開口，沒有任何人敢為難你的家人，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是長生宮首席弟子，無塵劍域更會對你倚重，又怎麼可能會再一意孤行的發難，除非是他們不怕得罪白鹿書院，想踏上陰陽殿的後塵。”

“嗯，謝謝你……”澹臺瑤深深的看著我。

“走了，恭喜你，長生宮首席。”

終於，澹臺瑤露出了一抹笑容：“也謝謝你，未來的白鹿宮首席。”

我有些尷尬，八字還沒一撇呢！

……

走下戰臺，澹臺瑤被唐闕然、風輕衣、顧唯等長生宮弟子簇擁著去往蕭翊宮主那裡拜見師尊去了，而我則回到了林慕昭身邊，回到屬於白鹿宮聖宮弟子的座次。

“師弟，又讓你狠狠的表現了一次，恐怕以後澹臺瑤小師妹就要對你心身相授了。”林慕昭嘴角勾起露出一道美麗弧度，笑吟吟的說道。

我有些無奈：“我出手並不是為了這個，只是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面前，而且心身相授這詞語……是師姐你自創的吧？”

林慕昭莞爾：“對呀，師姐創造力如何？”

“還可以，走吧，我們回白鹿宮了，隨後三天是屬於我們白鹿宮的選拔戰了。”

“嗯！”

……

休息一夜，次日繼續前往戰臺圍觀白鹿宮的聖宮角逐。

清晨，人山人海，顯然觀戰人數遠超過了之前的兩個聖宮比試，畢竟白鹿宮才是白鹿書院真正的第一聖宮，屬於領頭羊的型別，而白鹿宮弟子中的第一人，要麼是聖女，要麼就是首席，從未改變過，來自各大門閥、宗派的人一一降臨，將整個戰臺圍得水洩不通，遠近處的山頭上人潮湧動，十分壯觀。

初選賽，分別在四座戰臺上同時進行，眾弟子各自抽籤，進行一場場的淘汰比試，想要進入聖宮就必須一場不敗的殺入前十位，否則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遠遠看去，一群身穿皇族衣袍的人坐在觀戰席的最前方，是東方家族的人，幾名老者眯著眼睛，渾身散發著恐怖的聖道氣息，力量引而不發，雙眸之中隱隱然有懾人火焰隨時都會噴薄而出，身上所蘊藏的規則真意更是深邃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應該都是一群點燃了聖墟之火的聖者了。

其中，一名青年身穿內院弟子長袍，俊逸非凡，眉宇間有種英雄氣，腰間則配有一柄殺機暗藏的寶劍，這不是別人，真是闊別多年的東方宸，當成雲國四公子的首席公子，如今卻來跟我爭奪白鹿宮的首席弟子之位了，還真是世事弄人啊！

東方宸也看向了我，目光中透著淡淡笑意，傳音道：“步亦軒，你在上界的風生水起我早有耳聞了，三榜齊鳴、先後擊敗段元、洛華池等年輕一代中的王者，被譽為上界新一代王者，如今看來，你確實早非當初能相提並論了。”

我感受到他熾烈的強大氣機，一樣傳音道：“東方宸，你還不是也一樣，早非下界的那個東方宸了。”

東方宸似乎有些感慨，道：“對，滄海桑田，世事變化，就連雲皇恩師陛下都隕落了，沐王府等雲族中堅勢力也一一敗落，我們雲國誰也不會想到最終那片沃土會歸於靈脩世界，更不知道在天外天的上界，靈脩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你有後悔過嗎？”我問。

“自然不會後悔。”

東方宸灑然一笑，說：“下界所經歷的一切我都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