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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樣子,我知道,她那是在做給箬儀看。

人有時候不得不虛偽、說謊,無論是在親人還是在朋友面前,我覺得那都是一種善意的表現,是可以原諒的,就像剛才我和竹萱,那都是“必須的”。

竹萱的演戲,箬儀沒在意,我卻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箬儀一進門就刨根問底,說,文哥,這是你的家呀?

我說,不是,是我表弟的家,他和老婆在福州做生意,叫我替他們看房子。

那你可以金屋藏嬌了。箬儀盼著鬼臉戲謔我。

我一本正經答道,哪敢呀?老婆狠著呢!

哼!你們男的都是在老婆面前裝得像個龜孫子,在外面卻膽子比賊都大,簡直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尤其是那些有錢有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箬儀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是嗎?我可是既無權又無錢,所以,還算是個好東西吧。

好個鬼,你不照樣欺騙老婆,把我們兩個女人勾引到這裡來了嗎。箬儀毫不示弱,頂了我一句。

咱們不是結拜哥們嗎,我可不想佔你們什麼便宜。我為自己辯解道。

別假裝正經了,想就想唄。箬儀一邊說話一邊晃著腦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她還厚顏無恥地加了一句,要是我願意呢,你佔點便宜也無所謂,要是我不願意呢,我就撓死你,我最討厭的是表裡不一的男人。

沒想到箬儀跟竹萱一樣性格直爽,難怪她們臭味相投會成為好朋友。

我壞笑著說,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不要罵我臭流氓喔!

哎呀,你們都瞎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竹萱打斷我和箬儀的唇槍舌劍,說,文哥,你不是要帶我們來喝酒嗎?酒呢?

對呀,酒呢?箬儀也追問。

我立即蹲下身子,開啟巴臺下面的酒櫃找酒。

裡面果然有很多酒,上層都是檔次很高的名酒,有劍蘭春、五糧液,有郎酒、茅臺,還有XO和人頭馬;櫃子的下層是一些普通酒,四特、小糊塗仙、酒鬼酒、金六福,品種繁多,還有幾瓶解百納乾紅。

我直起腰來問她們,瞧瞧,喝什麼酒?

箬儀笑著說,好一點的吧,你可別心疼喲。

我心疼什麼呀,又不是我的酒。我說,不過,你們放心,我表弟的酒就是我的酒,我表弟跟我好的沒法說,不然,他也不會賞我一間書房。

咦?你這裡還有書房呀,那你表弟對你真是好的沒法說。箬儀提出,那去參觀一下你的書房吧,有好書可得借給我看喲。

先喝酒吧,書房有的是時間看。我說,只要儀妹子肯賞光,大哥隨時恭候在此。

箬儀,聽見沒有,人家等你單刀赴會呢。竹萱不冷不熱地冒出一句。

文哥哪會看上我呀,人家對你才是情有獨鍾呢,我一個家庭婦女,拖兒帶女的,配——不——上!

你們別拿我開心了。我一手拉一個,把她們拖到西餐桌邊坐下來,我說,來來來,喝酒,今天開個洋葷,喝瓶XO。

說罷,我在三個高腳杯裡都倒了半杯酒。

就這樣喝?下酒菜呢?箬儀問。

箬儀,你傻帽呀,喝洋酒哪還用下酒菜?,竹萱替我回答了問題。

我附和道,對,你沒看見電影電視上那些老外喝酒嗎?還有現在大城市那些新潮派,他們上酒吧去,不也是坐在高高的吧檯前升降旋轉椅上,一杯一杯地幹喝嗎?

可我還是喝不慣。箬儀說。

那我到樓下熟食攤買點炒田螺、爆花生米什麼的過來下酒?我徵求她們的意見。

算了,省得麻煩,咱們今天也洋氣一回吧。竹萱說,嘬著炒田螺喝洋酒,總有些不倫不類的。

好吧,那就跟你們洋氣一回。箬儀舉起杯子跟我們碰了一下,說,幹!然後就一古腦兒把半杯酒喝了個一滴不剩。

竹萱抿著嘴笑。

箬儀有點不悅,問,又怎麼啦,我又出什麼洋相嗎?

我裝著沒聽見,自顧啜酒,免得自討沒趣。

竹萱說,外國人說幹,是並不需要真正把杯中酒喝完的,喝洋酒得一口一口地呡,細細地品嚐。

哦?!箬儀似有所悟,看到我和竹萱杯中酒還是大半杯,她並不以為然地說,你們就細細品嚐吧,我可不習慣那種喝法,這洋酒有股難聞的味,像馬尿,嗆死了,慢慢喝,我受不了。

說完,箬儀又賭氣似的,給自己滿上半杯,一仰脖子,又喝了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