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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道:“掌門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跟師嫂說過了沒有?肯不肯將英兒歸入本派門下?”

開天手魏鎮中滿臉悽容,道:“弟妹葉秀玲守定恩師遺囑,執意不答允讓英兒學習武功,愚兄費盡了心機,也無法打動她的決心,真是愧對四位師弟了。”

閃電手胡鎮南大聲叫道:“英兒不學武功,九足金蟬膽要來何用!我這條手臂算是白丟了。”

闢地手汪鎮北也失望至極道:“小弟經常注意本門弟子在外狀況,說起來,真是令人心酸,由於恩師的仙逝,和我們五人的管事,他們在江湖上幾乎成了孤魂野鬼,有骨氣的。不是含憤自殺,便是退出了江湖,骨頭軟的尚能寄人籬下,苟延殘喘,情形悽慘已極,英兒要是不能入本派門下,我們白費了十幾年的心血不說,難道本派就這完了麼?”

三絕手李鎮東道:“現在是萬事俱備,絕不能中途而廢,掌門師兄,我們一齊去求求弟妹去。”

開天手魏鎮中聽了四位師弟的話,心中有如百蟻鑽心,難過萬分,好在他胸有成竹,早有對策,當下神色不動道:“四位師弟,我們聚首不易,有話叩過祖師神位再說吧!”雙手捧著四支藍色錦盒,率先走入天龍派神堂。餘下四位,默然跟進。

天龍派神堂面積不大,充其量不過十分莊嚴肅穆,與外堂那種破落凋零的景況相比,真有天壤之別。

神壇面北而設,藍色帽幔之後,八神位之下,是一幅長髯飄胸的老才書象,捋須微笑,栩栩如生。

他就是天龍派第九代掌門人擎天玉柱鐵錚,鐵英奇的祖父。

開天手魏鎮中恭敬的將手中藍色錦盒放在供桌當中,俯身叩首下去。

老二以下,都拜在開天手魏鎮中身後。

拜罷起身,開天手魏鎮中臉上神色完全改觀,戚容盡去,換上一副坦然微笑,從懷中掏出一封預先準備好的書信,交給闢地手汪鎮北,交待道:“二弟你帶領三位師弟再往後院勸一勸弟妹,如果不答應,便將這封信給她,我想她見了這封信,當不致再推託了。”

闢地手汪鎮北微泛疑容道:“師兄?……”

一語未了,開天手魏鎮中揮手道:“你們快去快回,愚兄在此等她!”

闢地手汪鎮北只好帶著三位師弟,向鐵英奇母子所住的後院走去。

四人來到後院,只見鐵英奇母子所住的屋內,隱有燈光透出,他們各人功力都極深厚,聽出母子二人正在輕輕說話。

他們四人胸懷磊落,不願偷聽,乃故意放重腳步。沉重的步履聲,立即傳入鐵英奇母子耳中。

鐵英奇在屋內發話問道:“外面是魏伯伯麼?”

闢地手汪鎮北道:“英兒,是我們四個,特來問候令堂。”

鐵夫人葉秀玲拒不迎見。遼鎮北忙道:“弟妹,我們五年不見了,可許愚兄等進屋一坐麼?”

鐵英奇出來開了院門。將闢地手汪鎮北等四人請入一間收拾得灰塵不染的客廳內坐下。

一盞古老的油燈,發出淺紅色的光亮,照在闢地手汪鎮北四人臉上,四下的空氣,有點令人窒息難安!

鐵夫人葉秀玲隔了片刻才走出房來。

闢地手汪鎮北見她雙眼又紅又腫,似乎剛剛哭過不久,知道她是勉強接見。

鐵夫人葉秀玲出身書香門第,知書識禮外,稟性也靈秀無比,十六年的寡居生活,更磨練得她知情練達,處事有方,早就料到天龍五常對她愛子放不過手。

她一則是凜遵乃翁遺命,二則也實在捨不得讓愛子卷身江湖旋渦。走與他父親中道傷折的同一命運。

所以,她不得不硬起心腸,不惜有拂伯叔們的願望,為鐵英奇的安危爭持。

她有備的目光,落在天龍四常身上,秀眉微微一皺,“唉!”聲道:“汪伯伯,你們這又何苦啊!”接著又是輕嘆道:“你們的盛意和苦心,我都能理解。你們無非是要英兒歸入天龍門下,可惜,鐵氏一門,如今就只剩下英兒這根苗了,你們倘若真的放不過他,將來你們又怎對得起你們死去的恩師,英兒的爺爺呵!”

鐵英奇此刻滿懷感觸,祖先遺傳的豪邁之氣,奔發,胸中熱血沸騰,恨不得慈母馬上答應下來。

以他的性格,他是不甘寂寞,老死田園,平平凡凡度過一生的。

但當他側目一瞥慈母,發現慈母面罩嚴霜,並隱含一份冷色後,他心頭立即為之一寒,再也不敢有所表示了。

他於母至孝,對於慈母的性格瞭解至深,不得不把自己一腔熱血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