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迦希亞人大軍衝殺過去後很難有掉頭回奔的餘地;倘若攻擊中部,倒品字大陣兩翼就會猛烈夾擊,到時迦希亞人身陷重圍,除了混戰廝殺再無他法,只能被燔羅人的四萬大軍逐漸消磨乾淨。
所以留給迦希亞人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攻擊大陣的左翼,也就是帕羅斯潘的那部分人馬。兩萬多迦希亞人攻擊大陣一側,定會猛烈無比,而帕羅斯潘為了不讓左翼大軍覆沒,只能不斷派兵支援和維持陣勢,否則遲早得像狗啃骨頭一般把上面的肉絲舔得一乾二淨。
反正帕羅斯潘的軍隊靠近左前方。到那時戰局的發展就看帕羅斯潘如何去應對了。他要是夠狠,就拼著軍隊的大量損傷死死堵住、咬住迦希亞人,而自己會在此時調動大軍從右側突進攻擊;倘若帕羅斯潘畏敵不戰,那麼自己就會拉開中路軍與帕羅斯潘的距離,任由迦希亞人猛攻帕羅斯潘,到時他不打也得打,等打起來後自己再率軍猛攻混戰中的迦希亞人,一舉兩得。
此時一直隨瑪寇爾在中軍坐鎮指揮的維阿努突然開口說話:“大帥,這樣會不會讓帕羅斯潘惱羞成怒,最後反而適得其反?”
維阿努是岡底斯部落四大豪帥之一,是唯一與瑪寇爾沒有血緣關係的將領,他三十五歲左右,身高體闊,臉色黯紅,濃眉闊口,長得相當威武;他領兵作戰的韜略很優異,是北部燔羅除喀加索之外的名將之一,深得瑪寇爾喜愛。
瑪寇爾衝他笑了笑,說道:“不會。你不要小瞧那個傢伙,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才只是個小帥而已,那還是由於我父親是部落首領的緣故。”瑪寇爾頓了頓,意味深長地接著說道:“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現在我們最大的危險不是眼前這些迦希亞人,而是不知何時會從背後趕來的迦希亞援軍。只有大軍全部衝出落馬泡,我們才能發揮最大的優勢。現在計劃已經全盤打亂了,我們必須衝破目前迦希亞人的堵截,與小鼓原的布林匯合。等我們集中全部兵力後再以絕對優勢與迦希亞人決戰。”
“看這架勢,估計迦希亞人是想在落馬泡就與我們展開決戰,倘若等他們援軍到來後,我們在兵力上並不佔據優勢,這樣的話即便贏了也是慘勝,我們還有餘力去進攻新月草原嗎?”維阿努憂心地問道。
“所以我才想逼迫帕羅斯潘全軍進發,快速突破迦希亞人的堵截,我們兩部總歸要有一部負責殿後。維阿努,你去統領後軍,隨時做好變陣的準備,以防迦希亞人從後方掩殺過來。”
維阿努得令而去。瑪寇爾望向前方戰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
號角聲在激昂高響,千軍萬馬的廝殺聲仍舊震天動地。
奎爾率領的一萬四千大軍如決堤的洪水,一路上發出驚心動魄的咆哮之聲,以摧枯拉朽之勢傾瀉而下,席捲著安底斯死後的幾千人部隊。
燔羅人潰不成軍。由於他們一直在攻擊逐漸橫向列陣的卡西姆部隊,所以對背後而來的奎爾大軍毫無辦法,只能等待被衝殺的命運。燔羅人的列陣中部在奎爾大軍的衝擊之下,一觸即潰,戰局變成一面倒之勢,很快燔羅人在猛攻卡西姆軍隊方陣無效之下,全面潰敗。大量中路士兵四散奔逃,面對氣勢洶洶的一萬四千迦希亞大軍,他們根本無法抵抗。
奎爾此時注意到燔羅人另一部分前軍開始減緩前進的速度,同時在騰爾山一側,一路人馬正快速向前方趕來。
奎爾果斷地命令吹響集結號。正在奮力廝殺的迦希亞戰士在低沉雄渾的號角聲中逐漸向中軍靠攏,在奎爾加速的號令中,猛烈地向卡西姆大軍的尾部衝去,為其斷後。
此時卡西姆的軍隊基本上快脫離戰場,正尾隨奔向狂風沙部的方位。剩餘還在戰場中纏鬥或奔逃的燔羅人則交給了奎爾處理,估計在奎爾大軍排山倒海般的衝擊之下,很快就會解決。
李科領著三千人處在奎爾大軍的右後側,萬馬奔騰的大軍衝鋒與聲震雲霄的猛烈廝殺聲讓他熱血上湧,激奮不已。但先頭的戰鬥他們並沒有機會與燔羅人交手,直到奎爾與卡西姆的大軍平行相互交錯而過後,李科才有機會下令手下開始任意射擊已經潰散的燔羅人。
李科現在對奎爾敬佩極了。在戰前奎爾對他說過的戰術意圖一一實現,至少大戰初期的構想已經全部完成,而且相當完美。
奎爾當時指著落馬泡的地勢對他一一講解,應該何時出兵,何方最有利進攻,敵人會作何應對,己方又如何應變,幾乎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對他講了一遍。
而現在看來,瑪寇爾大軍所有的變化都在奎爾當初的預想之中,甚至連對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