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映襯著四周白雪,猶如鬼魅一般,向那天池飄然而去。
眨眼工夫,此人已來到山腰處的天池,緩步走到湖畔的一塊巨石之前站住,但見那人乃是一個文士裝扮的老者,一頭白髮,身材幹瘦無比,行動遲緩,走路有氣沒力,老的都已經看不出年齡。
任誰見了都絕不會相信;這個仿若隨時隨地都會死去一般的老者;就是方才天山之巔飛下的人影。而卻又是這老者居然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冬之際;恰恰穿著這身單衣,任那山上凜冽透骨的寒風吹打在他那單薄而寬大的衣衫之上,在勁風中剌剌作響,毫不介意。
此老來到湖邊以後,繞著湖畔信步而行,像是有什麼心事似地,但卻又神色木然,雙目幾乎眯成一線,眼神也是全無精神,唯獨眉宇之間隱隱約約的透露著一股陰狠的戾氣。
驀然從遠處百丈之外傳來一聲嬰兒之啼哭,打破了湖邊的平靜,那老者的思緒立即被啼哭聲打斷。
那老者臉上剎那流露出一股無比陰狠的殺氣,那殺氣極為強烈,仿若整個天地也為之一暗,那嬰兒的撕心裂肺的哭聲也驀然為止一頓。
好像預感到有一股極大的危機待要降臨。那老者二話不說,立即循著那哭聲之處而去。也不見得有什麼動作,只是身形彷如被山風吹起的落葉,輕輕飄起,但又快的猶如鬼魅一般,毫無聲息的瞬間即來到了哭聲之處。
到得那一對嬰兒的近前,也不見他開口,但卻又傳來一股無比蒼老但卻又有氣無力,還有一絲尖細的嗓音說道:“哪裡來的野種,竟敢在此擾亂老夫的心思,真是該死”。說著伸出那乾枯無肉仿若鳥爪一般右掌向那襁褓緩緩的按去。。。。
只見那手掌緩緩的降落,在即將落到襁褓之上時,那老者的目光也隨之看到了襁褓內的兩個嬰兒的小臉上,目光驀然一定,手掌也突然定住。
老者輕輕的“咦”了一聲,口中說道:“這兩個小野種居然好像都是練武的上佳之才,殺了似乎可惜了。但不殺,卻又是擾了老夫的思緒,豈能輕易饒過”。
老者臉上陰睛不定。但卻是伸手輕輕的向襁褓內左邊的一個嬰兒腦袋摸了一會,隨之又在此嬰兒的頸部輕輕一按,跟著又是在肩上一提,口中“唔”了一聲說道:不錯,居然是絕佳的練武胚子。。。
老者臉色略略緩和,緊接著又向右邊的孩子摸去,片刻,這老頭又摸完了另一個嬰兒之後,居然站在在那裡愣了一會,才又喃喃的低嘆:兩個居然一模一樣,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練武胚子,像這樣的練武材料,是可遇不可求之事,常人就算找一輩子都未必能找到一個資質上佳之人,何況是這樣的絕佳之才,而且還是兩個。
唔,如若有我親自調教的話,二十年後即可成為當今武林的一代奇葩,再過二十年把他們調教成絕世高手也未嘗不可能啊!甚至可以成為我陰陽門重新殺回中原武林,血洗少林、武當,報仇雪恥,稱霸中原的赫赫戰將啊!
罷了、罷了、為了我乾坤聖教培植力量,為一統中原武林做準備,就收著兩個小鬼為徒吧!
說罷,這個老的感覺只剩下一口氣的老頭,伸出他那鳥爪一般的兩個手掌,一左一右的分別向那兩個孩童摸去,這一次摸的非常仔細,從頭頂到頸部、再到肩部、胸部一路一路的緩緩數模下去,仿若是在數著這兩個嬰兒的骨頭一般,極緩極慢的摸著,口中不時發出“唔”“嗯”,“不錯”的滿意之聲。
當手掌摸至背部之時驀然一停,那老頭原本一直眯著的雙眼突然張開了,眼中充滿血絲卻又精光暴閃,臉色像被人用了一個臭雞蛋砸過一樣的怪異,恐怖,又好像是那放在襁褓中的手突然被劇毒之蛇咬中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隔了許久,才慢慢的把手伸出來,眼神尤為古怪的看著襁褓,口中喃喃的說道:這、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天下怎麼會有這種妖怪。。。
又過了一會,老者緩緩的又恢復了殺氣,說道:“兩個小野種居然害的老夫花了如許之多的時間來考察你們的根骨,搞了半天居然是個怪胎,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夫心狠了,老夫要施展師門絕學——乾坤絕命手來慢慢的折磨死你們。讓你們臨死也要飽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然後再讓你們緩緩斃命”。
說著這個老者又緩緩的伸出他的又掌向那襁褓按去。。。。
只見那這次伸出的手掌無比的詭異,居然手掌伸出之時一忽兒紅,一忽兒白。紅的時候一股熱浪滾滾,將周邊的寒氣蒸發出陣陣暖霧,隨風飄蕩。白的時候卻又陰寒凍骨,凍得將剛散發出的暖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