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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病;不過因感念沈滄對沈瑛的提挈;加上在京這幾年往來走動族兄弟之間也生了情分;“引三”、“燒頭七”的時候沈鴻都過來了。

折騰了兩次;沈鴻染了風寒;這半月一直在養著。一半是身體確實染恙;一半則是心病了。畢竟他的年紀比沈滄年紀小不了幾歲;且因身體還不如沈滄

這世上不怕死的有幾個?

不過休養半月;兒孫繞膝;沈鴻便也漸漸想開了。同沈滄相比;他兒孫滿堂;長子出仕;次子、三子也都肯讀書用功;三個媳婦都進門了;雖說女兒還年幼;還沒有訂下人家;不過有三個有出息的同胞兄長;也不怕以後會吃了虧去。說句大白話;哪怕他立時閤眼了;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既是想開了;沈鴻的身體也漸好。

沈全是來尋沈瑞的;不過有些話也無需瞞著眼前兩位叔伯;便道:“昨日有幾位族親進京;才聽了喪信;明日想要過來祭拜大伯父……”

沈洲與三老爺對視一眼;道:“可是赴京應禮部試的舉人?都是哪一房的;什麼輩分?”

雖說禮部會試是在二月;不過從十月份開始;各地舉人相繼到京。蘇州籍的舉人前幾日也到了;其中有徐氏的兩個外甥;因沈家如今在治喪;並沒有留人在沈家客居。

徐氏正好有處陪嫁宅子在黃華坊;就叫人將兩個外甥安置在那邊。

二房雖打發人往松江報喪;可算算日子那邊即便過來人;也要明年後了。送殯趕不上;只能趕上百日祭或週年祭。這個時候到京的族人;應該是九月份從南邊出發來的舉人。

“正是呢;是宗房與六房旁支的兩位族叔;還有四房的族弟……”說到這裡;沈全頓了頓道:“那兩位族叔一個弘治八年的舉子、一個是弘治十一年的舉子;聽我大哥說這兩位族叔早年也曾進過京應試;只是當時時間緊;並不曾拜訪這邊;那族弟沈瑾;就是瑞哥兒的本生兄長;今年南直隸鄉試解元……”

沈洲點頭道:“原來是他;能在人才濟濟的南直隸奪魁;確實有所長;要是沒有意外;明年沈家又多一進士了。”

至於兩位水字輩的族弟;沈洲知曉的不對;並沒有點評。

三老爺聞言;卻是皺眉道:“解元有什麼了不起;年歲在那裡放著;不是說比瑞哥兒大好幾歲?”

雖說沈瑾如今記在孫氏名下;可是因沈瑞緣故;關於四房早年家事這邊長輩也都曉得;即便沈瑾並不曾主動為惡;可因他與他生母鄭氏的緣故使得沈瑞母子受委屈卻是實打實。

人都有愛憎之心;三老爺既偏著沈瑞;自然就覺得沈瑾不好。要是沈瑾遠在松江;三老爺也不會專門想起此人來;可沈瑾到了京城;三老爺便覺得氣惱

沈洲搖頭道:“雖說每科鄉試兩京十三省十幾個解元;可也要分什麼地方的解元;北省的解元比不得南省解元;南省解元又以南直隸為首韓娛小科員最新章節。沈瑾弱冠年紀;就能得中解元;自有過人之處。”

三老爺不忿道:“龍生龍、鳳生鳳;有那樣一個老爹;我就不相信能教養出真君子來?”

“又在胡說八道不過一族中晚輩;見上一面虛應兩句罷了;不喜以後不見就是;作甚口出惡言”沈洲聽他說話不妥;忙呵斥道。

三老爺說完也察覺到不對勁;看了眼沈瑞;訕訕道:“瑞哥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瑾能說;沈源卻是說不得;否則就是將沈瑞也一道說進去了。

沈瑞想了想;道:“人品如何且不論;瑾大哥的學問卻是實打實;要不然也不會十四就過了童子試;且還是三元;。要不是前兩科都耽擱;說不得早就舉業。就是六哥也說過論起讀書天分來;在我們這一輩中;瑾大哥確實比我們高出一截;要是考試順當;一個進士跑不了的……”

有沈理的點評在前;三老爺倒是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不過心中已經有了偏見;到底難以喜歡。沈洲去過兩次松江;見過沈瑾;倒是並無惡感。

等到次日;便是沈滄“三七”。

玉姐兒身為出嫁女;回到尚書府主祭。

治喪“七七四十九”日;大祭小祭繁多;除了至親好友之外;一般客人只有“頭七”與送殯的時候過來;因此這一日前來沈家弔祭的客人並不多。除了沈家幾房族親之外;外客就只有楊家與毛家;來的還都是小輩。

毛遲是今科新舉人;楊慎今年沒有下場;卻也是立志科舉;因此這兩位聽聞有位新出爐的解元過來時;都帶了幾分好奇;隨著沈瑞出來迎客。

沈瑾站在大門口;看到門口出來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