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出身都不高;怕新人進門;家人妯娌之間相處不融洽;心生憂慮。
沈瑞真是無語:“這算不算成親前恐懼症?這門親事既是大嫂幫你相看、瑛大哥幫你訂的;不管是呂家;還是未來三嫂的人品都是得了二位認可;三哥白擔心甚麼?難道大嫂子、二嫂子是那等小氣人?”
沈全神sè依舊有些複雜;好一會兒;方小聲道:“我既盼著她向我娘那樣能於;又怕像我爹那樣被管頭管腦;失了自在;心中還真是惶恐”
沈瑞真想要捶桌;望向沈全的目光就有些怪異。
沈全被盯得直發毛;低頭看了看自己;帶了疑惑道:“瑞哥兒瞧什麼呢?可是有什麼不對?”
沈瑞搖頭道:“我素來以為三哥成熟穩重;沒想到三哥至今還沒斷nǎi”
“哈?”沈全一時沒聽明白。
沈瑞輕哼道:“三哥是娶媳婦;又不是找媽;怕個甚了?當面教子、背後教妻;想要什麼樣的內人;自己慢慢調教就是。左右翰林家裡出來的小娘子;三從四德這條是跑不掉的……”
沈全聽了;不由眼睛一亮;道:“是啊;女子出嫁‘以夫為天;;自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想要她在家務上jing明能於;對待父母兄嫂孝順恭敬;就算她原本不是;過門後好生教導就是……”
沈瑞客串了一把“知心弟弟”;才從五房出來。
月底之前;沈瑞又去了一趟沈理家、一趟楊家、一趟府學;其他時間就閉門不出;繼續備考。
今年天氣略有詭異;夏ri來得早;五、六月的炎熱也勝於往年;不過到了七月底;幾場雨下來;天氣立時轉為yin冷;秋天來了。
屋子裡的冰盆早就撤下去;沈瑞身上也換上夾衣。
夏ri炎熱雖褪去;大家卻享受不到秋高氣爽。
眼見著秋雨一場接一場;柳芽與chun燕臉上都帶了憂sè。
“柳芽姐姐;這雨要是一直下怎辦?二哥再有幾ri就要下場了?”chun燕坐在廊下;抬頭看了看yin沉沉的天sè道。
柳芽雙手合十;嘴裡嘀咕道:“佛祖保佑;早ri放晴;莫要讓二哥頂了雨下場……”
雖說兩女不過是婢子;可跟在沈瑞身邊;最關心的自然是鄉試之事;連聽帶探問的;對於鄉試流程也大致知曉。一場就是三ri;人都拘在考場號房裡;身上只能穿單衣。
就是天氣晴朗;等到夜間都難熬;更不要說是yin雨天氣。
chun燕有樣學樣;也雙手合十道:“求佛祖保佑;早早放晴……”說著;壓低了音量道:“太太也擔心著;打發人去往某某寺裡送了供奉……”
“明兒就初六;就剩下三ri了……”柳芽帶了惶惶道。
chun燕聽了;也帶了焦sè;抬頭咬牙切齒道:“這賊老天;五、六月旱了兩個月;這會兒倒是將一季的雨水都補齊了……”
正院;上房。
徐氏坐在榻上;神sè恍惚。
在她眼前;周、吳兩位媽媽;紅雲與紅霞兩個心腹婢子都在。兩婢都是雙目含淚;兩個媽媽面sè也難看。
“去賬上支五百兩銀子;加上昨ri新得的那株老參;去給陳大夫送去。”徐氏長嘆了一口氣;道。
吳媽媽應聲去了;周媽媽猶豫了一下道:“太太;老爺既是犯了宿疾;這樣硬挺著可怎麼好?是不是當勸勸老爺;在衙門裡告假……”
徐氏聽了;身子一僵;望向周媽媽與兩婢;滿臉肅穆道:“老爺已經打定主意;要等二哥考完才肯休養……你們也仔細些;要是走漏了訊息;引得二哥不能安心考試;就算我能饒了你們;老爺也不會饒了”
三人不約而同地道:“老奴(婢子)不敢”
“不敢就好”徐氏帶了疲憊道;閉上了眼睛。
周媽媽猶豫了一下;對著紅雲與紅霞兩個擺擺手。
兩婢猶豫了一下;見徐氏沒有反應;躡手躡腳地退下。
“夫人;這事……這事……實耽擱不得啊……二哥還小;家裡還得老爺撐著……”周媽媽打小服侍徐氏;又陪嫁到沈家;主僕大半輩子;素來忠心;倒是沒有什麼不敢說的。
徐氏睜開眼睛;道:“我難道是不知輕重緩急的?只是老爺自打去年冬天病了一場;這大半年都是勉力支撐;一口氣挺到現下;不過是為了不影響瑞哥兒應試……早在端午節前;老爺就開始用人參延壽丸了……”說到最後;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
周媽媽臉sè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