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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同窗;也是春山書院出身;沈家書香傳家不是尋常人家;可前面那兩個小子;看著不過尋常人;怎麼就佔了先?要是真是才子;也不會熬到十六、七才開始應縣試。

要知道;春山書院的師兄們;十六、七多過了院試;成績好的鄉試都下場了。

帶了不忿;就有個小學生開口問道:“兩位竟然是同窗麼?出自京城哪家書院?”

第一那人笑著沒有應答;第二少年揚著下巴道:“我們出自南城書院……

問話的那小學生聽了;面上訕訕;立時熄了聲。

南城書院不是無名書院;每年順天府一地的縣試、府試案首;常有南城書院的學生。因縣試、府試案首在院試時不落第;南城書院的院試過關率便也高。這一點;並不亞於春山書院。

沈瑞聞言;眼睛卻是一亮。

南城書院不就是田家書院麼?雖早就曉得南城書院在平民書院中是翹楚;可沈瑞也沒想到他們成績會這麼好。

不過真要論起來;南城書院的考生也佔了兩個便宜。那邊的書院要求學生十六歲下場;同春山書院的小學生相比;他們多讀了幾年書;另外就是南城書院的生源;多來自京城低品官吏家與尋常耕讀人家;在縣試案首競爭這裡;就比春山書院子弟有競爭優勢。

南城書院傳了幾代人;桃李滿天下;在北方士林極有人望。

要是三老爺真的專心教育;開創書院;就可以按照田家的模式走。

不過現在三老爺有心開始求仕途;開書院之事倒是不了了之;說起來還真是可惜了。

雖說知曉那兩個少年是南城書院學生;與自家有淵源;不過沈瑞也沒有去攀扯關係;依舊閉目養神;心中在思量這十個考生。

從穿著打扮來看;除了第一、第二那兩個之外;其他人都是仕宦子弟。寒門子弟;想要鯉魚躍龍門談何容易。

怪不得後世提及科舉時;將考籍分為“熱籍”與“冷籍”。

祖上三代之內;有科舉功名的人家被成為“熱籍”;三代民人的人家或是其他匠人、商戶人家則是“冷籍”。

清末狀元張謇就是“冷籍”出身;冒了同縣同姓人家的“熱籍”應考。

大家都是早起;旁人見了沈瑞如此;便也紛紛效仿;偏廳裡倒是一下子靜了下來。

等沈瑞打了個盹;外頭關閉考場的鐘聲的也響了起來。

外頭已經大亮了。

又等了有一刻鐘;縣令領著四個吏員進來。

開篇是縣令幾句勸勉鼓勵的訓丨導;隨即才將考卷發了下來;依舊是幾頁四書五經的填空題;還有兩篇時文。

沈瑞因座位在正中間的緣故;正對著縣令。

距離縣令近了;看的也真切了;便見他眉心是深深地川字紋;緊繃著臉;倒是頗為官威的模樣。不惑之年;還是區區縣令;在仕途前程也上有限。

今日與昨日不同;昨日大堂內外二百多考生;縣令一眼望過去都是人頭。

現下這偏廳總共就十個考生;縣令自然也一一打量。

沈瑞見過的品官好幾個;嗣父就是二品京堂;倒是沒什麼怯場的;加上他曉得案首沒戲;沒了患得患失之心;反而淡定下來。

因縣試不糊名;前十名的三代履歷縣令也心中有數。

他心中雖不願擔了巴結高官顯爵的嫌疑;不過對於沈瑞卻沒有刻意往後壓。只因沈瑞這三代履歷漂亮;祖父、父親都是進士。

他心中最厭惡的;反而是翰林院子弟。有的不過一腐儒;可入了翰林就金貴起來;眼睛長在頭頂上。雖沒有刻意打壓;不過他也沒有抬舉那幾個翰林子弟就是。

世人皆有“仇富”之心;二甲、三甲出身的進士;則是“仇”翰林官。

說到底;還是羨慕嫉妒恨。

至於擇了普通書香門第家的子弟做了第一名、第二名;則是世情由此;縣令不過是隨大流。

儘管前面五個人盯著;沈瑞也渾不在意;開始專心答起題來。

他之前只當自己是快手;為自己的作文速度頗為自傲;經過昨天“正場”;就發現自己自大了;“才思泉湧”的人不是他一個。

等答完填空的幾張考卷;時間才過去兩刻鐘。

有個衙役提了茶杯與茶壺進來;給十個考生倒了茶水。

沈瑞想了想昨日的交卷時間;就端起茶杯;吃了兩口茶;接著開始破題。

今日沒有昨日的好運氣;兩個題目都是頭一回聽說;不過因不是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