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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行了;行了;趕緊下去;耳朵都要出繭子了……”

二奶奶一邊拭淚;一邊還要再說;就聽有婢子小聲道:“奶奶;太太來了”

沈聞言;忙起身望向門口;就見宗房大太太站在那裡。

二奶奶嚇的一激靈;忙站起身來;顫聲道:“太太……”

“家裡本沒有事;都是你這長舌婦挑撥出來的好好的爺們;都叫你們教唆壞了”宗房大太太面色不善地瞪著二奶奶。

二奶奶身上一哆嗦;已經跪了下來;求饒道:“太太;不是媳婦無事犯口舌;實是見二爺被打的太狠了……”

沈掙扎著要下床;卻是扯到股上傷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額頭立時滲出冷汗。

宗房大太太見狀;顧不得教訓hl忙走上前去;關切道:“二哥;到底因何緣故;怎麼就惹得老爺動了大怒?別與我說是管教下人不嚴什麼的話;老爺才不會因下人遷怒到你身上”

沈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又一直在父母身邊盡孝;今日宗房大老爺直接叫人打了他板子;半點臉面都不留;這其中牽扯的定不是小事。

二奶奶雖還跪著;可也忍不住提起了耳朵。

她方才也問過丈夫詳情;只是丈夫卻閉口不談。她還以為是大伯在公公面前吹了歪風;才使得丈夫折了顏面;捱了這頓打。

沈臉上漲紅;半響說不出話來。

越是如此;宗房大太太越是覺得不對勁。

她回頭看了跪著二奶奶一眼;道:“杵著作甚?還不去廚房看看;給二哥要些補湯來?”

二奶奶心裡雖不情不願;可不敢違逆婆婆;應了一聲;便低頭出去。

宗房大太太又擺擺手;打發門口的婢子出去;方低聲問道:“可是因你大哥的緣故?”

沈械回鄉已經大半月;他是宗子;大奶奶是宗婦;兩口子都是閒不住的。偏生現下管家的是沈夫婦;兄弟妯娌之間就有了摩擦。

宗房大太太都看在眼中;只是心中埋怨兩個媳婦多事;卻也沒有將此事揭開說。畢竟沈械是官身;在松江留不了多久;等老太爺燒週年後就要起復了。

沈聽了宗房大太太的問話;滿臉羞愧;忙搖頭道:“不於大哥的事;是兒子行事不當;自作自受;合該當罰。”

宗房大太太越聽越糊塗;道:“二哥到底做了什麼?”

沈望了望視窗;低聲道:“兒子前些日子太乏;一直用著人參酒;太太也曉得……”

這件事宗房大太太也知曉;紅白喜事最是累人;何況太爺又是一族之長;死後哀榮;喪事辦得極為風光。宗房大老爺為父喪難過;這喪事基本都是沈操辦的。等到喪事辦完;沈瘦了整整一圈不說;還有些氣短風寒的徵兆;顯然是累的狠了。

人參酒補氣驅寒;是家中的老方子。即便孝期當禁酒;可那是藥酒;自然是另說;宗房大太太也是知曉的。

宗房大太太皺眉:“可是酒癮犯了?還是做了其混賬事?”

要是真是犯了酒色之事;那也就怨不得老爺如此氣惱。畢竟太爺出殯才幾日;如今還是百日熱孝中。

沈忙道:“太太想到哪裡去了?兒子是那樣荒唐的人麼?只是這幾天陰天;潮溼的厲害;兒子身上也乏;昨晚家宴後回去就多吃了幾盅人參酒……”

說到這裡;他耷拉了腦袋;小聲道:“當時腦子就漿糊了;不知怎地就想到太太身上……太太這些日子為了五哥難受;兒子心裡也不落忍……也不知太爺作何想;將五哥打小的東西都打包給了五哥;家裡連個念想都沒有;兒子就隨口吩咐楊媽媽讓她今日去客院子那邊悄悄取些五哥的物件留下……五哥明兒就要啟程北上;還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松江……”

宗房大太太坐在那裡;已經聽得怔住;臉上露出苦痛之色。

沈這半日;心中已經懊悔無比。

他這些年經常代表宗房出門交際;並不是沒有酒量之人。實是昨晚中秋家宴的氣氛太過悶氣;胞兄那目中無人的身份也刺得他難受;父母全部慈愛又都落在沈珏身上;他才會回了書房後縱容自己多吃了幾盅酒。因楊媽媽過來問他關於沈瑞、沈珏兩人儀程;他才鬼使神差地想到沈珏那幾口箱子上;隨口吩咐了楊媽媽幾句。

等到今早起來;他早已將昨晚的事情撇到腦後;直到宗房大老爺叫管家來叫他去問話;他才知曉楊媽媽真的聽他的吩咐去了客院;還被沈珏身邊服侍的人給抓了個現行。

這般愚蠢的行為;真是拖累死人了;可是楊媽媽是他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