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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不耐煩上前搭手。

那儒生正是鄭高;滿臉無奈道:“我去府學見教授;出來就見他醉倒在馬路伢子上;這隆冬時節;總不能任他倒著;又不知他如今在城裡的住處;只能叫車拉到這邊來。”

到底是同窗;即便平素再不喜;也有香火情分在;秦耀無奈道:“既是崇堂帶來了;還能扔他出去?今兒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向來自詡聖人君子的陳鼎竟然成了醉鬼還真是稀罕”

嘴上這樣說;秦耀也嫌棄陳鼎骯髒;不肯上前扶。

正好廂房裡的秦家管事與長壽聽到動靜出來;就從鄭高手中接了人;半拖半扶地將陳鼎送到堂屋上椅子上;又聽吩咐去了陳鼎身上的外衣。

饒是如此;秦耀臉上也帶了嫌棄;捏著鼻子道:“這是吃了多少酒?真是臭氣熏天……”

鄭高先與沈瑞打了招呼;方抹了一把汗道:“若不是遇到堵心事;也不會這般狼狽;方才我剛扶起他的情景;你們沒看到;眼淚都出來了;嘴裡唸叨著‘人人皆是富貴眼;;還自己抽自己耳光;說是無能廢材;才得不了‘案首;丟了親事……”

秦耀聽了;神色微怔;隨後看了沈瑞一眼道:“這陳鼎在學中數次針對恆雲;就是為了恆雲得案首的緣故?”

沈瑞也覺得莫名其妙。

鄭高才想起去年案首就在眼前站著;忙道:“許是他想偏了;既得了功名;案首不案首的又差到哪裡去?聽著像是親事遭拒;‘案首;不‘案首;的說不得只是對方的推托之詞。要不然也不會拖拖拉拉到現下;這離去年院試都過了一年半了……”

秦耀狠瞪著陳鼎;想起了什麼似的;勃然大怒道:“不將女兒許給他;就是長了富貴眼了?他算是老幾?寒門出身且不說;只說這清高孤介性子;誰眼睛瞎了;會將女兒許給他?”

他這樣一怒;倒是將鄭高嚇了一跳。

鄭高看了眼秦耀;又看了眼陳鼎道:“光遠這麼惱;不會……是因為田山長吧?陳鼎這是……向田山長家求親了”

秦耀跳腳道:“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想妄想罷了堂舅家的表妹還小;離及笄還早;什麼時候許過什麼‘案首;不‘案首;的話?真是沒想到;資助他讀書還資助出錯來;這樣自說自話;全然不顧女兒閨譽;真是白眼狼;‘恩將仇報;不外如是”

沈瑞聽了;不由豎起耳朵。倒不是他存了八卦之心;而是田家有兩個未許字的閨女;也曾是沈珏未婚妻的候選人之一。

沈瑞年初曾聽徐氏與沈滄提過一次;沈滄言談之間頗為看好田大老爺家的長女。

田大老爺品級不高;可出身田家就有加成。加上三太太品行在這裡放著;田家家教雖嚴;可田家女子稱得起“才貌雙全”。

因二老爺早就在家書中將沈珏親事都託付給大老爺夫婦;大老爺覺得田家家教人品最讓人放心。要是再尋一門像喬家那樣的姻親;可是將沈珏拖累死了

這背後多少也有多照應三老爺、三太太的緣故。

沈滄看了幾年;也看出沈瑞與沈珏兄弟兩個的性情。沈瑞平素不聲不響;卻是個主意正的;即便是楊氏進門;也當不了沈瑞的家去;沈珏沒多少主見;喜怒又隨心;娶個不賢的婦人進門;要是被糊弄住了;說不得就要被轄制住;疏遠了小三房。要是娶了田家女;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徐氏怕委屈了沈珏;始終遲疑。二老爺如今是正四品官;沈珏還有個尚書做大伯;能尋到更好的岳家。田家名頭雖大;門生故舊雖多;可本家田大老爺一人出仕;品級又低;其他有職官;品級更低;還是堂親;沈珏在仕途上借不上力不說;說不得“親上加親”後;還要給這邊增加負擔。

另外就是沈珏與三老爺叔侄秉性不同;三老爺喜靜不喜動;沈珏卻是坐不住的;田家姑娘的脾氣雖溫溫順順;與三太太一脈相傳;可能與三老爺舉案齊眉;卻未必能合得上沈珏的性子。

二老爺、二太太都是靠不住的;沈珏本就可憐;徐氏自然是想要在妻房上讓他順心如意;以後夫妻兩個也能相互扶持;將小二房撐起來。要不然;嗣父母不親;妻子進門也不如意;那沈珏的日子也就太委屈了。

夫妻兩個就尋了沈瑞;私下裡問及此事。

沈瑞想了想;也站在徐氏這邊;不贊同此事。

要是沈珏不走仕途;只做個太平士紳;田家這樣不惹禍清貴岳家是好事;要是出仕的話;反而是弊大於利。

田家盛名之下;之所以一直太太平平;也跟田家早年成丁凋零;小一輩長成復出時;距離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