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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錘,必須用頭一口氣敲破五塊磚才能破關進木人巷。

七索並非嫻熟以上每一種武功,卻很有把握比韓林兒等人提早闖關下山,因為他的手勁越來越大,昨天在練蛇手時甚至差點將韓林兒的手摺斷,弄得韓林兒哇哇大叫。事實上,七索在這兩年來已沒有被韓林兒等人打倒過,還得留手才不致打傷他們。而七索與君寶更發現,體內有一股非常純粹的真氣正源源不斷生成,說不定這就是人家所說的內力。

至於兵器類,因為刀劍不長眼怕傷了公子爺們,守關的師兄個個草草比劃了事,還將鋒口磨鈍,根本沒有實在功夫,不足為懼。

除了功夫上的明顯長進外,七索在捱打上尤其了得。那套慢拳經過君寶與他三年來的改良精進,更衍生出抱殘守缺、敵強我弱的防禦法則,常常韓林兒一拳全力打在身上,該處肌肉登時鬆懈軟化,加上身形微微騰挪,幾乎沒有痛苦。

一個不易受傷的人便無輸的可能,七索有自信靠捱打的本事闖過陣法。

子安輕輕咳了幾聲,鬆了喉嚨。

“說時遲,那時快,武松先把兩個拳頭去蔣門神臉上虛影一晃,忽地轉身便走。蔣門神大怒,搶將來,被武松一飛腳踢起,踢中蔣門神小腹上,雙手按了,便蹲下去。武松一蹬,蹬將過來,那隻右腳早踢起,直飛在蔣門神額角上,踢著正中,往後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這醋缽兒大小拳頭,望蔣門神頭上便打。”子安說唱俱佳,描繪起拳腳相交時全不必實際比劃,七索便聽得直點頭。

“然後呢?打著了吧?”七索應聲,那是一定要的。

“原來說過的打蔣門神撲手,先把拳頭虛影一晃便轉身,卻先飛起左腳,踢中了便轉將過來,再飛起右腳;這一撲有名,喚做玉環馬、鴛鴦腳,這是武松平生的真才實學,非同小可!打得蔣門神在地上叫饒。”子安附註似的詳解了方才那套交手的名堂,卻忘記那招還是從七索那裡聽來的戳腳招式。

正當七索聽得津津有味,召集所有寺僧的大鐘聲突然響起。

“會是什麼事?”七索抓著腦袋,翻身下樹。

“哪個高官來少林出巡考察吧。”子安嘆氣,大好的說故事時光又報銷了。

兩人跑到大雄寶殿前時,五百寺僧已差不多集合完畢,大家或坐或蹲,一點肅殺莊嚴之氣都沒有。君寶已排在韓林兒等人後頭招呼著。

少林寺第八銅人五(6)

“什麼事?沒看見大官的轎陣啊。”七索低聲問道,君寶搖搖頭。

“韓信點兵,看誰倒大黴的時候到了。”韓林兒轉頭,看著七索。

大師兄站在殿前高臺上睥睨眾人,幾個達摩院武僧拿著棍子站在後頭,方丈在一旁拈鬚微笑,一切看來都跟平常一樣。

惟一詭異的是,把守銅人陣猴拳關卡的圓剛師兄揹著藍色包袱,換上俗家弟子的打扮站在大師兄旁。

“各位師弟,今天是圓剛把守咱少林十八銅人陣滿十八年的日子,這些年辛苦他了,圓剛功德圓滿,返鄉歸田,依舊是咱少林的好兄弟。”大師兄聲音洪亮,每個字都含有鏗鏘之音。

圓剛長揖到地滿臉喜色,將背上的包袱解下的動作,洩露一身虛晃顛簸的肥肉。

那包袱看起來很沉,想必是守關時貪了不少銀子,此番下山定是要買田娶妻當地主了。

“恭請方丈為小僧解穴。”圓剛跪在臺上,五體投地。

方丈點點頭,微微屈身,指如拈花,腳步緩緩繞著圓剛,手指彈射出一道又一道無形氣勁,從各處解開圓剛身上長期被封阻的奇經八脈。

圓剛哇的一聲吐出黑血,登時如釋重負,感激地全身顫抖。

七索看著一臉興奮之情的圓剛,卻暗自替他嘆息。

都已三十八歲了,下了山還能有什麼搞頭?人生最絢爛的日子都這麼耗在無聊至極的守關上,瞎困了十八年,難道是白花花的銀子可以彌補得了的嗎?

“所以,今天咱少林要選出一個新的守關好漢,此事幹系甚大,因為守關長達一十八年,這位兄弟必須擅使猴拳,拳如流星,腿如閃電。”大師兄目光如鷹掃視全場。

排在有錢公子哥兒們後頭的勞役寺僧無人敢跟大師兄的眼睛對望,生怕自己給點了名。縱使有賄可拿,但一十八年可不是開玩笑的。

“把守關卡,乃是捨己為人的光榮任務,一眨眼一十八年便過去了,再說咱少林什麼東西沒有?要銀子?有!要女人?有!要武功?多得你學不完!要念經修身養性?藏經閣裡多的是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