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的軍隊很快又攻下了一座城池,在進去之後就釋放本性,開始對城內的富戶進行洗劫。
大喬能夠感覺到外面的殺氣和怨氣,輕聲勸說道:“大王,我們攻下此城後理應賑濟災民,弘揚善德,此城中也沒有人與我們作對,繼續徒增殺孽,不如和之前三城一樣,收降了他們。”
小喬也在旁邊,一起的還有陳雲澤、李信、魏雄川這些將領。
江東以前經常做屠城的事情,自陳太一開始就沒有這種事情。
究其原因,並不是士兵的素質變強,也不是軍紀有用,而是大部分士兵都可以正常拿到獎勵,所以除非是有人故意帶頭去洗劫,並且違抗軍令,不然這種事情想控制就能控制住。
這些士卒的妻兒老小都在江東,晉升制度也只有江東能給,再加上還是陳太一親自統軍,沒有陳太一的點頭,這些人根本不敢去。
陳太一解釋道:“是我的意思。”
大喬不理解,“為什麼?”
或許是感覺自己說這話有些不合適,大喬補充道:“我看到很多人在城中作亂,有些人都已經跪下求饒,願意為大王您效力。”
陳太一解釋道:“城中的富戶族老們此時再跪下求饒也沒用,之前不動那三城是因為打算曉之以情,後來覺得不論我們怎麼做,有些人就是不願意改變。”
“這是人之常情,我沒有幾十年的時間潛移默化他們,若是每次打下一個城都秋毫無犯,連裡面的大家大戶都也不管教,依舊任由這些人魚肉百姓,那今後我們如何取得這些人的支援?”
“不把他們打一頓,我們永遠無法爭取到他們的支援。”
小喬不覺得有啥問題,“太一哥哥說得對!誰讓他們不肯幫我們的!”
陳太一對著大喬安慰道:“戰爭本就是這樣,況且這幾天我殺了太多人,我自己倒是沒關係,修行者本就意志堅定,但那些人就不一定能沒事了,提前拿一些金銀珠寶和賞賜,能讓他們高興起來忘記那些恐怖的畫面。”
大喬聽陳太一這麼說,也想到了陳太一兩次施展劍術。
第一次是打澤國修士,一劍劈死了澤國軍隊很多人。
第二次就是今天打澤國的精銳,同樣是一劍攔腰斬斷了幾百人。
這種戰場上開無雙的做法,已經不是提升士氣那麼簡單了。
完全把敵我雙方都給嚇崩了!
好在陳太一是君主,他若是別的身份,就是對王權的最大威脅。
沒有大喬或者其餘人的求情,城中那些達官顯貴或者澤國貴族,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洗劫出來的錢財不僅是作為士卒的犒賞,也作為對天陰宗助陣弟子的獎賞,還有大部分都搬進了城主府,作為陳太一的收藏。
土地、錢財、法寶、人口、屋舍、牲畜、車具農具、糧食……
澤國大部分地區都比江東富足,陳太一很快吩咐江東的後勤部隊把各種好東西運回江東,同時引導士卒的親屬,或者一些願意過來人移民到這邊。
夜晚,陳太一走進燈火通明的屋子裡。
這裡是原本城中貴族的居所,被打掃佈置一番後就成了陳太一的臥室。
陳太一抱著龍蛋走到床邊,把龍蛋輕輕放在床上。
剛才帶著大喬小喬一起去找葉清雪聊天論道,講了一些修行上的事情。
一個人回到屋子裡,在把蛋放好蓋上被子後,陳太一就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變強、變強、變強、變強變強……
殺人、殺人、殺人、殺人殺人……
前進、前進、前進、前進前進……
腦子裡亂亂的,但是很快又安靜了下來,陳太一沒有去想這兩天的事情,也不想去思考自己用燕赤霞教的劍術屠殺弱小到底對不對。
越是不想,就越容易想到這些。
陳太一發現自己的記性從來沒有這麼好過,能夠清楚地記憶自己在戰場上的每一個動作,以及死在自己劍下的那些人最後的絕望眼神。
“我殺人用的劍術,都是大叔傳的,反倒是去殺那些修士的劍法,都是天陰宗的本事。”
“唉!”陳太一嘆了口氣,“大叔自己都入魔了,難道我也要走他的老路嗎?”
陳太一無法安下心去修煉,彷彿是有心魔一樣,腦子裡的念頭始終揮之不去。
“靈夢和澹臺靜也應該是一樣,只要我們入了劫,身體和腦子都會被控制。”
“又想到了大哥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