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自古就是富饒之地,坐擁大片靈山沃土,內有大湖,外有大海。
海州城原本也是富饒的城池,不論是人口還是城內的守軍都比三十年前的人王城多出許多。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海州城早就沒有資格與人王城相提並論。
前些時候街上還有不少人,就算是逐漸冷清也沒有冷清的那麼快。
但是自從魯王的太子帶著手下人接管了這座城之後,街上就像是匪兵經過,雜亂破敗,看不到一點的人氣。
街邊小巷子裡的酒館內,一群本地漢子和老人聚集於此,一個個都露出唉聲嘆氣的沮喪模樣。
“自從太子守度過來之後,這街上的男人都被拉去當兵,當兵之前還要挨三棍子殺威棒,街上哪還有人吃飯啊,都躲的比老鼠深。”
“當兵花點錢就能躲過去,要我說最氣人的還是這太子為了募集軍費,拿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開刀,給了還要,給多少都填不滿,不給他就搜,我那一屋子上好的乾貨全給糟蹋了!”
“你好歹還能剩一點,我倉庫裡的海參、幹鮑、魚翅、魚骨、魚膠全都被徵去做了軍糧,我兒子上前說理直接被一巴掌打掉了牙。”
“可不止這些,這太子還下令徵了五年的賦稅,又派兵把守幾個城門,不讓一個人跑出去,這是把我們架在鍋裡慢慢燉著吃!”
一群本地人不斷地抱怨著太子守度的惡行。
儘管太子守度答應五年之內不再徵稅,也許諾收上來的糧食和錢財,以後會還上。
但是沒人相信這一家子。
魯王一直就是言而無信之人,為了收斂魯國氣運不斷放棄外圍的地方,對海州城這樣的外圍城市,也一直都是能收多少就收多少,丟了也不可惜的態度,反正就是不支援這邊。
不僅是對待海州城,魯王只在乎核心的那片地區,外圍地區在他看來就是負擔,趁著沒有起義之前把錢和糧食都收上來,免得落入賊人之手。
底層人對王室的怨恨和不滿,是日積月累而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魯王連續兩次葬送了百萬大軍,讓魯國多地的家屬們對魯王的無能,異常怨恨。
這些怨恨本可以慢慢消除,但是在又遇到魯王一家子的強徵暴斂,以及強制性的徵人入伍後,大家為了活命就不甘於做浮萍。
陳太一表面上非常自信的要大家靜觀其變,實際上卻是什麼都沒譜。
在虛心的心情下,陳太一就格外的關注魯國那邊的事情。
喬影和手下大臣很快就把各種情報呈遞給了陳太一。
陳太一認真的看著手上關於太子守度的報告,越看越心驚。
從民間徵兵,入伍者可免賦稅徭役。
找城中富戶借錢打借條,許諾日後還錢。
一進城就迅速召集城中鐵匠優先打造兵器鎧甲。
對城中糧倉進行清點,並將城中富戶家的糧食搬運到指定的糧倉,以作軍糧。
重用軍中武將和身邊賢人,力排眾議讓許多武將擔當文職。
收城中大家族的千金,獲得當地豪門的支援。
“我擦!這人比我厲害多了,我怎麼靜觀其變啊?”
陳太一非常著急,“要是這人把海州城穩固了,或者是成功從海州打出去,聯合附近的義軍一起……”
陳太一眼睛一亮,“對啊!他反對的是他爹啊!這人再怎麼厲害,都弱了幾分,除非他爹被朝中小人害死,不然這人根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唉!有一個好爹真的很重要。”陳太一很是感慨,“我爹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壞,一般來說,還算是不錯的。”
老王爺差就差在晚節不保,因為一個女人和老婆兒子鬧了不愉快,更丟人的是老婆還跑了。
如果沒有這破事情,光是早期老王爺鞍前馬後的忙碌,就稱得上是賢父了。
陳太一突然發現了一個事情。
“這魯國都是在魯王的手裡慢慢變壞的,這魯王要是繼續活著,好好的折騰,這魯國還能好?”
那聰明的腦瓜子想到了匪夷所思,但是又很符合邏輯的事情。
陳太一覺得有必要維持國家之間的友誼,再說越國和魯國可是盟友啊!
“來人,準備書信,本王要給魯王寫一封信。”
陳太一雙手放在桌子上抬起來擋在嘴邊,眼中露出智慧的神光。
辦公室裡不僅有兩個女狀元,還有別的男性官員。
國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