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峰的山腰位置,陳太一傾斜的朝著山頂那裡飛去。
各個山峰都不禁止御劍飛行,通常都是本門弟子或者一些長老之類的才會這般自由。
若是去別的峰,多少要懂一些規矩。
陳太一飛高時,看到了遠處的順天峰弟子。
不論是男修還是女修,都和他相差的越來越遠。
陳太一飛的比別人都要快,站的也比別人都要高。
當他站在高高的天空,腳踩飛劍俯視下方的大地時,才發現這山峰的山腳,是如此的寬闊。
“越高的山峰,山腳的底盤就越大啊。”
陳太一說出此時心中的想法,又抬起頭看著這雄偉高聳的山峰,突然望下去,又有一種複雜的觸動。
記憶裡的大部分人,好像是都從山腰落在了山腳,成為支撐大山的塵埃。
大山想要長的更高,既要不斷抖落身上的塵埃,也要不斷聚集腳下的土壤岩石。
世界在上升,又在下降。
修行之人想要站的更高,飛的更高,就需要更豐厚的基石。
陳太一這才有意識的回想往事,在認真回顧自己的修行之路後,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得天獨厚。
是無數的運氣,也可能是上天垂青,讓自己站的更高,飛的更快。
和努力沒有關係,陳太一很清楚自己沒有多努力過。
又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揹負的職責,陳太一不禁嘆了口氣。
此時也沒有了遊山玩水消磨時間的心思,不過還是按下飛劍,去往了順天峰的丹道駐地。
既然來了,也要看看蝶衣和道亨他們。
陳太一降落在蝶衣的住院外面,這裡其實也有防禦設施。
學過奇門遁甲的陳太一,很輕鬆的就避開了這些,也沒有在一些禁制嚴密的地方亂飛,所以自然也沒有觸發警報。
剛落下不久,就看到有人飛了過來。
來人白衣飄飄,氣度不凡,是一個儒雅氣質的帥氣男子。
陳太一迅速客氣的說道:“羽鶴。”
羽鶴迅速行禮說道:“原來是陳師叔,不知師叔怎麼有空來順天峰了?”
陳太一笑著說道:“過來是找師叔他們學學煉器的事情,剛好先飛過來這裡,就順便過來看看了,大家都還好吧?”
羽鶴見陳太一不講究那些規矩,也微笑著說道:“大家都很好,師傅開了幾次爐,又收了幾個弟子,不過還是老樣子,都是我在教。”
陳太一好奇道:“蝶衣不教嗎?”
羽鶴笑道:“這批弟子的資質雖不如你,但是資質也都不俗,理解的非常快,很多人入門之前就有根底,所以我連他們和師妹一起教。”
聽到蝶衣的事情,陳太一又因為之前在山下聽到的事情,不免有些傷感。
“蝶衣現在還是練氣?”
羽鶴說道:“已經快要築基了,她在丹道上只有略微有些天賦,修行上也還算可以,況且我們一門也不缺丹藥,吃著吃著,修為慢慢就上來了。”
陳太一這才想到蝶衣並不是陸海棠和紙鶴那種外門弟子,她可是內門弟子,還是道亨這種煉丹大師的弟子。
光是小師妹這個地位,就能保她到築基後期了,就算是金丹也算是太難。
況且能夠被道亨收為弟子,本身的資質就不會太差。
這就是內門和外門,有靠山和沒靠山的區別。
“這我就放心了。”陳太一笑著說道。
羽鶴提議道:“師傅這幾天正在準備藥材煉製丹藥,正好也沒有閉關,現在要去師傅那裡嗎?”
“好,我自己過去就成。”陳太一也受到道亨不少照顧,開始朝著道亨那裡走去。
羽鶴也跟了上去,路上說道:“聽聞江東煉製出了駐顏丹?”
“是我練的。”陳太一解釋道:“我自己不需要這些,上次勞煩了順天峰醫道的諸位弟子幫忙,就為她們煉製了一些駐顏丹。”
羽鶴說道:“這是應該的事情,我們這邊每年賣出去的丹藥其實都有量,每年不能超過這個限量,你不用遵守這規矩,所以葉清雪才會找你幫忙,稍微的利用了裡面的門道。”
陳太一忙說道:“我沒聽說過這事情。”
羽鶴解釋道:“這其實是應該慢慢告訴的事情,只是伱進步神速,又成為了鬼使大人的弟子,所以倒也不需要遵守這規矩,這規矩只是限制我們這些弟子的,師傅他就不需要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