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謙虛的話語。
花宗月彷彿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諷刺道:“你敢和我爭這天下第一?本宮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楊玉真安靜的說道:“宮主福薄命淺,雖自命是天下第一美人,但都不過是這衛國之內一些聲色犬馬之言,出了這衛國,離開這花宗,誰還認得你?”
“況且現在,您也不是花宗宗主了,外面誰不知道你這花宗宗主幾次想給人當入幕之賓,都被拒了,怎得還有顏面自稱是天下第一美人?”
陳太一很老實的坐在了床邊,老實又尷尬的聽著這兩個女人的吵架鬥嘴,甚至是想要躲進被窩裡去。
花宗月一言不發,卻一直都在看著楊玉真,彷彿是遇到了殺父仇人。
楊玉真安靜的說道:“不說之前向衛王自薦枕蓆,後來衛王不肯,你又想著去越國安家,卻依舊被拒,怎得還認不清楚自己的姿色,不似你自己想的那般好呢?”
花宗月大聲道:“衛國狗皇帝擔心娶了我會成為眾矢之地,至於那越國小兒!那是他沒見過我,不知道我有多美!”
楊玉真聽到後,安靜的說道:“看來你真的聽不進良言,沒有禍國殃民的容貌,又怎得稱得上是第一美人?”
“莫說是那些天命之君,你剛才不也被先生拒絕了?為何總是推三阻四,找一些荒唐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別人不貪圖你的身子皮囊,難道是他們的錯?而不是你這庸脂俗粉,上不得檯面!”
陳太一被無辜拉扯入場,他坐在那裡,總感覺很尷尬。
女人吵起架來,為啥總讓男人評理呢……
花宗月看向陳太一,溫柔平靜的說道:“青蓮先生,你說,我美嗎?”
她似乎是沒有別的內容,但是那雙認真的眼睛裡,彷彿是有著為這個回答,付出一切的覺悟。
陳太一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只要自己能讓她滿意,晚上就默許自己爬上她的床了。
大人才會兩邊都選,陳太一隻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講究有奶便是娘。
“玉真更美……”陳太一根本不需要動腦子,直接給了最好的回答,又補充道:“雖然你的胸和屁股都比她的大,但是她的更加完美,不是大就好了。”
“宮主你像是不動彈時很美的玉像,看上去很美,但是不同角度看就覺得不似原本那麼美。”
“玉真小姐一顰一笑,哪怕是現在的背影,都讓人覺得美。”
花宗月先是沉默不語,驟然面容扭曲,身後冒出十幾條綠藤刺向這邊。
“你們都要死!!我要吃了你們!”
楊玉真的身體輕盈的躍起,手中的琵琶開始在空中奏出悲涼的樂曲。
女人,女人,女人、女人、拿劍的女人、很多女人都加入了戰場,開始結成劍陣對付陳太一身前那個輕盈又看似脆弱的弱女子。
劍光四射,房屋木舍化作廢墟,場面很快就混亂了起來。
只有陳太一坐在床邊,像是被媽媽逼著一樣,苦逼的唸詩: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拈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死去的記憶又襲擊了陳太一的小腦,讓陳太一本該忘卻了的課文又清晰了起來,彷彿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課桌小檯燈,以及坐在高凳子上拿著課本盯著自己的媽媽面前。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楊玉真的琵琶順著陳太一的節奏,她本來繼承的只有法力和一些技術,但是對如何戰鬥方面,還很生澀。
【不愧是詩酒劍仙!】楊玉真暗讚一句,在知道了如何運用自己的法力後,琵琶的聲音也急促了起來。
無數光團從天而降,像是錯亂的流星箭矢一般射到船板上,將數量眾多的畫宗弟子,以及礙事的千金小姐送去了鬼界。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許多女修士本來就實戰不行,這裡又是晃盪的花船上,在被轟炸後就有很多人腳滑掉入了水裡。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在唸詩之王陳太一那哀愁的聲音下,抱著琵琶的楊玉真從空中緩緩落下,站在了被打傷在地無法動彈的花宗月身前。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花宗月怒的使出了最後的力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