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文姬到來之後,陳太一於情於理都抽出了點時間陪她,順便也喊來了陳大河詢問事情。
也算不上詢問,就是隨意的閒聊。
陳太一和葵文姬坐在宮殿高層的露臺上閒聊,在辦公之餘也要和嬪妃們找點時間聊聊天,所以附近也有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隨意閒聊的美人宮女和女官。
大喬和葵美雲在那裡下棋,很多人在旁邊看著,還有花紫衣和花漣漪這種親友團也來湊熱鬧。
陳太一更多的還是看著外面的風景,看看這個宮殿城樓和無數庭院的建築,也比看那些漂亮女人來的舒服。
陳大河很快過來了,來到之後恭敬的單膝跪下,“拜見父王!拜見母后!拜見各位娘娘!”
“一家人無需多禮。”陳太一無奈說道:“起來說話,交給你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是!”陳大河起身,因為早有應對,此時迅速說道:“經過兒臣和荊州這邊世家的反覆勸說,原本皇室的那些人都知曉了厲害,也明白現在的處境。”
“我學著父王那樣,好言好語和他們說話,又保證了他們的安全,不再限制他們出行。”
“這荊州內外都知道現在當家做主的乃是越王,這些荊州的王子王孫出去了也沒有人認識,便也知道木已成舟的道理。”
葵文姬皺起了眉頭,“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肯好生靜下心來吸收文采,木已成舟是這種時候用的?你若是有你父王萬分之一的文采,我每天也能安心入睡了。”
木已成舟有什麼問題嗎?陳太一不理解。
想了想,好像確實是不能用在自己人這邊,因為自己這邊是勝利者,肯定是正義的,不能用這種消極成語。
陳大河著急的說道:“是!是孩兒錯了!”
陳太一不在意這種事情,“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陳大河鬆了口氣。
陳太一突然發現自己不適合教育小孩子,要是把這個小孩子教壞了,讓他覺得不需要在意規矩和身份,那以後他要是覺得他有能力當皇帝咋辦?
唉,皇帝家的破事情真多,怪不得皇帝家很少有父慈子孝,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
“你母后說得對。”陳太一厚著臉皮改了口,“不過那些人的事情不需要在意,沒了法統,那些人就聚集不起來。”
“常人支援江荊國,並非是因為某些人公子王孫的身份。”
“就如我們越國一樣,所有人都是圍繞在朝廷的統治下,朝廷的根基又是我們君主一系。”
“陳氏只能算是依附於我,天下軍民聽命於我,所以才有了王族這個概念。”
“江荊國這裡的人都知道換了大王,自然不需要聽從原本大王子孫的話,更不需要給這些人提供照顧。”
“他們離開花城這裡,才會明白什麼是江山易主。”
陳大河高興的說道:“父王說的對,這一月來也有不少人逃離了花城,但是沒多久就又都回來了,也全仗著這些人的功勞,其餘的人都老實了不少。”
葵文姬忽然說道:“有賞有罰才能顯出規矩,若是一味包容,這些人難免有些看不清楚自己身份,還有著故國王族的念想。”
陳太一覺得自己在治國上不如自己兩個老婆,畢竟葵文姬和黃婉貞都執政二十多年了,早就有了一套符合當下的政治經驗。
“夫人想怎麼安排?”
葵文姬一直都是執政官之一,陳太一是修仙者,她和黃婉貞又是自家人,所以不需要避險之類的,有事情就按照最有效率的來辦,也養成了只辦事情很少考慮皇權的思維。
“任用一些聰明人在朝廷內辦事,再任命一些顯赫者在下面辦事,這樣城中百姓更懂得這些舊國之人都是什麼人,而有能力者入朝為官後接觸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俊傑,想要結交這些人可要麻煩很多。”
“這些達官貴人要麼是原本就有能力者,要麼是被我們新提拔上來的人才,對那些荊州王孫雖然會客氣,但是絕對不敢多交。”
“一來二去,這些人自己也懂得避嫌,知道要謹小慎微,和某些人劃分界限的道理。”
“如今荊州這裡百廢待興,我們又不能大動干戈,所以提拔原本的荊州貴族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陳太一點頭,“夫人說的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葵文姬笑著說道:“這是大王您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臣妾只是遵從大王您的旨意,補充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葵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