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海邊來了。用凱斯給她的鑰匙開啟前門時,羽蕊忍不住失笑,綁架沈飛?!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羽蕊經過客廳,走過走道,停在凱斯告訴她的右邊第三個房間門前,屋裡靜得她聽得到自己狂跳的心臟撞擊聲。
“說不定他已經破門逃走了。”來此的路上,羽蕊曾滿懷希望地說。
“哦,不可能的,除非他有三頭六臂。”凱斯說。
輕輕轉開門,一眼望見平躺在床上的沈飛,羽蕊猛抽了一口氣,恍悟何以凱斯的口氣那麼篤定。
床上的沈飛被剝得精光,只餘下一條內褲。他的雙臂朝上,投降似的高舉著,兩條細麻繩將他的手腕綁靠在床頭支架上。同樣的細麻繩把他的足踝捆在一起。他眼睛上蒙著一塊布,嘴上貼了膠布。
“哦,老天!哦,我的天!”羽蕊掩嘴低喃。
沈飛顯然聽到了有人進來,他喉嚨裡發出嗚嗚聲,那聲音雖被膠布封住,並不無助或無力,相反的,它充滿憤怒和銳不可當的厲氣。但他沒有扭動受縛的四肢,那會使他看起來勢弱。沈飛果然不同凡響,她想。
羽蕊考慮了一下該先解放他哪一部分,讓他能夠開口先發洩一下怒氣或許好些,她如此在急亂中想道,走過去,撕下貼在他嘴上的膠布。
他第一聲怒吼雖在她意料中,還是嚇了她一跳,接著他吐出一長串道地的美國人都要遜色的色彩豐富詛咒。羽蕊扯掉矇住他眼睛的黑市,就算室內充足明亮的陽光使他乍見光線的雙眼有一時的不適,他連眨也沒眨一下他燒著火似的眼睛。
當他看見羽蕊,他眸中燃燒的高漲怒焰隨即為驚愕取代,然後他鬆弛了緊繃如鋼的臉部線條。
“羽蕊!你沒事!感謝老天!”
她頓時全身充滿難以言喻的柔情和歉意。
“哎,我沒事。”她靜靜的說:“你沒有受傷吧?”
“我想除了頭上的包又長了一個之外。我還好。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說來話長。”她含糊地說,傾身解他手腕上的繩結,但它們結得太緊,她解了半天都解不開。“我找找看有沒有剪刀或刀片。”
她沒有太費事便在床頭幾的抽屜裡看到一把剪刀。為他鬆綁時,她看到他雙手手腕和兩邊腳踝都有一圈繩痕,看來他醒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