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沖刷過全身。
不知道是陽光的溫度升高了,還是他的體溫在上升,他的手不可思議地顫抖著撫過她的背脊,試探她皮夾克底下的柔軟曲線。
他覺得他渴望更多時,設法移開雙唇,轉而親吻她其後柔細的肌膚,然後吻她的頸凹,沉醉地聽見她猛吸一口氣。
她抬起頭,眼光迷像,聲音低柔沙啞。“你表示感謝的方式是不是太過火了?”
他粗嘎地笑著,沒有一個女人會在他吻過她之後,用這種抱怨的語氣對他說話。
“我想表現得更熱誠些,但時間地點皆不宜。”他說著,緩緩不捨地扶住她,兩人一起站起來。“記下來,我欠你一次。”
他只是在又髒又亂的地上吻了她,然而他卻覺得他們像在一長夜的纏綿後剛滾下床,且一點也不滿足,反而渴望更深。
幸好接下來到他們上車離開,沒有再發生“意外”,否則羽蕊絲毫沒有把握她還能像剛才那麼反應敏捷。那一吻使得她神思整個混沌了。
她必須去見她父親。她再怎麼不情願,也無法向自己否認,她不能做這件事。她一開始就該聽從她的良心,拒絕她父親。儘管她曾是海軍情報局的精英幹員,但這並不表示她就能勝任待在沈飛身邊當間諜。
沈飛伸直右手臂,讓方雯絹幫他套上一隻襯衫袖子。
“謝謝你,絹姨,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衍了。”他用左手慢慢扣上釦子。
“你應該小心一點的。”雯絹收拾著醫藥箱,對他皺眉搖頭。
“沒什麼大不了,要不是摔那一跤,根本沒事。”對白天發生的事,他扯了個小謊。
“這麼大個人走路,好端端的怎會摔得這麼厲害?”
其實是羽蕊推開他時,右臂撞到碎瓦片,才癒合不久的舊傷口碰裂了個小口,不過他不打算再討論不值一提的小傷。
“真的沒什麼,絹姨。沉威回來了嗎?”
“還沒有。要我打電話給他嗎?”
“不用,我只是問問。你下班吧,不必陪在這,我看些公文就走。”
他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批示著一桌子的公文、卷宗。週六晚上,誰會相信這個花花公子在此伏案工作呢?雯絹搖一下頭,悄悄掩門出去。
沈飛其實一點看公文的情緒也沒有。關於新社群的計畫,過去一年中他花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在上面。現在規畫案有了,土地也標購到手,他正掉進任何計畫完成前都會有的過渡期,而這件案子特別棘手,在那些繁瑣的細節處理好之前,他無法放太多心思在其它事情上。
中午的“意外”使他產生新的困惑和懷疑。曹英峰或許會千方百計阻撓他的社群重建計畫付諸實施,因為那等於將“沉氏”的規模又擴大了一倍。但曹英峰應不至於要置他於死地吧?會嗎?
要不是羽蕊及時推他一把,那顆子彈說不定已經要了他的命。然而此刻他思考的卻不是他的生死一剎那間的危險。他似乎仍能感覺到她柔軟的唇瓣壓著他的嘴唇,他也仍感到一種不滿足感戳刺著他。
他可以把它歸為化學作用,但他非常清楚,從第一眼見到明蕊,他的意志和心緒就完全違反他意願的受到她的影響。最糟的是,她什麼也沒做,不像其它女人總是試圖吸引他的注意,或明示、暗示地對他表示興趣。奇怪的是,她身上倒彷佛有塊強力的磁鐵,緊緊吸住了他。
這提醒了沈飛一件事,他還真的是根本沒仔細看她的個人資料呢,因為他當初壓根沒打算接受這個荒唐的安排。
羽蕊的個人資料還在他桌上。他找到那份檔案夾,開啟來。
片刻間,沈飛蹙緊了眉。這是怎麼回事?他在納悶著,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請進。”
“我就知道你還在這。”沉威走進來,一臉倦容。“我大概是老了。”
“怎麼了?”沈飛搖頭,注視弟弟跌進沙發。
“哎,你知道那些模式,香檳、股票、房地產,除此之外,沒別的話題。哦,順便一提,你和你的貼身保鏢是整晚宴會里人們談得興致最高昂的頭條新聞。”
“可想而知。”沈飛淡淡道:“我想我要解除她的職務。”
“誰?”沉威倒在椅背上的身子坐直了。
“羽蕊。項小姐。”
“這麼快?”沉威意外的張大眼睛。“為什麼?她今天和你出去表現得不稱職?”
“太稱職了。”沈飛簡略地告訴他白天的事情。
“老天!”沉威前傾身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