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還在動物圍門口找你!”他語氣激昂,無法松下心情。
找不到她的恐懼讓他彷彿回到那天,那個書瑾發生事故的晚上。他腦海中不斷幻想著她是否發生意外了?解釋不來那種心慌,他像只無頭蒼蠅來來回回奔忙,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我只是累了。”她聲如蚊蚋。
“累了不會告訴我一聲嗎?你有沒有想到別人會擔心、會緊張?你自私的過分!”他壓制不下滿懷焦慌,一手攬過白玫,緊緊地把她鎖抱在懷中,再不肯放手。任她的體溫中,他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
“我是大人了。”她輕輕地推開他。
她不要再自以為是地解釋他的行為,不再讓自己的心為他而感動,下了決定的事就不要再改變了……
放掉他,痛的是短暫;守著他,她的心將要痛上一生一世啊!
“白玫……你在鬧彆扭,是為了書涵嗎?我早告訴過你,書涵是小妹妹,和紅玫一樣的小妹妹,懂不懂?”
她沒說話。如果真是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她還可以拿出勇氣和她抗爭。
可是,她的物件不是人,是一縷芳魂啊!她如何和一個只活在他心裡的鬼魂競爭?與其輸得落魄,不如趁早放手吧!
“對書涵你大可放心,她只是把我當成自己的大哥,也許她有點依賴、有點撒嬌,但是,她從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以前我和書瑾在一起的時候,就習慣有她這個小電燈泡插在我們當中,你難道不能試著習慣,不要去介意嗎?”
是了——他理所當然地認定,書瑾可以適應,她就一定行。
“你說過——我不要去模仿任何人,你喜歡我,因為我是我,不是其他人:我可不可以不去適應書瑾的習慣?”
“白玫……你……”
“我變了?我承認我變得自私狹窄,我承認我變得不可理喻,我一直認為自己可以扮演好書瑾的替代位置。可是這些日子下來,我不得不說……對不起,我能力不足。”
“你答應我不介意書瑾的,你說了她不會是造成我們兩人之間的問題!”是不是女人一旦上了男人的床,就會認定自己有權控制男人的心、控制男人的思想、控制男人的—切?
“我知道她是你生命中的曾經,一個不容分割的部分,我知道你愛她,不會隨光陰政變,我也知道愛你,就要接納包容你的全部……”
“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拿書瑾來挑釁我?”她何止是變了,她簡直是換了一個人,一張面孔,變得面目可憎。
“因為我愛你啊!”
“我不懂你的愛,你的愛容不下一顆沙子嗎?你的愛是要建立在抹殺男人的過往下,才能成立?你的心眼真寬大。”愛?哼!果真是想假藉愛情之名,行掌控之實。他怎會容忍這樣的女人侵佔他的心,甚而……模糊書瑾的影子?
“我是小心眼,是心胸狹隘,但我只是個女人啊!你怎能對我要求那麼多?”
“女人?淑紋姨不是女人嗎?為什麼她可以包容你父親,你卻不能?”
“因為我不夠偉大,換個角度想,假設今天我心裡存在著另—個男人,你還能與我相守一生嗎?”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淑紋姨啊!他的要求不合理。
“如果他再也不會干擾到我們的未來,我可以包容。”
“是嗎?可是他活在我心底,和你接吻時我想的是他、和你做愛時我幻想的是他,我心底無時無刻拿你們來做比較,認定他能做到的,你一定也要做到,你還能包容嗎?”
“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地步?”他暴吼。
“我們分手吧!我承認我的包容力不足……”她垂了肩,勉強,真的好累!
“分手看在你眼裡竟是那麼輕而易舉?你的道德觀呢?你的貞節論呢?”
分手?她竟輕易地提出分手,是她說“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原來她的誓言薄弱的不禁一擊。他錯看了她……
“那些東西都幫不了我,只有分手才能救我未來的三十年。”
“說到底你就是在嫉妒書瑾。”
“我是無法忍受,她習慣妹妹在你身上摩贈,我就必須學會適應:我無法忍受在交歡的時候,你抱著我,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我無法忍受你想要我懷孕,只因為你想把你和書瑾來不及生出來的孩子生回來……”
“你要我怎麼做?把她趕出我心裡,讓她孤魂無依,在黑夜中悲泣?”
“你做得到嗎?”她並沒有要他這樣啊!她只想要他愛她,只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