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樣四個字,從自己的口中說出,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衝擊。然而溫父的臉色瞬間蒼白,而後跌進自己的辦公椅中,拿起醫院出示的DNA報告,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無話可說。
書房內一片寂靜,溫越澤扶著額頭,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那天他從沈修銘那裡得到的電話號碼和地址,顯然就是父親的手機號和自家住宅的地址。他的思緒被攪成了一團亂麻,自己的父親讓人去打唐麗婷的父親,這怎麼可能,又是為什麼?
父親和唐父,一直以來都是好兄弟,買賣一起做,房子一起買,一直以來,兩家的關係都非常親密。就算父親對唐父心有怨念,那究竟是要有多大的怨念,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對,父親肯定不想置唐父於死地。唐父是因為治療不及時,才意外死亡。那麼,唐母明明是有時間,找溫父或者是自己來尋求幫助的。但是唐母沒有,而是選擇了殉情,和唐父一起死。
順著這樣的思路,溫越澤突然就想起了,在唐父唐母的葬禮上,父親撫摸唐母墓碑的樣子。那樣的表情,那樣的動作,如果是有心人,絕對能看出其中的怪異來。
父親和唐母之間,或許有著不容窺視的往事。
如此的推測彷彿晴天霹靂一般,讓溫越澤魂不守舍。以至於他的腦子裡,翻來覆去地,將這樣的猜想來回考證,在茫茫的記憶當中,想要搜尋各種蛛絲馬跡。而後見到了唐麗婷,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地進入了女人的身體,拼了命地抽插頂弄,簡直是喪心病狂地和女人Zuo愛。
不知不覺地,心底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背德快感。溫越澤的心裡,其實已經模糊地察覺到了,他和唐麗婷,也許不是青梅竹馬這樣簡單的關係,也不是情人或者戀人。但是他們在Zuo愛,他們有著最為親密的肉體聯絡,他們在彼此的生命中,是永遠解不開的一個結。
而溫越澤在拉下唐麗婷頭髮的瞬間,若有若無地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違背倫理,破壞綱常的獸行。
卻仍舊是忍不住,也不想忍。
“越澤……”溫父將報告看清楚了,而後聲音顫抖地說:“你為什麼突然就做了這個檢查?”
“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溫越澤滿面冰霜,不留餘地,咄咄緊逼。“還是說,你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錢讓人打傷唐叔,然後等著他去死?”
溫父的身體又是一抖,臉色從蒼白轉為青色:“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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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溫越澤站起身來,走到父親的辦公桌前,雙手扶著桌延,湊到父親的面前:“要不這樣,我說說我的想法,要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您幫我糾正。”溫越澤居高臨下,說話的時候簡直是咬牙切齒:“你心裡一直偷偷愛慕著唐母,想要藉著唐叔的傷勢,逼迫唐姨和你做些肉體上的交易。但是誰能想到唐姨到了這個歲數,竟然是絲毫不屈從,結果上吊自殺,一點沒給你當救世主的機會,對不對?”
溫父的嘴唇,張開又閉合,手上緊緊握著椅子把手,而後低下頭去,竟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而唐叔的傷勢,或許包括公司虧空還有海船沈沒,以及後來的借錢幌子,都是你找黑社會故意謀劃的,對不對?”
溫越澤看著父親將近崩潰的臉孔,心裡那莫名的火氣,突然就轉化成了一種憐憫。父親的頭髮,也是有些花白了。自己已經長大,父親自然會衰老。但就算是老了,也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算計人命的事情來。
而這樣的逆天行徑,全部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為了一個別人的女人,父親可以不計代價,不計後果地出賣靈魂與道德。
溫越澤在這樣的時刻,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似乎被抽乾了。他乾脆回到沙發上,掏出一根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你放心,這些事情,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以後也不會說,是我們自家爺倆的秘密。”溫越澤看著父親滿是淚水的雙眼:“但是,你一定要和我解釋,這個報告,是怎麼回事。”
☆、番外 Under Rug Swept 1
番外 Under rug swept 1(往事塵封)
溫凱桐坐在遊樂場木製長椅上,仰起頭,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他沒有帶手錶,不知道現在幾點。心裡算計了時間,覺得無論如何,唐明遠還是遲到了。
溫凱桐撓了撓頭髮,四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