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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骨刀刀身一抹豔紅悄然流下。

眼見躲不過去,被啄到非死即殘,安曉潔不肯乖乖就範,決定拼死一擊!雙手握住骨刀,“啊”地大喝一聲,強撐一口氣起身,跳起,由下而上朝大鳥捅去——

不死不休!

要死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彼此都是這個心思,雙方不管不避竟是直直相對,殺機凜然。

“咻——”說時遲那時快,半截斷了的骨矛橫空飛來,正中已是強弩之末的大鳥腦袋,穿插而過。

大鳥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子“砰”的重倒在地,不肯死心地劃拉幾下翅膀,蹬了幾下腿,終於不動了。

“呼呼呼呼……”

見大鳥沒了動靜,安曉潔高舉的手才脫力地垂下,她大口喘著粗氣,往邊上看去——阿赫血淋淋地戰在不遠的地方。

看來另外兩隻鳥都已經被阿赫殺了。

大火快要燎到身上,安曉潔以骨刀抵地艱難地爬起來,往外挪。她的兩條腿在第一次跳下來時就有些不對勁,此時像企鵝一樣走起來身子搖搖晃晃,腿上吃不住勁。腳板上纏緊的布條上也是血跡斑斑。

阿赫像從血池裡爬出來,每一根毫毛都沾染血色,每走一步留下一步的血,身上殘留的殺意讓這個個子不高的野人兇殘不已。

偏偏此刻看在安曉潔眼裡卻莫名安心,經歷一場短暫的、突如其來的拼殺,以及被逼入絕境的搏鬥,對於“生存”二字安曉潔的感觸更深。

這是一個即使武力強大的野人也必須以命相搏的異世,這裡,不存在平安和樂,只有最為赤裸的食物鏈關係。每一個因素都有可能成為成敗反轉的關鍵。

贏的,生,敗的,死!

安曉潔踉蹌撲到阿赫身上,忍著自己身上的痛楚,心急的檢查他受傷的程度。

阿赫幾乎是唯一的戰鬥力,她和星期六能自保已經很好了。這裡血腥味那麼重,再引來其他掠食者,要是阿赫失去戰鬥力,那他們真的死定了。

幸好阿赫身上大部分血都不是他自己的,最嚴重的傷口就是肩胛蝴蝶骨那處。

“吼——”等安曉潔檢查的動作停下,阿赫抱著她站在斷崖平臺上,仰起脖子嚎叫,聲音遠遠朝外擴散,像是宣告他的勝利,也是警告其他掠食者。

安曉潔第一次看見阿赫有這樣的舉動,隨後明白大概路上經過的都不是他的地盤,而冬天絕大部分動物都躲在窩裡不會出來,自然不需要多此一舉。

現在冬天過去,動物都要出來覓食,領地宣告就變得必要了。

看來野人雖然活的辛苦,但確實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一層。

想通這一點,安曉潔自覺繃緊的神經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

倒在巨石前的大鳥燒得正旺,另一個入口燒起的爬山虎一樣的植物也是一發不可收拾。想現在就從這兩處回到洞裡顯然不現實。

兩人此時又累又餓,又都帶傷,躲到別處去,不如在自己的地盤安全,索性席地坐下,由阿赫爬下去,將另外兩隻死去的大鳥搬上來,也不拔毛,直接喝了生血,再撕扯了翅膀到燒著的鳥邊烤。

安曉潔休息了好一會兒,體力恢復了不少,腿腳也不那麼難受了,看那大鳥灰撲撲的羽毛雖然不好看,卻入手柔滑、輕軟,尤其是底下一層絨毛,起了心思收集些派用場。

平臺就那麼大,大鳥燒得旺,外頭風雖然還有些寒意,安曉潔也不覺得冷,扒了最外面的衣服當袋子用,慢慢拔大鳥的毛。

大鳥的毛長得挺牢固,尤其是翅膀尖那圈羽翎,那是又牢固又鋒利,寒光森森,能當刀片使。

安曉潔咋舌不已,一隻鳥長那麼大已經夠逆天了,鳥喙能把岩石敲碎不說,羽毛都長成刀片,這讓人怎麼活?妥妥不給人活路的節奏。安曉潔又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大鳥本身受了傷,她又使計火燒大鳥,怎麼可能堅持到阿赫過來。剛才好幾次差點死掉,真是兇險!

火氣過去,安曉潔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和大意,還有本身實力的不足,暗暗下了決心好好鍛鍊身體,做出好武器,練習準頭。

阿赫躺在地上打滾,灰塵全黏在身上,滾的一身髒乎乎的黑紅。安曉潔看出不是他身上有什麼問題,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沒去阻止。到現在她完全信服,活下來的野人自有一套生存法則。

人可以不聰明,卻不能沒有自知之明。尤其是在她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稀裡糊塗的情況下,最好的莫過於四個字:入鄉隨俗。

不過,以前阿赫受傷總會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