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考慮這個問題。明顯,問題是出在她昏迷到醒來的這段期間。
這期間她昏迷著,自然不可能做什麼事情惹到野人,那麼就是之前做的事了。食物?除了吃了一點外她沒糟蹋,排除;水?外面的雪多的是,用完了去掃點雪化了就成,排除;難道是因為她用了太多獸皮?可她用掉的獸皮都是角落裡那些壞掉的獸皮啊,那不是不要了的嗎?也許,這裡的規矩不太一樣,她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安曉潔思來想去只有這一點最可疑。畢竟當時她確確實實用掉了不少獸皮,尤其做皮繩,為了保證質量她都是往好裡挑的。安曉潔有些心虛了,當初只是把獸皮衣弄溼都被piapiapia了,那麼長一條皮繩,浪費的可不僅僅只是幾塊獸皮呀。看來等他回來,她得好好拍拍馬屁才行。
不知道野人回來後還要氣幾天?安曉潔百無聊賴地拿兩根小樹枝戳著眼前的烤肉。還沒吃呢她就覺得牙幫痠疼。話說這後腿肉又柴又硬,咬起來太費勁,囫圇吞進肚去吧,胃又難受,實在難消化。
不要說他不是故意的,以前野人餵給她的肉大多是脂肪含量高的部分,雖然覺得油膩不好吃吧,但算好嚼,可看他這次給留下的,都是精壯精壯的後腿啊,前腿呢前腿去哪裡了?!沒有前腿肉,脖子肉也好啊!
看,別以為野人單純善良不會陰謀詭計,人報復起來光明正大,偏還讓你說不出反駁的話!這叫陽謀!
之後安曉潔又吃了兩次飯,在所有的儲水即將告罄前野人終於回來了。
他回來的比預期遲,聽到石塊“轟轟”移開,安曉潔來正想著該用什麼的表情面對野人,沒想到看到野人踉蹌撲過,她心裡一慌,待看清野人身上的血跡,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她從來沒有想過野人會受這麼嚴重的傷,那觸目驚心橫劈過腹部的一道幾乎將他攔腰截斷!
野人轟然倒到地上,吃痛嗚鳴。
霍的被吃痛聲驚醒安曉潔連忙上前扯過獸皮墊到野人身下,又將最後的一點水小心喂到他嘴邊,然後強忍著恐高症以及上次摔下山崖帶來的強烈恐懼,匆匆裝了一大鍋的雪去燒。
手腳不甚麻利地在火堆旁新隆起兩個火堆,把所有能燒水的所器皿都裝滿雪架上去燒。她閉上眼睛連續幾個深呼吸,待平靜了一點,她把之前還留著的半塊後腿肉拿出來切成丁砸泥。切到一半她用手指探了下鍋裡的水溫,微涼。她放下砸泥的石頭,擦了擦手,脫掉外套扒出羽絨衣下的T恤衫。把T恤用溫水洗乾淨之後丟到水裡煮沸消毒。
與此同時因為野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到底不能放心,便時不時去檢視野人的情況,而每次轉頭她都能看見野人也在看她。安曉潔不由想起自己以前生病也是這樣巴巴望著媽媽,完全忘了野人和她的生存環境不一樣,表現上再是相同的行為底下往往可能隱含截然不同的意思。現在一點都沒有多想的她空出一隻溼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安慰地摸摸野人的頭頂,手掌從上而下輕輕捋過他的眼皮,柔聲道:“會好起來的,不怕啊,乖乖睡一會兒。”
野人一身傷都還沒處理,準備工作還沒做好,她沒時間確認他睡了再忙,一見他眼皮合上立刻轉過身繼續忙。等滿頭大汗將足足近六七斤的肉全部砸成泥後,她把一半放進鍋裡煮湯,一半捏成肉餅。湯水之類的好消化,做成肉餅則可以讓野人抓在手裡直接吃。
她搬下煮沸衣服的石盆換上鍋煮湯,用木棍挑出衣服瀝水。嫌瀝水麻煩不等溫度稍降心急火燎地上手去擰,結果燙得她捏住耳墜直抽氣。最終邊吸氣邊捏著指尖將衣服從袖口串好架到火邊烤。剩下的一件沿著衣服兩側的線撕開,一半當成毛巾使,一半用來裝肉泥,綁緊口子吊到盆上蒸。
如果不是行李箱不知道被野人藏到哪裡去了,現在要方便的多,至少裡面還有些消炎藥可以用。不知道野人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小心翼翼脫掉野人的衣服,他身上很多地方的傷口都和獸皮黏在一起,特別難分開,怕再次撕裂傷口形成二次傷害只能用熱毛巾一點一點化軟血痂。除了腹部的那道最嚴重的傷口,他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幾十道的傷。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弄這麼嚴重。幸虧現在天冷,不然怕是光流血就流死人了。
她沒膽子走到崖邊去倒血水,只倒在了洞口。拿著空盆回來時,她看見恢復了些體力的野人正半抬頭輕舔著他能夠到的傷口。
重現換上熱水繼續清洗傷口,腹部的傷口最深,足有小手指半指深,傷口裡頭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又被反覆撕裂過,血肉磨糊的厲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