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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可她做好從此作為野人的依附而活下去的準備了嗎?成為他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最重要的異世裡的野人真的是她認知裡的“人”,而不是一種高智商的類人生物?那她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是個怪物?

“呼——”想得太遠了,她臉埋進手裡使勁來回搓揉,長長吐出一口氣。算了,不想了。什麼都還沒發生,到時候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拉下獸皮被露出腦袋,眼神呆滯地虛望著忽躥忽降的焰尖,理智告誡她最好乘著野人不在好好表現以抱野人的大腿,身子卻懶懶的不想動。

反正再怎麼樣,他都不會拋棄自己。安曉潔作死的想。

可天都黑了,野人一直沒回來,這是離開山洞以後第一次和野人分開那麼長時間,外面風雪那麼大,野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安漸漸淹沒原先任性的情緒,安曉潔焦躁不安,幾次大著膽子跑到轉角處去張望野人有沒有回來。

無論出於什麼樣的感情,安曉潔都不希望野人出事。

怕自己呆下去胡思亂想,她決定找點事做。分別從角落堆著的獸皮和柴火堆裡翻出塊禿毛的獸皮和根一米左右長的樹枝,樹枝枝幹還算直,兩腳踩住樹枝,把上面的樹皮敲松扒掉,獸皮裁成長條,做成簡易拖把。

之後的一夜,她餓了就吃點烤肉,吃好了就像之前的每個夜晚一樣整夜做手工。

身體很累叫囂著休息,等真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安曉潔張著遍佈紅血絲的眼,機械的將收攏的長獸毛結成線。到差不多兩米就丟進石鍋裡去煮。這項工作不需要腦力就是費時,極為適合她現在的狀態。

她揉揉脹痛的眼睛,毛線都浮了一鍋,他怎麼還不回來?!

安曉潔突然暴躁起來,她丟掉手裡的毛線,三兩腳將辛辛苦苦收集的獸毛全部踢散,來來回回煩躁地走動。

野人受傷了嗎?是不是在某個地方等待她的救援?但除了等待,她還能做什麼?她甚至出不了這個山洞!廢物!她就是個廢物!!!

安曉潔頹喪地靠著石壁滑坐在地,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髮,後腦勺一下下敲向石壁。

不行!至少,至少要出去。就算救不了野人,她在這裡,不過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她振作起來,開始行動。翻出堆在角落的獸皮,挑出質量最好的部分將之裁成半個手掌寬的長條,搓圓,編成麻花。安曉潔心無旁騖,很快就編出二三十米的長繩。因為不知道繩子夠不夠長,之前一晃眼沒洗看,必須去實地勘測一下,安曉潔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指甲摳進肉裡,輕微的疼痛讓腦子更清醒了些。她軟著腳,貼著壁沿往洞口走。

心悸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她忙閉上眼睛貼牆靠住調整紊亂的呼吸。

而此時,她離斷口,還有三米。

第二十七章

安曉潔死咬住下唇,臉色煞白,矮下身,躬腰前進,儘管如此,身體還是控制不住打顫。

等強迫自己趴到洞口,探頭往下望,衝入視線的巨大高度差猛地使她一陣強烈的暈天眩地,噁心的要吐。

強撐著潦草目測完高度,安曉潔收回皮繩,匍匐後退到心理安全距離才癱軟在地,慘白的臉上滿是虛汗。說實話去了一趟後,她真的沒有什麼信心相信自己能順利爬下去而不是半途手軟掉下去了。安曉潔蒼白著臉孔爬起來,在腰上蹭掉手心裡的虛汗。

去,或者不去,她都沒退路了,即使知道出去找野人的主意挺不靠譜,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乾燥起皮毫無血色的嘴緊緊抿成一線,安曉潔的臉色難看的像鬼,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她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準備,也許她會死在路上,運氣好一點被凍死餓死,運氣差的話說不準會被飢餓覓食的野獸吃掉。當然最好的情況就是她找到野人和他一起回來。

攥緊皮繩,安曉潔面色慘白,一步一步往下滑。她手心滑膩,腳底懸空,強迫著不讓自己去想自己身在半空的事實。

“啊——”

事情的發展永遠出乎人意料,安曉潔想到了開頭,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來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那樣倉促到髮指的結局。

她竟然是被野人救回來的,就在山崖正下方!

氣勢洶洶堅定了千萬遍的決心去救人,結果摔暈了反被那人救回來……真是一個無比丟臉,崩潰到讓人無法直視的事實。

可惜糟糕的不僅如此,更糟糕的是,迎接安曉潔從渾身疼痛的**醒來的,是直線下降的待遇。野人以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