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的謀士張世和快步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往趙騰的辦事廳走來。西涼的初冬時節氣候已經很冷了,而且風很大,吹得張世和的衣袍翻飛如浪。
才進得辦事廳,趙騰便跟他說:“我打算明日啟程回京城,這次會裝扮成商人去,來回大概是20天左右。”
張世和知道趙騰這是要返京去看敬莊皇后的意思,眉頭便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一臉難色地說:“王爺,雖然在下也很理解您對她的情意,只是西南西北被圍剿的事才剛過去,也不知郭茂那邊有沒有被皇上懷疑,加之敬哥兒下個月又要成親了,這個時候您最好還是留在藩地吧。”
趙騰卻是一刻也不願再等了,立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山脈道:“不見見她我無法安心地過這個年,不見見她我這顆心就……你也別勸了,我會確保自己的安全的。”
聽說她吐血的訊息後他便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了,如果她的身體撐不住,那他這一路做的種種謀劃又還有什麼意思?他去見她,一來是為了心裡有個底,二來是真的想見見她、抱抱她、和她說說心裡話。
他已經暗中收買了清心山莊裡的幾個人,包括兩名敬莊皇后的宮女,屆時他和他們會合演一場戲,以使得自己能順利地見到她。
佔領西南西北地區的計劃已經失敗,再多想也沒用,趙騰現在只想去會一會自己魂牽夢繞的那個人。
只有見到了她,確定她的身體沒事之後他才能夠全力以赴地投入下一個計劃。
張世和在心裡嘆氣,但見他一副‘誰也別攔我’的表情便不敢再多勸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趙騰太感情用事了。
斟酌了片刻後張世和還是說:“成大事者越在緊要關頭越不能感情用事,王爺,望您今晚再好好考慮一下。”
張世和說罷便起身離開了。
走過園子時張世和正好看到往這裡來的王妃沈氏,頓時心生一計。
張世和主動朝王妃迎上去,跟她輕聲地交談了幾句。
王妃聽畢點了點頭。
是夜,王妃待趙騰躺下後便說:“王爺,妾這幾天晚上都做惡夢,夢見您連人帶馬摔落山崖,妾心裡實在很擔心,今日上午便請了柳巴大師來佔了一卦,他說您最近的確不宜外出,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妾一聽到這裡就擔心得不得了,忙去大應寺燒了香,但回來之後還是很不放心,所以希望您最近儘量不要外出。”
趙騰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道:“你平時不是不信這些的嗎?怎麼忽然間又信起來了?”
“夢裡的情景太逼真了,妾真的好怕。王爺,有些事情確實是玄乎,不到我們不信。”
趙騰望了她一眼,翻身朝裡道:“我知道了,早點睡吧。”
王妃怕他還是堅持要走,便伸手撫著他的肩頭說:“王爺……”
還沒待她說完他就不耐煩地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王妃沒辦法,只好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次日,趙騰一早起來便對王妃說:“我有點急事要回京一趟,但保證能在敬哥兒成親前趕回來。”
王妃裝作一臉吃驚地問:“王爺怎麼忽然要回京?是不是京城裡出了什麼事?張大人知道嗎?”
這時外頭有人道:“王爺,東西已經準備好,可以出發了。”
趙騰便對王妃說:“是去處理一件私事,大概二十天就能回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你有什麼做不了主的事就跟張大人商量吧。”說罷便欲出去。
王妃趕忙跪下道:“王爺,您忘了妾昨晚跟您說的話了嗎?您這個時候出遠門讓妾和兩個孩子如何能安心?”
趙騰急著要走,遂放緩了語氣道:“有二十位武功高強的人跟著我去,不會有事的。”又說:“你別老是大驚小怪的。”
王妃忙伸手抱住他的腿說:“那您實話跟妾說您是去做什麼,好讓妾和孩子們放心。”
趙騰怒道:“放肆,快鬆手。”
王妃依舊緊緊地抱住他的腿說:“妾不能松,妾一鬆手您就走了。”
她也是豁出去了,以前她從來不會這麼做的。
趙騰本想使蠻勁推開她的,但最終還是不忍心,便嘆氣道:“等我回來後我會跟你解釋的。”
“不,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的。”王妃依然不肯鬆手。
趙騰正想再次發怒時趙敬走了進來,也撲通一聲朝趙騰跪下道:“阿爹,孃親昨日真的請柳巴大師來占卜了,當兒孩兒也在場,大師說您最近兩個月都不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