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會不會是喜歡著畫中的那人呢?那人會不會是真實存在的呢?王妃沈氏不斷地在心裡想。
可王爺對她的冷淡是從兩人一成親就開始的,那會不會是王爺在成親前就喜歡那個人了?
如果這樣算,那可是整整二十年了!
王妃沈氏頓時全沒了底氣。
那丫鬟見王妃表情怪異,心裡也多少能猜測得到王妃的心思,便點頭道:“王爺當時確實是對著那幅畫流眼淚了,還喃喃地說了幾句話,只是,或許……或許是那幅畫使他想到什麼傷心事了吧?王妃莫要太擔心。”
“那畫中人……美嗎?”王妃沈氏緊盯著那丫鬟問。
那丫鬟連連點頭。
王妃皺著眉頭問:“比我還美?”
她可是西涼地區鼎鼎有名的大美人。
那丫鬟本想點頭的,又怕惹王妃不高興,遂搖了搖頭。
但王妃已經看明白了。
王妃苦笑了一聲,擺手示意那丫鬟退下,一個人靜靜地躺到了床上。
但她並沒有睡著,她在反覆地想著這個事情。
那個人是誰?
在西涼地區,王爺的行徑王妃都是知道的,她從沒聽說過他在此地有跟哪個女子有曖/昧關係。
但是,也不排除別人特意幫他隱瞞著。
想到這裡王妃沈氏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忙喊方才跟她透露訊息的那名丫鬟進來,低聲吩咐道:“你明日倒垃圾時將他扔在垃圾籃裡的那幅畫給偷偷地撿起來交給我。”
她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誰。
那丫鬟點頭,輕輕地退了下去。
次日,趙騰一早便外出辦事去了。
那丫鬟便趁著進他書房搞衛生的當兒將那幅畫給撿起揣進口袋裡,又往書桌上看,見昨日放在書桌上的那幅畫卻不在了。
反正王妃只說要他扔在垃圾籃裡的那幅,所以桌面上那幅的去向這丫鬟便可以不管了。
丫鬟沒敢多逗留,立即去了王妃的房間。
王妃沈氏隨即將那幅畫展開來看。
這一看,她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無可否認,畫中之後可用傾國傾城、風華絕代來形容,自己是怎麼也無法跟她相比的。
王妃先前的那點妒忌心理頓時被消滅得所剩無幾了。
對方這麼美,任憑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喜歡的。
可她很快又冷起臉來。
不管怎麼樣,她才是王爺正兒八經娶進門的妻,而且已經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單憑這兩點她就有權利過問王爺的私事。
她也是靠著這兩點才勉強在這個家站得穩腳跟的,所以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地位受到一點點的威脅。
只是眼下要怎麼得知這美人的身份呢?王妃沈氏不由得憂愁起來。
自然是不能明著去查的。
但暗著去查也得找自己絕對信得過的人才行。
想了好久之後王妃沈氏才對那丫鬟說:“你去叫敬哥兒來這裡一趟。”
兒子和她是站在同一利益面的,況且她是他的母親,他又向來孝順,因此她可以放心地將此事交代給他去辦。
趙敬很快便來了。
朝著沈氏恭敬地行完禮後趙敬問:“母親一大早找孩兒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十八歲的趙敬五官長得跟他老爹趙騰很像,不過性格卻比趙騰熱情開朗得多了。
王妃沈氏微笑著給趙敬倒了一杯酥油茶,語氣溫柔地說:“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去辦,不過這件事你必須得瞞著你父親以及你父親身邊的人進行。”
趙敬原先還帶著笑意的臉頓變嚴肅,壓低聲音緊張地問:“什麼事?”
王妃沈氏便從抽屜裡拿出趙騰畫的那幅美人圖,對趙敬說:“你認識的人不少,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個人。”
趙敬遂展開那幅畫來看。這一看之下他頓時兩眼發光,由衷道:“竟然有這般國色天香之人。”隨即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肅容將那幅畫收進自己的口袋,向著王妃沈氏鄭重道:“母親放心,孩兒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敬哥兒做事母親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母親,您是擔心父親在外頭……”
王妃沈氏閉了閉眼,道:“這真的由不得我不這麼想,你也知道你父親這二十年來都不怎麼把我們母子幾個放在心上的。如果他僅僅只是在心裡喜歡她我也就忍了,就怕她會慢慢地威脅到我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