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瑩愫在太子的那兩名侍衛和玉梅的陪同下回了邀月居。
兩侍衛將她安全送達後就快速離開了。
聞瑩愫人雖然回來了,心卻還在太子那裡。
雖然太子明白了那是個誤會,但祝良媛、柳昭訓和馮奉儀這三人是不知真相的。
她們方才的舉動就已經表明她們想故意鬧事,那麼,這事她們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聞瑩愫越想越擔心,忙派玉梅去看看她們的動靜。
不出半刻鐘,玉梅回來彙報道:“昭訓,她們被殿下請去了,現在還在殿下的客廳裡呢。”
既然有太子撐腰,聞瑩愫就沒那麼怕了,她點了一下頭,轉身進了臥室。
換了套睡袍後聞瑩愫躺到床上小憩。
孕婦在懷孕初期一般都會感覺累一些,加上經過今天中午這番折騰,聞瑩愫現在確實很睏乏了。
今天晚上太子會來這邊用晚膳,她不希望屆時自己看起來沒精打采的。等他來時,她還想跟他好好地道聲歉,然後再道聲謝。
她這般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那邊,祝良媛、柳昭訓和馮奉儀戰戰兢兢地進了太子的客廳。
太子坐在主座上,神色冰冷,眼神凌厲,身姿挺拔。
如嶽臨淵般。
三人立即被太子的氣勢給嚇倒了,忙乖乖地跪下。
“是誰出的主意?”太子望著她們問。
聲音一如往常般平靜、冰冷,又透著無比的嚴厲。
三人交換了一下神色,隨後便沉默了。
“說,到底是誰帶頭跟蹤聞昭訓的?”太子抬高聲音問。
馮奉儀瞄了祝良媛一眼,到嘴的話最終還是不敢說出來。
祝良媛表面溫柔,實則是個狠角色,馮奉儀不太敢得罪她。
然而,她更不敢得罪太子。
於是她又朝柳昭訓那邊望去。
柳昭訓緊閉著嘴,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馮奉儀一時間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好也緊緊地閉上嘴。
太子將目光定在祝良媛的身上,問:“方才你不是說想去小林子裡看鈴蘭的嗎?想必看鈴蘭花只是一個藉口,實則是希望本宮去現場看熱鬧吧?”
祝良媛趕忙抬頭望著太子說:“雖然妾這做法不太君子,但妾也不過是希望殿下能透過此事認清聞昭訓的為人而已。”
太子一拍桌子道:“放肆!”
祝良媛嚇得趕忙噤了聲。
太子這才緩緩道:“關於他們兩人在小林子會面的事本宮方才已經親自找他們瞭解過了,事情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
太子在說這話時朝她們掃了一眼。
接著太子說:“聞昭訓與魏組長乃舊識,他們早在幾年前就以兄妹相稱,此次因魏組長打算辭職回鄉辦武館,故約聞昭訓出來道聲別。整個事情就是這樣。”
太子面向祝良媛微微傾身,目光銳利地盯著她道:“祝良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僅妄斷他人還有意將事情渲染,本宮若不重罰你便不配當這東宮的主人了。”
聽得這話,祝良媛既恐慌又不甘,忙解釋道:“殿下莫要只信他們的一面之辭,殿下試想想——如果他們的關係真的光明正大,在主幹道上便可以見面交流,又何必躲到小林子裡去?”
柳昭訓和馮奉儀也趕忙點頭表示贊同祝良媛的說法。
太子輕笑了一聲,鎮定答道:“那是因為她不想被你們知道,省得你們捕風捉影。還因為她顧及本宮的臉面,不想惹是生非。”
祝良媛道:“殿下,你這解釋明顯是偏著她,妾不服。”
太子沒有回應她,而是扭頭讓林幀去請魏成欽來。
魏成欽很快便到了。
太子讓魏成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解釋一番。
待魏成欽解釋完,太子當著眾人的面對魏成欽說:“雖然你的動機單純,然而你的做法卻大不妥。既然是辭行,你大可選擇本宮和聞昭訓都在家的一個時間段來,這樣不僅不會引起他人的誤解,還讓人覺得你很聰明、很得體。”
魏成欽之所以私會聞瑩愫自然是存了私心的,太子智慧如海,自然對此清楚明白,但為了掩蓋他的這點私心,太子才從這個角度切入來教訓他。
魏成欽當然明白太子此舉的用意,便誠懇地說:“是在下考慮欠周。”
太子嚴肅道:“你的這一考慮欠周差點把聞昭訓的名聲也破壞了,這事本宮不得不做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