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還有他和夫人兩個從來就沒有教過阿蘭有關後宅爭鬥的那些知識呢,要不然把阿蘭再送到怡親王府調教幾個月吧,若是這麼著就把阿蘭進宮了,那阿蘭在宮裡頭還不得被人欺負死啊!
阿桂:他還一直納悶呢,怎麼皇上當年身為一個皇子卻總是愛和他稱兄道弟的,如今他想明白了,莫不是皇上那時候就開始打他妹妹的注意了?這臉皮也太厚了,他妹妹應該天底下最好的男兒!早知道當初就是裝病也要要讓阿蘭躲過選秀的,唉,如今想來是悔之晚矣。
鄂爾泰:皇上您著什麼急啊!好歹要等到明年選秀之後在做決定啊!就這麼著錯失皇后之位真的好不甘心啊!皇上您還沒見過臣的小女兒呢!
第98章 納采定親
下朝之後,福惠就把自己的大舅哥和老泰山請到了懋勤殿。
等他二人從裡頭再出來的時候,倒不復之前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卻均是一臉的茫然。
阿桂問:“阿瑪,您說皇上說的這話有幾分可信啊?”
阿克敦手捧著敕旨走在甬道上,聞言扭過頭木愣愣的看向阿桂道:“皇上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跟阿瑪再說一遍。”
“皇上說以後阿蘭嫁進宮之後,咱們可以隨時進宮來探望,還說以後會好好對待阿蘭,不會讓她受委屈。”
“原來我沒聽錯啊。”阿克敦神色恍然。
阿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孩兒覺著皇上當時說話的樣子挺認真的,君無戲言,但願他真的可以說到做到。”
阿克敦鄙夷的看了一眼阿桂,低聲道:“別人說什麼你都信!皇上連婚期都定下了,你妹妹現在已經算是皇室的人了,人家皇上那話其實就是意思意思,客氣一下,你這傻小子竟然還當真了!為今之計,要儘快給阿蘭好好物色一個教養嬤嬤,免得以後進了宮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阿桂詫異,對阿克敦耳語,“皇上不是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嗎?”
阿克敦氣的一巴掌糊上了阿桂的後腦勺,“我說你是不是真傻!皇上給咱們聖旨了嗎?空口無憑,你見過哪個皇帝的後宮裡只有一個女人的!若是皇上真有心想娶別的妃子入宮,就憑咱們家這點兒勢力,也就只能眼睜睜瞅著。”
“也對。”阿桂的語氣蔫蔫的,有氣無力的樣子。
阿克敦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一下阿桂的後輩道:“走吧,回去好好做事,這樣你妹妹以後在宮裡也能有個依仗。”
“嗯,估計府上現在也用該知道這事兒了,也不知道額娘會有什麼反應。”
阿克敦哭笑不得的道:“她會暈過去也說不定。”
這邊福惠送走了阿克敦他們之後,便讓人把禮部的官員叫來商量婚禮的流程安排。
而另一邊章佳府,當太監宣讀完聖旨的內容之後,兆佳氏果然是受了很大的打擊,要不是阿蘭之前未雨綢繆在她額孃的茶水裡加了一點口服的鎮定劑,指不定真的就像阿克敦所說的那樣當場暈過去。
隨著聖旨一同來到府上的還有福惠派過來的還有十多個太監還有侍衛。
這是規矩,按道理還應該單獨闢出一個院子,來避免未來皇后和孃家人接觸。
不過福惠也只是意思一下,派去的太監都是他的心腹,而侍衛也多是和阿桂相熟的同僚,平日裡他們全都聽憑阿蘭的調遣,也就是說阿蘭一家子想做什麼做什麼,並不被拘束。
接下來就是等福惠派人過來納采,通俗地講就是舉行訂婚儀式。不過在此之前,章佳府上一下子湧現出好多七大姑八大姨般的人物。
遠的不說,就說阿蘭她六姨。
之前好些年都不來往了,直到阿蘭她們家從廣東回來幾個月之後,時任陝西巡撫的伊都立因為犯事而被雍正奪了官職,兩家這才漸漸的重新來往了起來。
這一次阿蘭的六姨不請自來不說,更是同其他來到府上的人一樣帶上了自己的女兒伊爾根覺羅氏。
阿蘭不方便露面,人是由她額娘接見的。
阿蘭的這位表姐年紀比阿蘭大兩歲,之前曾經到過她家府上一次,不過後來嫌阿蘭家太過寒酸就在沒來過。
上一次選秀她因為不幸感染了風寒所以沒有趕上,需要在明年大選的時候再補選一次。
而她們這一次前來除了道喜送禮之外,還順帶著給阿蘭她額娘上了一堂歷史教育,講了講關於娥皇女英的事蹟。
阿蘭的婚期定在四月初八,上元節前一日福惠派了正使副使,排著大長隊拉著東西來到阿蘭家行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