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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了點頭,“已經好很多了,不必掛心。我生病這些日子,你們在家過得可還好?讀書有沒有偷懶?”

聞言,覺羅·奉寬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急忙道:“不敢不敢。”

師傅們太兇殘,阿哥們回答不上問題,由哈哈珠子替他受罰,可他這樣的伴讀要是犯了錯,可沒有人來替他分擔。

福惠瞧著奉寬那緊張害怕的樣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當年。

他總是不愛寫作業,第二天渾水摸魚不交,弄得他老婆一整天都會神經高度緊張,就怕老師發現會打他罵他。

有一次真的被老師逮到了,當著全班的面,他狠狠地捱了頓罵。

他倒沒覺得怎麼樣,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不交作業,沒有什麼羞恥的,但這事卻把他老婆給弄哭了,那老師在上面罵,他老婆就坐在下面哭。

剛開始老師罵的太投入,沒看到她,罵的口渴,歇下來喝水的功夫,就看見了這小姑娘在那抹眼淚呢。

這把老師弄得都蒙了,以為自己的行為嚇到了這個乖巧可愛,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感覺自己就是童話故事裡的大灰狼,把小紅帽給嚇哭了,心中充滿了詭異的負罪感,也就不再繼續罵下去了。

而從那以後,老師們再也沒有罵過他了,不是因為怕嚇壞其他學生,而是因為從那次之後,他不愛寫作業的毛病就徹底改了,再也沒有犯過。

想到這,福惠不自覺得露出一個微笑。

不過看這在奉寬眼裡,卻是實實在在的打趣。

奉寬衝著福惠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走到福惠斜後方的書桌旁,將書箱裡的書拿出來放好,坐了下來。

尚福海和高書麟都沒帶什麼書本,師傅們不會過問他們的功課,不過這兩人都向來好學,老師講課他們就坐在門邊的矮凳上,聽得頗為認真,回家之後老師佈置給阿哥功課,他們也都會照做一份。

尚福海拿起剪子將蠟燭殘留的燭芯末端剪掉,高書麟則是又從外面給他和奉寬上了茶水。

福惠想了想,對他二人說:“以後你們也可以把自己的功課拿到這裡,我會和老師們說說,讓他們有空的時候給你們看看。”

聞言,尚福海和高書麟都是眼睛一亮,欣喜非常,連忙跪下磕頭謝恩。

福惠擺了擺手,這本不是什麼大事。於他不過是動動嘴的事。

本來福惠還想讓人給他們兩個也都備上桌子之類的東西,老師上課的時候,也讓他們跟著一起寫,一起讀。但後來覺得這樣不合規矩,師傅們可能也會覺得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所以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只是讓師傅們稍微指點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幾人在屋中靜靜地看書,福惠把他和奉寬的書各拿出一本借給尚福海和高書麟二人讀,也不能讓他們除了端茶遞水外就乾坐著。

讓福惠感到有些心煩的是那個蠟燭,總要去剪那個燭芯,雖然不用他去動手,但也還是覺得麻煩得很,而且那氣味也很是難聞,還冒著黑煙。

在現代停電的時候,他也用過蠟燭,當時沒有這麼多毛病啊!

而且他老婆還在他身上玩過一回滴蠟呢,要是像這樣又有怪味又冒黑煙的,那還有什麼情趣了?

這後來的蠟一定是做了改進的,短時間內他還用不上電燈,讓他看看能不能先改造一下這蠟燭。

將遠處的燭臺拿過來一個觀察了一下,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這蠟就不是石蠟,不過這涉及到一些專業知識,只能等以後讓83號宅男交易給他一些相關的書籍,不然他可沒那個本事去提取石油。

在現代他跟著他老婆唸的是文科,大學唸的也是國際政治,學過的那點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

其次就是這燈芯裡的棉線了。他怎麼記得現代蠟燭裡的線是幾根線擰在一起的呢?

正琢磨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福惠連忙讓高書麟將燭臺放回原位,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恭敬的站起身來。

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面板黝黑,身材高壯的男人,方臉,臉上長著濃密的絡腮鬍子。他是孟六格,內務府包衣人,擔任官內管領一職,也是他的蒙古語老師,為內諳達。

孟六格是蒙古旗人,本姓蒙烏吉氏,不過內務府的習慣是取一字為姓,便簡稱為孟氏。

六格是蒙古人裡為數不多的書生,漢語不錯,滿語略通。不過看他的長相,你說是屠夫,有人信;你說是將軍,也有人信;但你說是書生,估計大多數人就會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