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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不錯。”

那大漢滿面驚詫,道:“你……你不逼我說……”

沈浪笑道:“我為何要逼你?”

那大漢道:“那……那你為……為何要救我?”

沈浪道:“我之所以救你性命,只不過是為了要救你性命而已,全沒有別的原因。”

那大漢更驚奇,道:“就……就只這麼簡單?”

沈浪笑道:“本就簡單得很。”

那大漢不信,又不得不信,站起來,走了兩步,瞧見果然沒有人攔他——他反而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了。

沈浪笑道:“你為何還不走?”

那大漢道:“施恩不望報的事,我雖未見過,倒也聽過,但像這樣全不為半點原因,便冒了生死危險去救人,而且是素不相識,甚至是對頭的人……這樣的事我卻連聽都未曾聽過。”

朱七七笑道:“但如今你卻親眼瞧見了,便有些奇怪是麼?告訴你,這位沈相公的行事,奇怪之處還多著哩。”

那大漢道:“我的確有些奇怪,我……我……”

突然跪下,垂著頭道:“我不想走了。”

沈浪道:“快快請起。”

那大漢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鳥棲暗林,人擇明主,我楊大力雖是條莽漢,但這幾句話卻還懂的。”

他喘了口氣,接道:“我楊大力瞎眼活了幾十年,直到今日遇著沈相公,才算睜開眼睛。我楊大力跟著王憐花,只道世上就只有人吃人,人騙人,直到今日,才知道世上也有些光明磊落的人,專做光明磊落的事。”

朱七七笑道:“你說了半天,到底要怎麼?”

楊大力道:“我只求沈相公收容我,從此我就算是沈相公的奴才,但從此我也就可以睜開眼睛,挺起胸膛做人了。”

沈浪笑道:“這……這……”

楊大力道:“無論相公怎麼說,我都跟定相公了。”

朱七七望著沈浪笑道:“你就答應他吧。”

沈浪道:“這……這……也罷,你就站起來吧。”

楊大力大喜道:“多謝相公。”

他徐徐站起,笑道:“小人昨日是王憐花的奴才,只知對王憐花忠心;今日成了沈相公的奴才,相公無論要問什麼,小人知無不言。”

沈浪笑這:“我若問你,豈非成了……”

楊大力道:“相公縱不問,小人也要說的。”

他微一尋思,道:“王憐花的母親,便是昔日雲夢仙子的妹妹。他父親是誰,卻沒有人知道。王憐花的一身本事,全是向他母親學的,但他母親的武功是哪裡學來的,可也沒有人知道了。小人只知道有許多武林早已經失傳的功夫,他母子兩人全會。”

朱七七恍然道:“呀!不錯,紫煞手……那日在古墓中,被紫煞手害死的幾個人,想必就是王憐花的手腳。”

楊大力也不管她說什麼,只是接道:“這座房子,不過是他母子的秘窟之一。據小人所知,他母子約摸總有五六十處類似的秘窟,遍佈江南江北。”

熊貓兒動容道:“五六十處,此人好大的野心。”

楊大力道:“他母子兩人究竟有何野心,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的確蒐羅了許多成名的人物收作部下。”

他瞧了朱七七一眼,道:“方才和我一起去拷問你的,那頭上蒙了一塊布的青衫人,就也是武林中一位成名人物。”

朱七七急問道:“他是誰?”

楊大力道:“他好像叫作……叫作什麼金魚……”

朱七七變色道:“可是‘無鱗金魚’白宋三。”

楊大力拍掌道:“不錯,就是他。聽說此人總是行走高貴人家,受人奉養,就好像金魚似的……金魚不也總是被高貴人家養著的麼。至於那‘無鱗’兩個字,就是他身法滑溜,就像是沒有鱗的魚,誰也抓不著。就拿今日來說,他豈非就早已溜了。”

朱七七怒聲道:“難怪王憐花想到打我的主意,難怪他不敢以真面目見我……”

熊貓兒道:“他認得你?”

朱七七道:“他也是被我家老頭子養著的武師之一,對我傢什麼事都熟悉得很……其實他對江南一帶的豪富人家,每一家都熟悉得很。王憐花之所以收買他,想必就是要從他身上,來打那些富戶的主意。”

熊貓兒道:“不想此人竟如此處心積慮。”

金無望卻瞧著李長青,冷冷道:“這些話你可聽到了麼?”

李長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