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住,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緊貼著她的俊顏。被吻得幾乎快沒氣,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霸道地一再索取。
“唔…唔唔…”回神的人馬上掙扎了起來,再被吻下去,她非斷氣了不可。
雙手向上被緊緊握住按在了冰冷的牆上,迷濛的雙眼中帶著淡淡的霧氣,粉紅色的雙唇被吻得紅腫不堪。
將舌從浮腫豔紅的唇間滑出,他半撐起上身俯視著她,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他俯下身,在她耳側壓低了聲音,道,“不是你的錯!”
微微喘息著,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逸是感覺到她因為水珏的事而低落的心情麼!這般奇怪的安慰方式只有這個人才有,輕輕勾起唇角,伸出手攬住了那寬厚的背彎。被這樣強勢地抱住,真的消去了她心底升起的愧疚感呢!
全身都散發著強烈獨佔的氣息,傅逸霄伸手勾起身下人兒那張紅豔美得逼人的臉蛋,深邃的眼眸中閃著灼熱的光芒,慢慢扯出一個溫柔的笑。“我會去查,不關泠兒的事,不要擔心。”
“好。”雙手還被高舉著按在牆上,她輕輕掙了一下,“逸,放手,有些難受。”
話音剛落,眼前這人便鬆了手,拉著她的微微泛紅的手腕,送到唇邊,吻輕輕落下,帶著點點憐惜。
“我明日就去刑部,你不要擔心,不是我……”傅逸霄幾乎是在她發現綠萼屍體的同時就知道了這件事,怎麼也沒有想到幕後那人居然敢將戰火燒到他身上,難道他找了月瓊就這麼讓她害怕麼?!“明日我會安排月瓊進宮,你萬事小心。”
綠萼的死在奚月泠看來就是赫連凝惜的一個警告,這一點她和他想到了一處,正因為月瓊如今一直待在魅閣之中,所以她開始害怕了麼。可是為什麼偏偏是綠萼,還要陷害逸。赫連凝惜究竟在想什麼!
“我相信你,逸也要萬事小心。”刑部大牢,在柳荀風還在的時候,她倒是去過幾次,那裡實在不是個好地方。雖然逸武功高強,可她還是難免擔心。
刑部大牢,一走進去就有一種陰森的感覺,間或還有幾聲淒厲的慘叫。陰沉沉的環境,給人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各種刑具都掛在牆上,有些甚至還帶著鮮血,籠罩在人心頭的是濃濃的懼意。
“啊…”令人膽寒的聲音一直在牢房裡迴盪著,前面領路的獄卒偷偷瞥了身後那個至始至終面無表情地男子,臉上的笑也慢慢僵住。這個人一身黑衣,身上的氣場足以震懾他人,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別看他們整日待在牢房中,不過他們要面對的犯人各個凶神惡煞,見得多了,這點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韓墨新任刑部侍郎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刑部大牢最裡面的拷問室擺了一張太師椅,此時他正老神在在地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水月閣的第一侍女在皇宮中被殺害,而一干侍女都指認是淳寧公主帶回來的那個黑衣人殺了她。一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就輕輕抿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個小公主可是相當不簡單的,想來即便真是那個人動的手,她也會護他周全了。
走廊的深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個小公主可是事先知會過了,看來這一次有的玩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玩味地看著拷問室入口的地方,他倒也有些好奇了。
周遭的慘叫聲,傅逸霄根本是充耳不聞,那些鞭打和拷問的場面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對於看過真正的地獄之人,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剛踏進走廊最深處的那間拷問室時,他一眼就看在坐在正中間那張太師椅上的新任刑部侍郎,說來兩人曾經還有過一面之緣。
“來人,給傅公子搬張椅子。”韓墨吩咐一旁的獄卒去搬來一把椅子,傅逸霄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不過從頭至尾,他只是任他打量,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這間拷問室四面的牆壁上都掛滿了刑具,正對著他的那一面牆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被綁在上面,她身上滿是鞭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旁邊就掛著一條染滿鮮血的皮鞭,看上去萬分地猙獰。
他蹙眉看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想來這個女子應該就是在水月閣中喊出兇手是他的那人,真是愚蠢至極。
“傅公子,殿下已經與我說了,不過我還是想親自問問你,綠萼是不是你殺的?”人命關天,好歹還是要審問一番的。何況一會還有人要來,他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深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一絲,傅逸霄冷冷地看著他,那視線之中透著強烈的氣勢。畢竟是江湖之上頗有聲譽之人,那種氣勢一般人根本無法抵抗,一旁已經有獄卒冷汗直冒,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