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端木恬的身旁,說道:“屬下方才遠遠的就看到王妃您坐在屋頂上,便想過來與您打個招呼,又見王妃似乎是在會朋友,便不敢貿然出現,打攪了您。”
說著的時候,他眼珠子一溜,便斜斜的飄向了明月公子,用眼神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一切意圖接近王妃的男人都是主子的敵人,主子的敵人也就是他們的敵人,應該毫不猶豫的無情滅殺之!
明月公子倒是一派溫和,還朝他有禮的微笑點了點頭,只心裡微有些異樣。
王妃?
端木恬將這一切皆都無視,只看著突然出現的從安,忽然心中一動。
“這是明月公子。”她對從安說道,“今日剛到京城,正巧在此與他相遇,聽聞他還沒有落腳地,從安,還不快迎明月公子去府上住幾日?”
嗯?什麼什麼?這就是那明月公子?坑了主子足足二十萬兩黃金,害得現在府上窮得叮噹響連鍋都快要揭不開,不得不找王妃借銀八萬兩銀子的罪魁禍首,珍寶閣老闆明月公子?
頓時“唰”的一下,從安的眼睛亮了,迅速飄到明月公子的面前,殷勤的說道:“原來竟是明月公子,在下真是久仰大名,失敬失敬。既然明月公子剛到京城,尚未找到落腳之處,若不嫌棄不如就先去咱府上住幾日吧,請請請!”
突然如此殷勤,態度大轉變,讓他總有中落了圈套的感覺,便說道:“多謝如此盛情,只是貿然打攪,也太失禮了。”
“不失禮不失禮,這是王妃邀請明月公子前往府上,哪裡貿然了?明月公子快快請往這邊。”
明月公子的眼中又劃過了一抹異色,抬頭若有深意的看了還坐在屋頂上的端木恬一眼。
她現在便能做主堯王府內的事情?
然後他就被從安近乎強行的迎接去了堯王府。
嗯,該用什麼樣的話來概括這件事呢?
從此,明月公子在堯王府內過上了水深火熱般的日子?還是,明月公子的到來受到了堯王府上下眾人的一致歡迎,將他奉若貴賓,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人不離左右的跟隨,以供他隨時差遣?
當然,那是後話,暫且不表。
只說現在,在面對著從安那無比熱情到近乎厚顏無恥的邀請下,明月公子不得不前往堯王府小住幾日,或許他也並不是很抗拒的。
嗯,或許。
那黑衣隨從已經是有些看呆了,猛然反應過來差點就要拔劍相向了,他總覺得此人對他家公子極度非常十分的不懷好意。
馬車開動,原本駕車的位置上,除了那黑衣隨從之外,又多了一個滿臉笑容,十分殷勤的從安,一路搖晃著朝堯王府開去。
馬車內,明月公子和端木恬相對而坐,一時無言。
終於,他輕輕的開了口,說道:“聽聞皇上早已下旨,為你和三殿下賜婚,昨日端木王爺也凱旋迴京,你們的大婚之日也該快了吧?”
“尚在商議之中。”
“看來,三殿下對你倒是上心,尚未成親,便已經將他府中的事情交由你來做主。”
“我的榮幸。”
“我倒覺得能娶到你,是他的榮幸。”明月公子笑得雲淡風輕,思襯著說道,“你是端木王府的郡主,何等尊貴,便是與那皇室公主相比也不遑多讓。”
端木恬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他一愣,然後輕笑,垂眸再不言語。
挑撥離間嗎?或許吧。
馬車內一時陷入了安靜,明月公子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端木恬也側頭透過窗簾看外面閃過的風景,蹙眉沉思。
她在想著剛才在那臭水溝旁發生的事情,那個突然出現意圖趁機刺殺遲旭磊的人,他的目的是什麼?是何人指使他前來?還有,他們是如何這麼迅速的就得知了遲旭磊被昏迷扔進了臭水溝裡的這件事?
前後似乎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對方的訊息卻竟這樣靈通,簡直就好像專門等在那裡的一般。
這件事,也讓她不禁想起了前段時間君修染落崖,他落崖之後被吸扯進漩渦進了旁邊一條支流,她親身試探才最終發現了他的去向,而那些人,卻似乎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君修染掉落懸崖勢必會進入到那條支流之中,並迅速派人前往查探,將他追殺進了山林的深處。
那次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會是誰?太子?二皇子?五皇子?或者是其他勢力的人?
馬車外,從安笑得花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