盃賽從來都不是教練員看中的重點,就像是在隔壁英格蘭,因為聯賽的競爭激烈而且聯賽的獎金分成也更多,不少教練員都是故意的放棄了盃賽的比賽,直接被淘汰出局全力備戰歐戰或者聯賽任務。那裡的賽程堪稱魔鬼一般,聖誕節都不休息。
不過對於西班牙的這些球隊而言,他們的賽程是要輕鬆很多的,強隊和中下游球隊的差距懸殊,完全沒有英超強隊頻頻在小球隊失分的壓力,三條戰線兼顧是常有的事。
對巴塞羅那而言,過去的幾個賽季可謂是十分光輝,他們是身披著六冠王的光環的,被媒體冠以“宇宙隊”稱呼的巴塞羅那這個賽季也希望可以得到同樣輝煌的戰績,這場比賽顯然不容有失。
可是相對於巴塞羅那那邊的氣氛,拉科魯尼亞這裡反倒是輕鬆很多。
巴斯克斯對這幫小子的評價沒有錯誤,一個兩個的都是沒心沒肺的厲害,把所有的壓力都扔給主教練後他們就把自己放飛了,不僅訓練課的時候一臉輕鬆愉快的表情,完全沒有當初那種面對著強隊之前的緊張急迫。
曾經在對陣皇馬之前連飯都吃不下去的尼爾森這會兒也是十分歡脫奔放的滿處跑來跑去,全然不管巴斯克斯越來越黑的臉色。
而拉科魯尼亞的小夥子們就連賽前那個晚上也都十分開心的聚在了一起。
巴斯克斯可不準備讓這些小子在賽前鬧出什麼事兒來,雖然隊內的球員們現在看上去都是十分乖巧聽話,但是曾經的壞小子可是有不少的,老教練索性直接讓全隊住進了酒店裡。
教練組們連夜佈置戰術,希望將演練過的幾套打發找出最好的那個,每一種情況都要推算一遍才可以,而費南迪斯則是進行著慣例的賽前祈禱,希望球隊可以有一個不錯的成績。
等晚上的訓練課結束以後球員們回到酒店裡住宿,依然搶著和克萊門斯住在一間的尼爾森剛一坐下就悄悄地戳了戳同屋的克萊門斯的肩膀:“嘿,托馬斯,要不要一起去玩兒牌啊?”
克萊門斯從來都是早睡早起的模範典型,這些事情以前就算求他他都不去,但是這會兒八點不到,距離睡覺的時間還早,克萊門斯聽了尼爾森的話以後就把手邊的牛奶放到了一旁,看向了尼爾森:“什麼牌?”
尼爾森一聽有戲,急忙興沖沖的推薦道:“橋牌,你會不會打?”看到克萊門斯搖頭,尼爾森反倒是更加興奮地說道,“你不會沒關係,來,我教給你!”
克萊門斯自己帶著也是無聊,索性就對著他點點頭。
尼爾森不是第一次邀請克萊門斯加入他的打牌組了,但是克萊門斯這還是頭一次答應下來。
能把球隊裡頭的好孩子拉來一起打牌,這可是個完全能夠拿去邀功的事情了!
尼爾森有些興奮地拽住了克萊門斯的胳膊把他拽到了隔壁屋子,一路上努力小心翼翼的不驚動教練,尼爾森的嘴巴也是難得的清淨了一陣。而後,門一開啟,就看到裡面已經有了兩個人。
球員的生活其實是很簡單的,簡單到有些無聊,為了保持身體狀態很多人都嚴格要求自己不能抽菸不能喝酒,連吃肉都要小心翼翼的,就像現在這種一幫大男人湊在一起打牌的時候屋子裡也都是清清爽爽的。
這間房間顯然是屬於法國幫的,正盤腿坐在床上緊盯著手上的牌的裡奇看到克萊門斯的一瞬間就瞪了瞪眼睛,接著大笑著說道:“尼爾森,幹得漂亮,能把托馬斯拉來算你頭功。”
克萊門斯眼睛看向了另外一個人,格里茲曼笑眯眯的看著他,法國小夥子顯然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溼噠噠的,正在拿著毛巾隨便的揉了揉就扔到了一旁,裡奇看了一眼格里茲曼,伸手就把這個也來自法國的小傢伙一把拽過來,直接摁著讓他趴在腿上,而後拿過了電吹風幫格里茲曼吹頭髮,眼睛卻是看著克萊門斯說道:“坐吧。”
格里茲曼老老實實的趴著讓裡奇吹頭髮,而克萊門斯則是眨眨眼睛,搬了個凳子做到兩張床中間的位置上,蔚藍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圓桌,順手就把拿過來的水瓶放到了一旁。
頭髮吹乾以後裡奇就放開了格里茲曼,年輕的法國小夥臉蛋被壓得紅紅的,頭髮也不想平時那樣被髮膠弄得一絲不苟,而是有些亂糟糟的,不過格里茲曼自己卻是不太在意,隨手扒拉了兩下就伸手從一旁拿起了撲克盒子扔給了對面的尼爾森。
尼爾森看上去和這兩位都是長期的牌友了,喜歡打牌的大松鼠先生一手切牌的手法十分熟練。
在中間擺了個桌子,尼爾森幹錯利落的洗牌,那雙手看上去有些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