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

卡卡的眼睛卻在這一刻亮的可怕，他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克萊門斯的胳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曾經無論多麼靠近都不曾有任何反應的克萊門斯在這一刻卻感覺到了不同的感覺。

心跳加速，呼吸變急，掌心有些發熱。

緊張。

他定定的看著卡卡，看到卡卡的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時，聞到了男人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人是不會有電的。”

可是他剛剛明明……克萊門斯看了看自己的手。

下一秒，他的手腕白卡卡握住。

一個親吻，輕輕地落在了克萊門斯的掌心，讓克萊門斯徹底沒了動作，定在那裡，一動不動，克萊門斯看了他一眼，夜色正好，漆黑的屋子裡只有一盞小小的壁燈在亮著，燈光微弱，不足以照亮卡卡的臉，卻能讓克萊門斯看清楚這人好似寶石一般的眼睛。

克萊門斯就這麼任由他拽著，明明活過千百年的道長先生此刻卻像是個真正的少年人一樣，感覺到了奇怪的興奮。

和在球場上的興奮不同，此刻的感覺更加鮮活，也更加溫暖，明明是夜晚卻好像能感受到陽光一般。

想要說些什麼，克萊門斯抬起了頭，對上的卻是一個安靜的睡顏。

喝了不少酒的卡卡顯然是累極了，現在睡得分外踏實，依然握著克萊門斯的手腕，睫毛濃密，在薑黃色的小壁燈微弱的光亮中真的好似天使一般安恬。

克萊門斯不再說什麼，也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看了卡卡幾眼後方才閉上了眼睛，低下頭去側臥在男人身邊，呼吸平穩而又綿長。

這一次，道長先生睡得很快，即使沒有飛劍陪伴也沒有法術傍身，僅僅是因為在卡卡身邊他就可以安然進入夢鄉。

酣然美夢。

===

卡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他坐了起來，明明是宿醉起來卻並不覺得有什麼難過的。

隱約想起睡前克萊門斯做的事情，卡卡先是皺眉努力回憶細節，而後就想起，自己似乎在最關鍵的時候……睡著了？

有些沮喪，不過可以在那麼親近的情況下把關係更進一步已經是很好的事情。

卡卡伸手往旁邊摸了摸，卻摸了個空。

轉頭去看，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另外半張床，被子都被鋪的很整齊，好似根本沒人睡過一般整潔。

要不是確定昨晚自己的意識還算清醒，可能卡卡都會把那一切歸結為自己的一個甜蜜美夢，變得越來越不真實。

對啊，自己找他來本來就是為了照顧兩個孩子，總不能拴著托馬斯還不讓離開，有些事情總不該貪心的。

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猛地變得落寞下來，卡卡深呼吸了一口氣，踩著拖鞋下了床，推開門走出去準備叫醒兩個小傢伙。

不過就在卡卡出了房門的瞬間，他就聞到了一陣陣麥香味道，而後就聽到屬於小克里斯的清脆喊聲：“要吃肉！”

“先喝牛奶才有肉吃。”盧卡雖然年紀小，可是在小克里斯面前十分有哥哥的架勢。

“……牛奶不好喝。”小克里斯覺得有些委屈，可是接下來就沒了對話聲，顯然小傢伙和以前一樣屈服在了盧卡的堅持和漂亮臉蛋下，從出生開始就是外貌協會的小克里斯對盧卡的要求從來無法拒絕。

無論是牛奶還是肉，都不是兩個小傢伙自己能做好的，莫非……卡卡一想到這裡，下樓梯的步伐就加快了些。

而在他走下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帶著紅色圍裙站在廚房裡頭的金髮男人，雙腿各被一個小傢伙抱著，他努力把鍋子更靠近裡側的爐灶，將裡面的東西倒進盤子後卻不急著端走，而是先彎腰抱起了兩個孩子。

微微低頭對著他們說著話，不知道那句話都得兩個小娃娃開心的一蹦一蹦的，各自給克萊門斯送了個面頰吻，而後卡卡還看到他們手上都拿著一朵紙巾折成的玫瑰。

還有一朵，被放在了餐桌上，在淺綠色的餐布上尤其好看。

那個位置是平時屬於卡卡的，這個發現讓卡卡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變得比太陽還要耀眼。

似乎是感覺到了卡卡的視線，克萊門斯抬了抬頭，在對上卡卡的目光時輕輕地歪了歪頭，金色的髮絲在朝陽下分外好看：“早安，裡卡多。”

卡卡則是也露出了笑臉，聲音平靜而又溫暖：“早安，托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