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揣測,這會兒即使兩個小傢伙對於修道之人一無所知,他也不願意說那些自己都不願意信得話出來當故事講,便是想了想,道:“曾有個男人,活了許多許多年,在他住的地方有山水有翠竹,還有幾個胖胖的食鐵獸……嗯,熊貓。”
熊貓還能自己養?盧卡歪歪頭,卻沒有出聲打斷,依然安靜的聽著。
“有天林子裡來了個漂亮的狐狸,它能變成人的樣子,能歌善舞,曾有個國王叫做紂的愛她至極,後來紂死了,狐狸就躲到了山林裡面,終日陪熊貓玩耍嬉戲,沒再害人。直到有天她在一個破敗的寺廟……就是一個房子裡頭,遇到了個叫寧採臣的人,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克萊門斯的聲音很平緩,也很動聽,已經平穩度過了變聲期的年輕人其實並不適合講故事,因為毫無起伏,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即使他說的是一個足夠纏綿悱惻的小故事卻依然不帶任何情感起伏。
這種聲音說故事其實是很催眠的,現在卻顯得十分合適,就在克萊門斯說到小狐狸拉著書生準備私逃的時候,小克里斯已經閉上眼睛睡得深沉。
克萊門斯壓根兒沒覺得自己說的是個愛情故事,只是平淡的講述著那個倒黴小狐狸的過往,看到克里斯睡著了,他就想要坐起來悄悄離開,卻聽到盧卡努力壓低了聲音小聲問他:“託託叔叔,那隻小狐狸最後有沒有和那個人結婚啊?”
克萊門斯一臉平靜:“沒有,書生死了。”
盧卡直接嘟了嘟嘴巴:“他們該結婚的,童話故事裡都是那麼說的,公主和王子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克萊門斯很想說,小狐狸能活好多年,書生卻是隻有百年光景,結婚了又如何?可是對著盧卡清亮的眼睛,克萊門斯還是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低頭在小傢伙的額頭上印了個吻,輕聲道:“恩,是我記錯了,他們結婚了,而且過得很幸福。”
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結果,盧卡笑呵呵的翻身睡了過去,克萊門斯也是鬆了一口氣。
讓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強行說故事的結果就是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完成任務,道長先生也就輕手輕腳的關門離開了。
隔了一個客房就是卡卡的房間,克萊門斯站在門口,裡面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流水聲音,猶豫了一下,先去樓下倒了一杯熱水端上來後他才伸手敲了敲門。
“托馬斯?”卡卡的聲音傳出來,聽上去並沒有在電話裡面的迷糊,看上去衝了個澡的上帝之子也沖走了不少酒氣,“進來吧。”
克萊門斯推門而入,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裹著睡衣坐在床邊的卡卡,在男人頭上還放著一塊白色的毛巾。只不過那塊毛巾只是放著,頭髮依然在滴滴答答的掉著水珠。
微微蹙眉,克萊門斯反手關上了房門,而後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了卡卡身邊,把剛剛準備好的水杯塞到了男人手裡:“你喝了很多酒。”
卡卡笑了笑,握著溫熱的玻璃杯,只覺得那種熱度似乎能從指尖直接傳到心裡頭去。但他只是握著,沒有喝,微微抬頭看著克萊門斯說道:“今天我續約了,而且球隊聯賽奪冠,一不小心就被他們灌了幾杯下去。”
卡卡心裡是高興的,尤其是今天續約和奪冠的喜悅交織在一起,讓上帝之子迷迷糊糊地就喝掉了平時都不會碰的白蘭地。等喝完了以後才發現不對勁,這也讓卡卡直接謝絕了他們繼續下去的邀請,強撐著從有事情要返回西班牙的多洛蕾絲手裡接到了兩個小傢伙,本以為自己可以照顧,但是結果證明,他還是需要請克萊門斯這個外援的。
一個有些迷迷糊糊的卡卡並不確定他可以強撐著哄兩個精力旺盛的孩子睡覺。
隨著卡卡抬頭的動作,他頭上的毛巾掉到了床上,一頭因為還沒有擦乾而軟榻他的吹在那裡的深色頭髮滴下了水珠,直接順著男人的鎖骨流到了睡衣裡面。
克萊門斯伸手把毛巾拿過來,而後面對著卡卡單膝跪在床上,另一條腿則是站在地毯上,微微低頭給用毛巾給卡卡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慢悠悠的說道:“看上去你很高興。”
卡卡則是微微低頭,把額頭抵住了克萊門斯的小腹,輕輕的笑了笑:“嗯。”
這種高興絲毫不做假,能夠得到續約合同對卡卡而言意義非常。
從高光到低谷,這名總是笑容燦爛的巴西人都經歷了個遍,長久的傷病不僅僅帶來了身體狀況以及競技狀態的急劇下滑,還有在俱樂部變得不穩固的位置,和球迷越來越多的不滿。現在卡卡能夠重新回到賽場上並且得到一個為期三年的續約合同,對卡卡而言不僅僅是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