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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繭琳挽著我的手臂; 我們倆跟烈士似的在眾人的注目下頭也不回; 英姿颯爽的走了出來。 圍脖啊!就差一個圍脖啊! 要是我們倆再甩一下圍脖就徹底趕上劉胡蘭了……

那天晚上; 我吩咐汐兒小玉站在門口; 說我任何人都不想見。 胤禩來了幾次都被汐兒擋住不許進來。 小董子替胤禩先後送了三封信給我; 每次我都看也不看; 當著小董子的面吧信放在火燭上點燃後丟在地上燒個一乾二淨。 其後就乾脆吹熄蠟燭做睡覺狀; 其實我心裡也是有些想看那信的; 我也想知道胤禩想對我說些什麼。 繭琳安慰我說胤禩一定會想明白我是冤枉的; 我想著白天發生的種種; 心中酸楚疼痛。 我不知道多少次設想著自己日後遇到這樣鬥爭時候的情形; 我以為我可以心安理得仗著胤禩對我的愛護生活; 但是我怎麼就沒有想過萬一他喜歡上別人呢。 又或者說; 我對他來說; 萬一只是眾多女人之中較為寵愛的那一個。 我是應該選擇妥協還是放棄呢? 我不敢再想; 怔怔的望著帳篷門口; 久久才睡去……

月下

第二日睡的天大亮了才起身; 據說一日三餐改為送至各個帳篷; 我猜想萬能的老康似乎知道了這個晚膳時候的小插曲了。宛菡亦沒有出現在之後幾日的遊獵之中; 我也沒什麼心情玩耍; 就讓繭琳和胤禎一起去了; 自己走出去草原散步或是看書。

胤禛來探望過我一次; 問我發生什麼事。 我將事情原委道出; 見胤禛只是冷冷的看著我。 我有些惱怒的問:〃你愛信不信!〃胤禛深邃的眼神望向我; 輕聲說:〃我說過。 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但凡是你說的; 我就相信。〃我的心似是被猛地敲了一下。 對; 就是這句話……我想從胤禩口中聽到的; 就是這樣一句話; 卻從別人口中說出了; 教我情何以堪啊。 我哽咽了;胤禛凝視著我的神情; 轉身默然離開了。

幾日後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晚膳後康熙遣人來召我見駕。 進來皇上的帳篷; 只有兩三位阿哥在場; 我盈盈跪落請安:〃月璃給皇上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笑著說:〃起來吧; 朕今日甚想弈棋; 就召璃丫頭來了。〃

我笑著回答道:〃皇上願意指導月璃的棋藝; 月璃自然求之不得。〃說著接過了公公翡翠棋盤; 接連下了兩局; 我皆是敗的一塌糊塗; 心裡很亂。 胤禩就在身畔安靜的看著; 我強忍著不去看他。

未幾; 康熙開口說:〃璃丫頭; 你今天心裡很亂啊。 落子都不專心; 看來朕應該給你換一個對手。〃

我趕緊說:〃月璃不敢; 確實是棋藝低微罷了。〃 康熙並未生氣; 一揮手說:〃胤禩; 來; 你替朕與璃丫頭對弈一局。〃

〃胤禩定當盡力。〃 胤禩說話間已坐到了我面前; 正對著我溫和的笑著; 如從前一樣; 我心裡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灼灼的痛; 捉了幾顆棋子; 開口亦是冷淡的語調:〃八阿哥請猜子吧。〃

胤禩依舊是溫和的表情; 說:〃猜子便罷了; 璃兒你先行。 就讓你五子好了。 〃

話音未落; 我手執的黑子已落在了天元位上; 極盡挑釁。 然後就冷冷的看著胤禩; 說:〃不必讓子了。〃

這局棋是我學棋以來下的最用心的一局; 思前想後; 步步皆是斟酌再三; 棋過中盤; 黑子已漸漸掌握了優勢。 收宮時; 胤禩嘆了一口氣; 捏起一顆白子投子認輸; 輕聲說:〃璃兒; 你贏了。〃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揚起頭高傲的笑著; 迎上胤禩那寂寥心疼的眼神; 眼前不由自主的被淚水模糊了; 強自鎮定的說:〃八阿哥; 承認了。〃

眼淚突然很沒出息的奪眶而出〃啪〃的滴落在棋盤上; 我一陣慌亂的起身跪下:〃皇上; 月璃身體不適; 先告退了。〃 說罷就急急退出了帳篷。

胤禩一直怔怔的望著我; 眼神深邃。 那一瞬間; 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和我一般的心痛; 我到底還是已經心軟了; 只要他給我一個道歉解釋; 也許我就會不管不顧的什麼都原諒他……

走回帳篷; 我輕聲卸著一頭的綴飾; 一頭青絲散下。 正起身想去睡覺; 胤禩衝進了帳篷; 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跑; 帳篷外是他的黑馬; 他扶我上馬; 自己也翻身上來……

馬飛速的跑起來; 速度快的讓我有些害怕。 夜色如墨,殘月如鉤,空曠的草原之上。 我只聽見馬蹄聲和呼呼的風聲;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