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門口,車來車往的洪流中,對視的目光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他們都在笑,可是心裡卻冷的好似北極的冬天。
秦斌接下寫著獨立賬戶的清單,低聲問:“道歉,都不管用嗎?”
蘇錚突然咧開嘴:“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干嘛?”這是一句臺詞,不合時宜,但合心情。
秦斌試圖掙扎:“看在朝朝的面上,不行麼?”女人,不是都會為了孩子維持婚姻嗎?
蘇錚道:“就是為了朝朝,才不能勉強在一起。我們不能給他立個離心離德,同床異夢的壞榜樣。”猶豫了一下,蘇錚才說:“我希望,朝朝將來成為一個對自己伴侶忠誠負責的人。”
秦斌臉上熱辣辣的,“成長,總是需要代價的。”
蘇錚搖頭:“我付不起。一次不忠,百世不容。”
沉默橫亙在兩人中間,等了一會兒,秦斌呼啦了一把臉,好像要振作起來似的:“行,你要離婚就離婚,反正是我不對。不過,我希望你答應,在我有別的孩子之前,不許朝朝叫別人爸爸,也不許改姓。”
他以為自己理直,卻看見蘇錚嘲諷的笑容:“你以為你有了別的孩子,朝朝就不是你兒子了嗎?如果你這樣想,明天我就讓他改姓蘇!”
蘇錚轉身就走,秦斌一把扯住她:“算我說錯了,”他有些沮喪,每次都在蘇錚面前矮一頭,“你知道我的心情,答應我,行麼?”
連理由都不要了,只是一個單純的請求。
蘇錚氣他無情,但看他現在這樣子,也許是自己多心吧?何況,她也沒打算讓秦朝改姓:“姓名權是孩子的權利。在他十八歲之前,我替你留著。如果十八歲以後,他希望姓別的,我們誰也沒有權利擋著。”
秦斌點頭,老婆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