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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束——守貞。是的,她蘇錚,21世紀的女律師,和一個寡婦一樣絕情絕欲的生活著。全部的激情和智慧都用在怎樣譴責和折磨那個“唯一”的男人身上!

“蘇錚,”孟紱湊過來,“週末有啥安排沒?我要出差,但是有個公司想跟咱們談談合作的事情……”

蘇錚敏銳的捕捉到孟紱身上和自己迥然不同的氣息,嘴上卻依然乾淨利落,“定時間了嗎?”

“沒有。你來定。這是聯絡方式。”

“週六上午十點,大覺寺那邊,喝茶聊天吃飯都可以。你覺得怎麼樣?”

“齋飯?”孟紱無肉不歡,一時以為天下人都必須吃肉,“哦,行,你們定吧。”他對這個地方沒好感,但是既然交給蘇錚,在這個問題上就沒有爭論的必要。孟紱頭也沒抬,留下聯絡方式走了。

蘇錚接通電話,自我介紹之後,對方是位方先生,對蘇錚選的地方很滿意。事情就這麼安排下來。

拿起資料,蘇錚開始研究孟紱和這家公司的過往。A4的白紙和幽幽的藍色Word文件構築了一個冰冷而理智的世界,方才那絲粉色的綺念消失的無影無蹤。

去的不是時候,玉蘭花紫藤花都已經開過,據介紹,再晚些倒是能趕上銀杏變黃。

“蘇律師,只怕到時候我們這個專案還沒有結束。”說話的是對方的法務代表。四十上下,矜持而有風度的一個男人。聽說是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畢業,拿著紐約州的牌照的牛人。

見蘇錚笑而不語,方博岑呷了口茶:“早就聽說大覺寺的泉水一絕,嚮往已久,可惜緣鏗一面。今天借蘇律師的光,正好一了夙願。”

“哦?方律師也喜歡喝茶?”

“喜歡談不上,不過就是喝咖啡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想起茶味兒。尤其是孫老師那個大茶缸子,唉,下課的時候真覺得香啊!”

見面聊天才知道彼此竟是同校的校友,方博岑比蘇錚大四屆,他走的時候她剛入校。即是校友,蘇錚對他哥大的身份也就不那麼在意了,本校的畢業生找不到工作的都去美國了。然後出口轉內銷,拿著燙金的畢業證增加戰鬥力而已。

蘇錚今天特別不想談工作,藉著說茶,兩人慢慢的聊開去。專用教室裡課桌上的打油詩,宿舍裡晚上喊人的喇叭,女生夏天的裙子男生冬天的腳臭,蘇錚從沒和孟紱聊過的東西,一樁樁一件件被方博岑講出來,似乎都蒙了一層漠漠的珠光,散發著溫潤的色彩,在記憶裡變成了一顆顆珍珠。

蘇錚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方博岑。四十上下,白色的襯衫微微敞開領口,露出裡面古銅色的面板。修長的脖子筋骨分明,略帶尖利的喉結清晰的上下滑動,連低沉的聲音似乎都因此帶了幾分沙沙的摩擦的味道。

方博岑也打量蘇錚,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眉間揮不去的輕愁,在談到工作和家庭的一瞬間被重重的加強,然後隨著茶水淡淡暈染開去。他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有氣場的,不需要言語和解釋,只一眼他就可以斷定這個女人需要什麼。輕輕的拽松自己的領口,方博岑藉著喝茶的機會調整了一下心情,對剛冒出心頭的主意有點猶豫——今夜,留在大覺寺?

方博岑扯動領口的動作讓蘇錚的喉嚨有些發乾,臉上熱辣辣的,她覺得自己有些什麼想法已經被人看穿,而她自己竟然還裝作不明白!

“啊呀,聊的盡興,天都這麼晚了!”方博岑看了看錶,江詩丹頓的男士腕錶在曖昧的光下以寶石的姿態保持適當的低調,宛如眼前的這個男人——囂張的釋放著誘惑的魅力。

“呀,來時就看到修路了,這麼晚回去,會不會斷路施工?”蘇錚皺起眉頭,想起家裡的寶貝秦朝。

方博岑等著蘇錚問自己“怎麼辦”?然後順理成章的在這裡住下,也許是個清淨的夜晚,也許是個銷魂的夜晚,無論哪個,他都很期待。

蘇錚抱歉的向方博岑笑笑:“看來我們得住下了,希望沒耽誤您的工作吧?”

方博岑愣了一下,暗暗慚愧。也許蘇錚真是個宜家宜室的良家婦女,心裡沒有一絲齷齪,這大大方方拿主意的架勢,分明沒當一回事。

大覺寺裡有住宿的地方,蘇錚以前心煩的時候也曾經到這裡靜養過一段時間,讓方博岑稍等,自己進去找人。不大一會兒出來時,一切已經搞定。

兩人的房間是挨著的。甬路兩邊樹影影綽綽,蛩鳴陣陣,偶爾有兩三聲人聲低語,提醒這裡是凡塵俗世的一角。

蘇錚拿著電話,正低聲的吩咐:“嗯,我不回去了。……對,談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