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蘇錚的客戶麼?戒備第一時間佈滿全身,秦斌笑的更加燦爛,“您是——”
“方博岑,蘇錚的合夥夥伴。”方博岑友好的伸出手,眉毛卻微微一挑,看了眼蘇錚的房門,“您……”
“秦斌。”秦斌握住方博岑的手,柔軟冰冷滑膩的人手,忍不住使勁捏了捏,帶了幾分挑釁和示威,說道,“蘇錚的丈夫。”
方博岑從來只把四指交給人握,輕輕一碰就要滑出來。以前他還專門訓練過自己,試圖握得更真誠一些,但是隨著職位的日漸升高,在這方面已經漸漸恢復故態。而且,潛意識裡,他很欣賞自己這種高高在上施恩般的握手方式,即使面對女士,他也覺得還沒有誰能配得起他多出來大拇指。
秦斌的手大而有力,溫暖且乾燥,一握即鬆開,只是一瞬間,彼此便明白,對方都不是自己那杯茶。
方博岑雙手交疊,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笑著說:“啊,這樣,怎麼沒聽蘇錚說過呢?”
秦斌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份不明”,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方先生今天休息?”
“嗯,這裡的空氣很好。小蘇很會選地方。”
“呵呵,蘇錚很喜歡這裡,以前我們來過很多次。很安靜。春天賞花,秋天觀葉,是個不錯的地方。”
“哦。”方博岑點點,不再說話,他不喜歡秦斌,甚至有些討厭。一段刻意的冷淡之後,他抱歉的示意,自己要回屋了。秦斌友好的伸手讓行,看著方博岑搖搖擺擺的離開,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轉身回到蘇錚的房間裡。
早上醒來的蘇錚在浴室裡做鴕鳥,她大概需要時間給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個合理的解釋。秦斌坐在床邊,點起一根菸,輕輕的吐出一股淡淡的青霧,眼睛眯成一條直線。
既然已經開始,就沒道理結束。
蘇錚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秦斌愣了一下,過去她更喜歡裹著一大塊白色的浴巾拖拖拉拉的出來,現在這個樣子——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蘇錚看了一眼秦斌,又快速的垂下眼皮。轉身拿起梳子,對鏡整理自己短短的頭髮。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秦斌有些受不了。伸手掐滅香菸,雙手交疊到腦後,半倚在床頭,看著鏡子裡的蘇錚說:“我剛才出去,看見方博岑了。”
蘇錚“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頭髮已經順滑的不行,秦斌忍不住笑出來:“你跟蒼蠅有仇?”
“啊?”
“梳的夠順了,蒼蠅落上去都得打滑摔下來,胳膊腿兒骨折了咋辦?”
蘇錚訥訥的放下梳子,輕咳一聲,“你吃早餐沒?”
“沒有。”秦斌好心情的站起來,走到蘇錚身後,貼近她的耳朵,吹著氣曖昧的低聲說,“我又餓了。”
蘇錚突然一皺眉,有些厭惡的把頭偏向一邊,身子輕輕一帶,便脫離了秦斌的範圍:“你自己吃點早點吧。我還有事。”
秦斌身子驀地僵住,蘇錚的這個動作把昨晚的一切都推回原點,甚至推回到某個更不想追溯的時點。秦斌想起一些事,從蘇錚的眉眼表情裡,讀出了一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往事。那些昨晚他根本就忘記的事情!
蘇錚快速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渾圓的臀部裹在真絲裙子裡。肉色的桑蠶絲外面是一整幅黑色的藤蔓鏤空花紋的蕾絲,服帖的裹著女人的身體,玲瓏有致中透著一絲沒穿內衣的假象,給人無窮的遐想。
秦斌鎖緊眉頭,誰讓她買這種衣服穿?!
蘇錚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將走未走的時候頓了一笑,咬著下唇一字一頓斟酌著說:“昨晚,對不起。”
嘎?對不起?!
秦斌愣了一下,蘇錚像一陣風從他身邊掠過。想也沒想的一把拽住:“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有多咬牙切齒,以至於蘇錚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隨即昂然看著他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這樣!”
“沒什麼意思?”秦斌忽然很邪惡的笑了,低頭蹭著蘇錚的額頭,而後者在他的鉗制之下不能動彈分毫,這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但並不意味著意志的差別,秦斌一會兒就會明白。
一個深長的吻之後,蘇錚帶著幾分喘氣抬起頭,臉上浮出可疑的暈紅。
秦斌撫著蘇錚的臉有些得意:“你敢說,沒感覺?什麼意思都沒有?”
蘇錚的眼睛亮的嚇人,好像淬火重生的寶石,嘭的一聲,竟然跳出一朵微笑:“不錯,昨晚很享受。謝謝你的服務,如果你需要夜渡資,